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涼箬看著南宮婉兒,并不反駁,只是往前走了幾步,南宮婉兒害怕的趕緊后退,秋涼箬卻一直逼近她。
南宮婉兒嚇得大叫起來:“秋涼箬,你干什么?難道被我說中了要惱羞成怒么?”
秋涼箬冷笑一聲,完全不想理會南宮婉兒,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側身從左邊走了。
在察覺出今天的婚禮有些不對勁的時候,秋涼箬馬上拜托冷瑤將秋球先帶走,然后自己一直呆在花園里等著,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期待著南宮策是在跟她開玩笑,下一刻馬上就會從身后突然冒出來,單膝跪地跟她道歉,但是失望的是,南宮策知道現在都么有出現!
回到房間后,秋涼箬站在全身鏡前盯著自己看了半天,精致的妝容恐怕是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體驗,就連身上這一身的婚紗也是第一次,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為某一個男人披上潔白的婚紗。
可是這個讓她打破無數次原則的男人,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秋涼箬撩起婚紗的一角,站在鏡子前面轉悠了一圈,蓬松的裙擺在半空中揚起了一抹美麗的弧度,再次對著鏡子的時候秋涼箬的臉上傷心與失望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冷靜與冷酷!
將身上的婚紗脫下來仔細的掛回衣架上,換回自己的衣服,走到窗戶邊上,望著窗外那灰暗的天空,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冷少的電話,手機響了很久才慢慢的被接起來。
“喂?”冷少看著秋涼箬的名字,盯著辦公室里的南宮策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南宮策在哪里?”秋涼箬直截了當的問道,不是詢問,而是十分強勢的質問。
冷少聽著秋涼箬的語氣心中頓覺不好,這女人恐怕是要發飆了,冷少看了南宮策一眼,心中也理解秋涼箬的心情,畢竟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婚禮了,尤其是秋涼箬這種女人,居然在這種重要的日子被男人放了鴿子,不生氣才怪。
用眼神詢問了南宮策之后冷少無奈的搖了搖頭,用一種茫然的語氣對秋涼箬說道:“策嗎?我也不知道,我這兩天事情特別多,一直都呆在公司里忙的焦頭爛額的,今天還出去跑業務。”
誰知秋涼箬根本不相信冷少所說的鬼話,直接冷聲道:“南宮策在哪里?快說!”
冷少見秋涼箬根本無法忽悠,只能趕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啦,哎呀,客戶要來了,我先進去了,這可是一單單生意呢!要不這樣吧,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的話,一定第一個告訴你,那就先這樣!”
冷少噼里啪啦說完之后,便不等秋涼箬的回答直接將電話掛掉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冷少轉過頭去看著躺在沙發上發呆的南宮策說道:“我說你,這是要干什么?當初纏著秋涼箬說要結婚的人是你,拉著人家去領證的人也是你,現在在婚禮上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放秋涼箬鴿子的人還是你!你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能不能不要這么折騰?”
南宮策躺在沙發上,胳膊橫放在額頭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聽了冷少的話之后也沒有什么反應,冷少站在一邊看了他半天最終只能氣呼呼的開門離開了。
聽著們被摔上的聲音,南宮策總算是有了一些反應,無神的眼珠動了動,但是還是看著半死不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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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箬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忽然覺得十分好笑,現在自己到底在南宮策眼里算是什么?妻子?還是哄回來打發時間的移動玩具?
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她秋涼箬都只想告訴他一聲,她不玩兒了!
打開房門快速走到樓下的客廳。
客廳里彌漫著一股嚴肅的氣氛,南宮老頭拄著拐杖坐在沙發上,盯著前方一臉氣憤的模樣,南宮策這臭小子,上次顧蘇白的婚禮他搞破壞就算了,畢竟是自己沒有跟他說一聲,而且那顧蘇白也是個騙子,不過這次的秋涼箬總是他自己帶回來的吧?而且連結婚證都已經領了!居然在辦婚禮的時候失蹤了!
一個月里,同一個地方辦了兩次婚禮也就算了,居然還給他搞出這種破事來,他讓他們南宮家的臉往那哪里擺?
秋涼箬走到南宮老頭的面前站定,冷淡的看著南宮老頭問道:“我現在要去找南宮策,請您告訴我南宮策在哪里!”
陳伯站在沙發后面聽著秋涼箬那不遜的語氣,眉頭微皺正想開口請秋涼箬消氣,但是卻被南宮老頭制止了。
自己的兒子對人家做出這種事情,確實是相當的過分,過了今天,只怕這里的上流社會都會將秋涼箬的事情當做茶余飯后的笑料來討論,這讓她以后怎么做人?
看著秋涼箬愧疚的說道:“涼箬,這次的事情是我那混賬兒子對不住你,你放心,我這老頭子一定不會袒護他的,你要打要罵隨你喜歡,只要你能消氣就行,他……”
“我只要知道南宮策現在在什么地方就好了。”秋涼箬看著南宮老頭淡淡的打斷了他的激情演講。
南宮老頭悻悻的收了聲,頭微微一偏,示意陳伯將南宮策的所在地告訴秋涼箬。
“少爺他現在南宮集團。”陳伯將手下報告回來的信息告訴了秋涼箬。
“謝謝!”秋涼箬看著南宮老頭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后便出門去了。
離開南宮家之后,秋涼箬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坐了上去。
“小姐去哪里?”司機從后視鏡上看了秋涼箬一眼問道。
秋涼箬看著窗外淡淡的說了一聲:“去復印店吧,離這里最近的。”
“好的。”司機奇怪的看了秋涼箬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去辦點事情,你在這里等我。”秋涼箬下了車之后轉頭對正準備離開的司機說了一聲。
司機坐在車上看著秋涼箬進了復印店,在心里不停的犯著嘀咕,他怎么覺得這人怎么有些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