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律師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不……不需要……”
龍昭明見律師都被龍秉戟逼成了這個樣子,心中更加慌了,連忙湊過去將律師的文件搶了下來,拿過一看,眼睛頓時也瞪大了。
龍秉戟出示的也是一份證明,證明上明確指出,千龍集團的財產(chǎn)在龍秉戟父母的名下,而不是龍老爺子。他雖然在遺囑中寫了將千龍集團指給龍昭明,但千龍集團卻不是他的財產(chǎn),他是沒有辦法分配的。
“四弟,玩笑嘛,開開就好,不要太過當(dāng)真,你看,還讓齊律師白白跑了一趟,多麻煩啊。”龍秉戟的聲音輕描淡寫,從桌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律師,含笑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龍昭明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龍秉戟,你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樣,我要起訴你!”
“隨四弟的便。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二位請便吧。哦,順便說一句,實在看著這份文件不爽,撕掉也可以,反正也只是一份復(fù)印件。”龍秉戟淡淡笑道。
龍昭明氣得臉色發(fā)白,定定地看了手中的文件許久,才終于一跺腳,帶著律師摔門走了出去。
“齊律師,回去準(zhǔn)備一下,我要起訴龍秉戟。”龍昭明余怒未消,走出千龍集團的大門便吩咐律師道。
“抱歉,龍四爺,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您了。”律師頷了頷首。
“什么?”龍昭明再次動怒,“你這個律師是怎么當(dāng)?shù)模浚∵B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還當(dāng)什么律師?!”
“抱歉,龍四爺,我正想要向您辭職。”律師禮貌地鞠了躬。
“辭職?”龍昭明冷笑,“呵,看我現(xiàn)在繼承不了千龍集團的財產(chǎn),你就要跳槽了是吧?好,你們都走,我一個人,照樣可以把龍秉戟打倒!”
龍昭明說完,便一個人上了車,將律師一個人丟在了原地。
回到騰飛集團,龍昭明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吸著雪茄,盤算著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忽然,電話響起,秘書匯報道:“總裁,有一個人要見您,說要和您合作。”
龍昭明皺了皺眉,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主動來找他合作?但他又不愿意放棄這一線希望,再加上好奇心驅(qū)使,于是應(yīng)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敲門聲便響了起來,得到應(yīng)允,門開了。
龍昭明抬頭一看,臉色便冷了下來。
“是你?”龍昭明絲毫不掩飾心中失望的情緒,冷冷一聲。
“是我。”韓志高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我是來與龍四爺合作的。”
龍昭明不耐煩地?fù)]揮手:“你走吧。我和你沒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龍四爺,我勸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沒有什么可考慮。殷林聰一直待你不薄,你卻都能在最后的時刻出賣他,我與你素?zé)o往來,又憑什么相信你?”龍昭明一臉嘲諷的冷笑。
“難道你不想將龍三爺推到?”韓志高知道自己取得龍昭明的信任不容易,于是連忙直接切入主題。
“當(dāng)然想。但不是和你一起。我龍昭明膽子小,很怕像殷林聰那樣,還沒有將龍秉戟推到的時候,就先把自己扳倒了。
”
韓志高被說得有些羞愧,卻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的意思表達(dá)了出來。
“龍四爺,您不妨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具體的決定。不知龍四爺可知道,龍三爺?shù)氖稚希幸环嫞鞘澜缙鎸殻俊?
“那又怎樣?”龍昭明微微一挑眉。
“龍三爺現(xiàn)在的產(chǎn)業(yè)如此屹立不倒,就是因為有這么一幅畫在手上鎮(zhèn)著,如果他的手上一旦沒有了那幅畫,周圍的幫派若是起來造反,那么龍三爺很容易就會被推到。身后的勢力都沒有了,那么他的產(chǎn)業(yè),還能夠穩(wěn)固嗎?”韓志高說得頭頭是道,讓龍昭明不由得有些動了心。
“你說得倒是也有那么一些道理。”龍昭明來了興致,“那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與我合作?”
“現(xiàn)在,能夠拿到龍三爺手中那幅畫的人,只有一個。”韓志高一臉神秘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是說……殷小桃?”
“哈哈,還是龍四爺聰明。”韓志高笑道。
“不是我聰明,是你太愚蠢。”龍昭明冷嗤了一聲,“你以為殷小桃是個傻子么?她在經(jīng)歷了之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還會相信你和我?”
“當(dāng)然不是。但我們可以用其他的辦法。”
“你究竟想要說什么?”龍昭明本身不是喜歡賣關(guān)子的人,也很反感別人這樣做。
“殷小桃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的愛上了龍秉戟。我們只要找一個人,接近龍秉戟,刺激一下殷小桃,讓她以為龍秉戟已經(jīng)愛上了別人,這樣按照她的性格,一定會自己離開。到時候,我們再利用她對龍秉戟的怨恨,讓她拿到那幅畫。”
龍昭明又是一聲冷嗤:“你以為殷小桃會傻到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人?當(dāng)初高倩倩也來與她爭奪龍秉戟,最后還不是她勝出了?”
