“你想我虐待你嗎?”尹尤琴突然大笑一聲,眸色沉沉的看著她。
宋緋煙堅定不屈的看回去。
她想用這種方法逼她心甘情願退縮,絕對不可能!
“你辦不到,並不代表我就是虐待你。”
尹尤琴突然步伐矯健的走過來,宋緋煙疑惑的看著她,心下微驚,她想要幹什麼?
誰知道尹尤琴直接越過她,竟然雙手把沉重的玻璃桌抱了起來,然後毫不費勁的搬出陽臺上。
宋緋煙瞠目結舌,那眼睛睜得就像銅鈴般大,嘴巴張開半天合不起來。
天,她有沒有看錯?尹尤琴也五六十歲了吧,連她都搬不動的桌子,她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擡了起來?
怪不得剛纔千羽野那麼擔憂的叫她手下留情。
敢情他以爲他媽會把她揍個臉腫鼻青啊。
尹尤琴不愧是黑道的大小姐,這麼大年紀的女人了,身手還是那麼好,扛起重物一點也嫌累。
宋緋煙身子一陣哆嗦,她該不會是要她也像她那樣,學得一身武藝吧?
尹尤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鄙夷無比的說:“哼,看你手無縛雞之力,真是丟人,連桌子都擡不起,以後怎麼做我家的媳婦,就你們這樣的身體素質,嚴重不合格。”
宋緋煙忍不住翻白眼,她以爲人人都是她那樣從小練的嗎?
這種力量,已經不是個正常人類好不好?也不知道她這麼大年紀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宋緋煙不禁疑惑的開口:“爲什麼做千家的媳婦,要那麼大力氣,這有關係嗎?”
尹尤琴目光輕蔑的掃過她:“女人就該自強不息,必須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無論什麼環境下都不必倚靠男人,就能好好活著。你們以爲嫁入豪門就能高枕無憂嗎?人能靠的始終只有自己,你們必須有夠強大的力量纔有資格站在強人的身邊!”
宋緋煙聽得瞠目結舌,搞了半天,她這婆婆還是個激進的女權主義者。
難怪外界都說她對媳婦的要求苛刻,就這標準,估計她找遍所有名門都未必能找出來。
不過她說的也不是全沒有道理,女人確實必須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就算嫁入了豪門,也不能整天依仗丈夫,得自立自強才行!
宋緋煙看尹尤琴的眼光,不全是埋怨,似乎對她的考驗變得有信心起來。
尹尤琴臨走時丟下一句話:“所以,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我對你的表現十分的不滿意,如果你以後還是沒辦法改變我對你的印象,那麼即使我兒子再堅持,我也有辦法棒打鴛鴦,讓你乖乖的離開。今天就到此爲止,明天繼續!”
從尹尤琴的總統套房裡出來,宋緋煙被折騰得妝容都有些花了,趕忙到洗手間去補個妝。
看著鏡中的自己,疲憊頹喪的臉都發白了,一副嬌弱的經不起折騰的樣子。
宋緋煙用水拍在自己臉上,直到臉色看起來正常些,她纔對著鏡子笑了笑,看到以往那個頹唐的自己在慢慢消失,有種新生的感覺。
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男人,那人扶住了她,聲音禮貌:“對不起,有沒有碰到你?”
“沒。”宋緋煙搖頭,擡頭時沒有發現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我沒事的,謝謝。”
“沒事就好,是我太冒失了。”男人適時鬆開手,得體的笑著說,“這位小姐看上去很眼熟。”
如果說這是搭訕的話,確實太老套了點,男人的神情顯得有些輕浮,他生得高大英挺,宋緋煙只到他的肩膀。
“你可能認錯人了。”他的樣貌她確實不認識,但是他的聲音,宋緋煙聽得出來,好像就是上次蒙著她的眼,想要強bao她的男人之一。
宋緋煙只覺得手心都出了汗,笑得有點勉強,“我們並不認識。”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個男人,難道又是尹尤琴?
宋緋煙心裡一陣發虛,身體不斷的後退,只想躲的越遠越好。
她可不想被這變態的男人拖進洗手間,然後一頓的施暴。
男人似乎注意到她的異樣,上前一步:“小姐,你的臉色不怎麼好,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可能是這裡有點悶。”宋緋煙強自鎮靜的笑了笑,“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男人卻並不肯罷休,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小姐,能不能跟你交個朋友?”
宋緋煙心下一沉,雖然男人是詢問她的意見,但她莫名的就是覺得很壓抑。
“不好意思,她可能不太願意!”一道低沉聲音適時的響起。
頓時讓宋緋煙有種遇到救兵的感覺,她急忙轉身,感覺自己撞進一個人懷裡,那人伸手及時的攬住她,安撫的拍拍她的肩。
然後擡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像一隻慵懶的狐貍,“莫非章先生對我的女朋友感興趣?”
“雷、雷御風?”章鋒臉上的笑容頓時轉爲不安,他顫巍巍的喚著雷御風的名字,瞳眸一陣緊縮。
“看來,你還沒有對上次的事,吸取教訓?還敢來騷擾我的女人?”雷御風眼睛陰鷙的微瞇了一下,面色陰沉,低吼道。
“對不起,雷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這就離開!”男人哆嗦著身子,連跑帶爬的走了。
宋緋煙終於鬆了口氣,多虧了雷御風及時出現,只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沒事吧?”雷御風擔憂的問,身體突然有大半的重量都移到了宋緋煙的身上。
宋緋煙這才聞到他滿身的酒味,難道他恰好在這酒店裡應酬?
她搖搖頭,不安的扶住他:“你還好嗎?沒喝多吧?”
“我沒事!”雷御風聲音低低的,“剛纔那小子越獄了,我一直派人監視他,沒想到他真的來騷擾你!”
“我也是正巧來上洗手間,對了,雷御風,你怎麼在這裡?”宋緋煙吃力的受著他的重量,試探性的開口問。
話音還未落,便感覺到雷御風全身的重量都向她倒過來,連帶著宋緋煙,一起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