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會你會,這樣吧,你來摘花瓣,像這些新鮮的花瓣摘下來,放在面盆裡……”朱顏汐還想好好弄幾塊餅給兒子吃呢。
“摘花瓣是女人的事情,和麪我來搞定……”冷傲天頓了頓,輕咳了一聲,“赤煉!”
一道黑影迅速出現(xiàn),冷傲天挑了挑眉,“把這盆麪粉搞定。”
朱顏汐又汗了一把,敢情是這麼一個會法!
冷傲天看著赤煉和麪,一面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就是如此而已嘛!”
是啊,不過就是如此而已嘛,就是你不會嘛!
這一鍋?zhàn)犹一ㄋ郑龅每烧媸琴M(fèi)時,雖然有冷傲天在旁邊幫忙,那可是越幫越忙,到天黑纔有得吃。
餐桌邊,小天望著冷傲天,又望了望朱顏汐,小臉上閃爍著不知名的陰謀。
抱著手臂,歪著腦袋來回看。
朱顏汐拿筷子敲擊著小天的碗,“快吃桃花酥啊,看什麼看啊,難道孃親臉上有蟲子?”
心裡卻是有些心虛!這會要怎麼跟小傢伙解釋呢?
做父母的,那種事情,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孃親,我有一個疑問……”
“呃,吃桃花酥,很好吃的……”朱顏汐直覺這小傢伙肯定不是什麼好問題。
趕緊拿吃的堵上他的嘴。
紅蕓愣愣地看著他們母子倆,一邊咬著桃花酥,一邊接過了小天的話頭,“小天,你有什麼問題問蕓姨好了,你孃親知道的,蕓姨全部都知道。”
小天眨了眨眼睛,包子臉浮出一絲疑問,“你真的知道?”
“你問嘛!”紅蕓滿不在乎,小孩子嘛,能問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來不成?
小天慎重地點(diǎn)頭,偏過頭,認(rèn)真說道:“我想問,我是從哪裡來的。”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幾個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聲。
玄色悶著臉,嘴角卻不自覺地浮出一絲笑意。
赤煉假裝看向別處。
煙兒一邊吃餅一邊咯咯地笑著。
朱顏汐跟冷傲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靜,一定要冷靜,這麼高深莫測的問題。
“呃,是這樣的,我們你是從……”紅蕓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
朱顏汐立即打斷了紅蕓的話,輕咳了一聲,既然小孩子問到這裡,那麼就表示他對自己的性別產(chǎn)生了興趣。這個時期應(yīng)該對孩子進(jìn)行正確的性教育,讓他有一個正常的心態(tài)。
“小天,聽孃親給你說,其實(shí)就是孃親跟爹爹相愛,然後我們……”朱顏汐說到這裡,臉已經(jīng)燒得通紅,無意瞟過冷傲天的眸子,後者正眸色深深,笑意盈然於色。
該死的,這種問題居然輪到她來講!
赤煉放下碗筷,識趣地退下去,“我吃飽了。”然後飛快閃人。
隨後,玄色也腳底抹油。
紅蕓突然站起來,衝著玄色罵道,“你有病啊,你踩我腳幹嘛,看我不揍扁你……”
很快,餐桌上只剩下小天和煙兒,朱顏汐和冷傲天,兩雙大眼,對著兩雙小眼。
氣氛相當(dāng)古怪。
“孃親啊,你有必要這麼糾結(jié)嗎?煙兒說她們是從青城來的,我想我應(yīng)該是從上河來的……”小天一語驚醒了朱顏汐。
“啊!”朱顏汐恍然大悟,“對,對,小天真是聰明,你這也知道……”
目光對上冷傲天的黑眸,不自覺地
狠狠剜了一眼。
還笑,還笑得這麼淫蕩!
黑暗之中,桃叟與桃婆婆正扶持著,喘息著從小路上趕過來。
畢竟是年紀(jì)大了,一路走來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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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你說咱們女兒半夜三更突然寫那封信是什麼意思啊?”
