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一塊肉啊,這下我們能吃好幾天了。對了,媽媽,快看,那顆紅彤彤在跳動的果子,我要吃,我要吃嘛。”
“好,好,魚寶寶,媽媽這就去給你摘!”
紋身感覺著自己連接心臟的最大的一根血管,被什麼東西給輕輕的咬著,它的每一次蠕動,都讓自己痛的要死。
直到最後,他被痛死了,屍骨無存。
“哈哈,丁老大,沒想到你們還挺守時的嘛。”兩艘輪船已經(jīng)靠近了,之間已經(jīng)用木板連成了一座橋樑。站在那艘銀色貨船上和丁家宜講話的,是一個大鬍子,光著膀子,胸口長滿了胸毛,一看就知道是老江湖了。
“當(dāng)然,和黑熊大哥做生意,不準(zhǔn)時怎麼行?”丁家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黑熊大哥,貨帶了嗎?”
“當(dāng)然帶了。”黑熊哈哈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很快,幾個瘦骨嶙峋但個頭高高的傢伙走了上來,丁家宜一眼就看出來,這些都是越南人了。
恐怕也只有越南人才長這幅瘦高的醜陋模樣吧。
“刺蝟,驗貨。”丁家宜回頭衝刺蝟打了個招呼。
刺蝟走上來,剛準(zhǔn)備接過箱子驗貨,黑熊卻忽然伸出手來,攔住了刺蝟:“丁老大,我們的誠意拿出來了,也該是你拿出誠意的時候了吧。”
丁家宜這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連點頭:“哎,你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狗日的紋身,怎麼數(shù)錢數(shù)到這個時候。”
他一臉不耐煩的扭頭罵了一句:“紋身,你他孃的幹嘛呢,趕緊把錢箱子拿過來啊。”
房間內(nèi)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草?”刺蝟罵了一句,不好意思的給丁家宜笑了笑:“老大,剛纔那狗日的非要跟我拼酒,該不會是喝多了吧,我去看看。”
說著,刺蝟便練練轉(zhuǎn)身。
丁家宜一臉無奈的衝黑熊笑笑:“哎,黑熊大哥莫見怪啊,我這幫兄弟真他孃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整天就知道想著玩。待會兒我一定讓他好好的跟您道個歉。”
黑熊卻是嘿嘿笑了起來:“是啊,你也真該好好管教管教,這個時候要是貪玩,被警察抓住的話,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黑熊剛說完,刺蝟便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從裡邊走出來了,另外的一隻手上還抓著一大把的鈔票:“估計那狗日的被我灌醉了,我進(jìn)去的時候正趴在錢箱子上說夢話呢。也不知道里邊的錢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再添。”
黑熊揚了揚手中一大把錢。
黑熊看到錢,立刻點了點頭,而後將黑色箱子放到桌子上,而後衝丁家宜笑了笑。
黑熊也衝手下點點頭,手下立刻將毒品交給了刺蝟。
刺蝟接過毒品後,驗明正身之後,便偷偷的衝丁家宜點了點頭。
丁家宜衝刺蝟淡淡笑笑,一臉恬淡笑容的看著黑熊。
當(dāng)黑熊打開錢包的時候,瞬間愣住了,因爲(wèi)箱子裡邊並不是錢,而是一隻血淋淋的人頭。
“這……”黑熊立刻明白過來,一把縮回手,準(zhǔn)備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槍。那幫手下也都注意到事情的不對勁,忙縮回手,準(zhǔn)備掏槍和對方對幹。
而還未等黑熊掏出槍,刺蝟便是已然將手中的大把的鈔票,朝著黑熊的手臂狠狠的丟了過去。
在這成片的鈔票之中,猛然飛出一隻閃爍著銀光的匕首,毫不留情的衝到黑熊面前,而後蹭的一聲劃過黑熊手臂,頓時之間,血液便是順著胳膊流淌了出來,黑熊當(dāng)即便抱著手躺在地上掙扎了起來。
啪啪,啪啪!
丁家宜的幾個手下見刺蝟已經(jīng)出手,也都是快速的開槍,啪啪啪的槍聲不絕於耳,可憐黑熊的幾個手下,還沒掏出槍,身子便已經(jīng)中彈,全部都倒在血泊中。
“和我鬥,你還嫩點。”丁家宜冷冷笑笑。
“丁老大,跳到海里去。”就在丁家宜一臉興奮的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掙扎的黑熊時候,一個冰冷沉穩(wěn)的聲音,忽然從黑熊的船上傳來。
丁家宜的心臟驀然收縮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失敗了,中了別人的埋伏。如果對方不是鑑於自己的身份的話,恐怕早就已經(jīng)開槍了。
“這位大哥是什麼人?可否出來一見?”丁家宜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之前牛逼哄哄的態(tài)度已然消失,現(xiàn)在的他,可以說是小命被別人攥在手裡。
“不行。”那聲音依舊是冰冷的很:“我數(shù)三個數(shù),如果你不下船的話,我會把你的船轟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實力,我想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一,二……”
在對方還沒喊出三的時候,丁家宜便被嚇到了,雖說幹這一行也有些日子了,但性命被人逼的如此緊,還是第一次,丁家宜最後還是決定,聽從對方的指揮,帶著幾個手下,噗通噗通的跳下了海。
他們跳入海水中之後,兩條船才終於緩緩的開走了,丁家宜這才長喘了一口粗氣,別管怎樣,自己的性命還是保住了。
“老大,快看,那是什麼?”就在丁家宜準(zhǔn)備帶著隊伍游上岸的時候,刺蝟忽然指著前方亮起的兩束強光燈喊了起來。
丁家宜有些納悶兒的看著其餘幾個人,開口問道:“你們誰向外邊的人發(fā)送了求救信號?”