“我知道一個人,如果這個人出馬,殷小桃一定會自己走。”韓志高湊近了龍昭明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一個名字。
龍昭明輕輕瞇了瞇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清晨,殷小桃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做著美夢,鬧鐘便“鈴鈴鈴”地響了起來。
“討厭,周日還響什么鬧鐘。”殷小桃不滿地咕噥著,抬手將鬧鐘按下,又一回手拍了拍旁邊。
“喂,起來上班了!”殷小桃迷迷糊糊地叫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拍了個空,旁邊早已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騰地一下坐起了身來,殷小桃連忙向旁邊望去,真的沒有人了。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九點鐘了。
“啊!”猛地一拍腦袋,殷小桃恍然大悟:“今天是小婉媽咪的生日來著,鬧鐘是我昨天自己定下的,怎么給忘了?”
這樣想著,殷小桃便手忙腳亂地下床洗漱。手忙腳亂地收拾完畢,殷小桃從衣柜中找出了一件米白色鏤空荷葉邊連衣裙。這是龍秉戟買給她的,但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太習(xí)慣這樣甜美的feel,所以從買回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穿過。
今天既然是給老人祝壽,她就破一次例好了!反正老人似乎都喜歡女孩子穿成這個樣子。
這樣想著,殷小桃眼前便又浮現(xiàn)了蘇瑤那張笑臉。她最喜歡看殷小桃穿裙子,從前殷小桃總是像個男孩子一樣穿著牛仔褲大T恤,母親便
總是嘮叨她沒個女孩子的樣子。
輕輕摸了一把眼淚,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將裙子套在身上。
大小正合適。想一想,記憶中她似乎沒有向他透露過自己的尺碼,他也從來沒有量過,但是衣服居然可以買得這么合身。難道是……目測?殷小桃不禁咂舌,這男人的眼神……真是犀利啊。
匆匆收拾了一下,殷小桃一面向門外走去,一面給龍秉戟打電話。
“小三,今天是小婉媽咪的生日,我去商場逛一逛,挑一件禮物,然后就去小婉的家里了,不等你吃飯了哦!”
“哪家商場?我送你吧。”龍秉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道。
“就是我平常經(jīng)常去逛的那幾家。”殷小桃老實回答,“不過不用你送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門了。”
龍秉戟遲疑著答應(yīng),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給老人家買點什么呢?”殷小桃在商場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看了看首飾,又看了看服裝,哪一個都不滿意。
“小婉的媽咪是個時尚的老太太,如果貿(mào)然買了這些,人家會不會不喜歡?”殷小桃在心中嘀咕著,忽然看到了一家香水專賣,眼睛一亮。
送香水,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想著,殷小桃便大步流星地向著柜臺的方向走了過去,準(zhǔn)備挑選一款香水。
剛剛走到店門口,卻意外地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龍秉戟和穆婉?!這算是哪跟哪啊。
殷小桃心中不爽地嘀咕著,臭小三,還是不相信人家,都說不用來了,他到底還是過來了。
一面嘀咕著,殷小桃一面向著他們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龍秉戟和穆婉正在聊著天,完全沒有看到這邊的殷小桃。
馬上就要走到他們身邊了,卻是眼前一閃,穆婉高挑纖瘦的身子微微一傾,便倒在了龍秉戟的懷中。
心中咯噔一下,殷小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腳步,也頓了下來。
正在那里怔愣著究竟要不要開口說話,穆婉卻忽然一回頭,看到了她,連忙從龍秉戟的懷中又彈了出來。
“小桃?你怎么在這里?”穆婉臉上的驚訝讓殷小桃更加不舒服。
“阿姨不是今天的生日么?我是想挑一件禮物去你家里慶賀來著。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被你撞上了……”殷小桃連忙將臉上不自然的表情隱去了,微微一笑。
“真的?”穆婉臉上立刻現(xiàn)出了欣喜,“小桃,你居然還能記得我媽咪的生日,真是太夠朋友了!”
龍秉戟在一旁也淡笑著看著殷小桃,眼中的眸光似有些復(fù)雜,卻還是帶著寵溺。
“不都說了你不要過來了嘛,怎么還跑到這里來?公司又不忙了?”殷小桃嗔怪地打了龍秉戟一下。
“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剛好碰到了穆婉。現(xiàn)在你們碰了面,我也就放心了,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龍秉戟淡淡道,又輕輕地吻了殷小桃一下,便轉(zhuǎn)身走了。
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殷小桃心中還是有些不爽,憤憤地看著龍秉戟的背影撅了撅嘴。
“小桃,既然這樣,就和我一起回家吧。”穆婉過來摟住殷小桃的肩膀,笑嘻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