沒人回答丁家宜,這讓丁家宜一陣頭大:“如果不是我們的人,那麼肯定是敵人。快走。”
丁家宜說著,便是朝著遠(yuǎn)方游去。
輪船上,歐陽雪正帶著一隊手下往丁家宜的方向涌來。剛纔他們看到兩條貨船靠近了,就猜到他們的毒品交易已經(jīng)完成,準(zhǔn)備在丁家宜等人上岸之後再開始進(jìn)行捉捕行動的。但讓歐陽雪和林楓沒想到的是,那兩艘輪船都跑掉了。
雖然他們很不解,對方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了,但這個時候可沒時間想那麼多了,還是追上去攔下對方再說吧。
歐陽雪有些不滿的看著林楓:“你的情報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啊,那些人到底是來這兒遊玩的還是在做毒品交易啊?要是交易完了,他們應(yīng)該趕快來纔對啊,你這不對勁啊這。”
林楓卻是一臉的堅定:“放心吧,情報百分之百的準(zhǔn)確,我想可能是他們之間上演了一場黑吃黑,你沒聽到剛纔那陣亂七八糟的子彈射擊聲嗎?”
“那子彈射擊聲我倒是聽到了。”歐陽雪不確定的道:“但如果一方勝利了的話,不是應(yīng)該將對方的輪船給摧毀的嗎?爲(wèi)什麼兩輛輪船都開走了?”
林楓有些驚詫的看著歐陽雪:“誰告訴你一方勝利了要把對方的輪船給摧毀的?”
“美國大片上都這麼演的啊。”歐陽雪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林楓無語,心想著丫頭的警察資歷,該不會是看美國大片學(xué)來的吧。
他沒有理會歐陽雪,而是走到駕駛艙處,對船長道:“船長,麻煩你先不要追輪船,去剛纔貨船交易的地點去看看。”
船長愣了一下,而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林楓:“去那個地方幹嘛?小夥子,我看還是趕緊去追大輪船吧。要是大輪船逃掉的話,今天我們可就要一無所獲了啊。”
林楓卻不以爲(wèi)然的笑笑:“就去剛纔交易的地點,我懷疑我們要抓的人,已經(jīng)被逼到了海中。”
船長依舊是想辯駁,不過這時候歐陽雪走進(jìn)來了,林楓只好讓歐陽雪命令船長。歐陽雪起初聽林楓想法的時候,也有些不贊同,但看林楓表情決絕,再想想這小子辦事兒似乎還從來都沒失敗過,當(dāng)即只能是讓船長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丁家宜等人畢竟是用遊的,所以還沒等他們遊遠(yuǎn),林楓的輪船便是已經(jīng)衝到了丁家宜的人羣中。
丁家宜看他們大勢已去,就算再怎麼厲害也無法逃得過大輪船的追捕,再者說了,他們的輪船已經(jīng)被搶走,林楓也沒證據(jù)說他們是在進(jìn)行販毒交易,大不了就是發(fā)現(xiàn)紋身被殺死的事。
不過到時候只要自己努力一把,說紋身是自己掉到河裡淹死的,誰都沒辦法爲(wèi)難自己。當(dāng)即便停了下來,對著輪船上的衆(zhòng)人,便是開始招手呼救:“救命,救命。”
輪船上的警察都很驚詫,畢竟他們可都是緝毒大隊中的老手了,對販毒人員的心裡掌握的很明白,而且經(jīng)驗豐富的很,這個年輕學(xué)生怎麼可能會比得過自己。
但沒想到,他們還是失手了,這小子似乎懂的的比他們都多。
林楓讓人將丁家宜等人從輪船下邊拖了上來。丁家宜一上來就替自己開脫:“我們……我們被搶劫了,我?guī)е业氖窒略谶@兒遊玩……”
丁家宜說他們來這兒是爲(wèi)了遊玩,不知爲(wèi)何忽然碰到了那一隊劫匪,把他們的輪船給搶走了。
對於丁家宜的辯解,林楓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吩咐歐陽雪的幾個警察手下,把丁家宜隨身攜帶的那幾個人請入了地下倉中。
丁家宜看林楓不懷好意的目光,忙上去和林楓打招呼:“林楓同學(xué),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