“唉,我看八成是我們收留這幾個人,讓族長知道了,她讓女兒寫信過來的……”
兩頭收到了女兒的信,信上沒有寫什麼事情,只讓他們速速趕來。
他們只好扔下家裡的客人,馬不停蹄地趕路。
半彎月牙高懸在夜空,寂靜的山谷,不時傳來野獸的嘶吼聲。
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身影,銀色的面具,反映著彎月的淡輝,更顯猙獰和神秘。在她身後不遠(yuǎn)處,是左右護(hù)法海木蘭和達(dá)拉旺。
桃叟停了下來,扶著桃婆婆站住不動了。
“族……族長……”桃婆婆膽顫心驚地說道。
葉天藍(lán)紅黑相間的身影,靜靜地立在夜色,藍(lán)眸幽幽泛光。
“你們膽子可真大,竟然夥同著外人來算計(jì)我……”
“族,族長,我們沒有,煙兒她是無辜的,請你放她一條生路吧!”
一股陰風(fēng)襲來,路上多一片漆黑的影子,那是葉天藍(lán)召喚出來的死靈。
上一次,她跟朱顏汐一場大戰(zhàn),元?dú)獯髠贿^已經(jīng)過了這麼多天了,經(jīng)過精心的調(diào)養(yǎng),她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了。
她仍舊還是一族之長,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雖然被朱顏汐打敗了,但是她在鬼母族中的地位仍在。
“你們老糊塗了嗎?我是煙兒的姨母,我怎麼會害她,你們居然聽一個外人的話,也不聽我的話,你們都瘋了嗎?”
兩夫妻沉默了一會,桃婆婆突然質(zhì)問道,“就算你不殺煙兒,你爲(wèi)什麼要?dú)⒘宋业慕憬恪?
“你姐姐?”葉天藍(lán)低聲道,這又是一個什麼情況?
達(dá)拉旺上前低聲道:“是沒有被火燒死,又帶著煙兒逃跑的那個老東西。”
葉天藍(lán)已經(jīng)沒有什麼耐性了。
“聽著,給你三天時間,把煙兒帶給我,否則你永遠(yuǎn)別想見你的女兒了……”
葉天藍(lán)扔下這句狠話,帶著左右護(hù)法立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夫妻緊緊相擁在一起,哭泣。
女兒,是他們活著的唯一希望,葉天藍(lán)這個妖女,果然是沒有人性。
一定是她寫信騙他們來的。
一間簡陋的房間,朱顏汐躺在牀上,在她裡面,是兩道熟睡的身影,小天和煙兒。
白天的玩耍讓她們很累了,此時正睡得甜,即使在夢裡,也帶著開心的微笑。
牀外邊的地板上,是冷傲天的身影。
他沒有睡,在地上打坐。
“地上很冷……”朱顏汐低聲提醒道。
冷傲天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坐到了牀邊上,眸光深意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讓我擠上來?”
“喂,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我只是想說讓你多鋪一牀被子在地上……”
“嘿嘿,這麼關(guān)心我!”
“哼,你不要想多了,我是看在小天的份上,所以……”
“是嗎?汐兒,你知不知道你很不善於說謊,一說謊就臉紅……”
朱顏汐下意識撫向自己的左臉,然後又撫向右臉。
擡眸看向冷傲天,對
方正壞壞地笑著,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
朱顏汐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伸拳打了過來。
冷傲天抓住她的粉拳,順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貼得如此之近,兩個人的心跳都失去了控制,冷傲天灼熱的吻流連在她的耳根處。
“汐兒,我的汐兒……”
溫情脈脈的一聲呼喊,彷彿喚醒了朱顏汐內(nèi)心的某道記憶。
記憶終於與現(xiàn)實(shí)重合在一起,是他,是他的呼喚……一片片支離破碎的記憶在瞬間連成了不規(guī)則的片段。
是他!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穿越者,在進(jìn)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遇到了他。
她何其幸運(yùn),被他深深地寵溺。在她最危難的時候,他堅(jiān)決地信任她。
朱顏汐激動地呢喃著,“夫君!”
冷傲天虎軀一顫,深情地吻了下去,“汐兒,你都想起來了嗎?”
“嗯!”朱顏汐嚶嚀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傲天將她深深地攬到了懷裡。
“我的好汐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經(jīng)歷了這麼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良久,朱顏汐擡起頭,認(rèn)真看著他,“可是,我只是記得跟你在一起的片段,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記得。這些記憶破碎不堪,有些甚至都只是一閃而過。我記不起來是怎麼樣帶著小天離開你的。”
冷傲天俊眸深深地凝視著她,“這些,也許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記憶,就是我們在一起的那些,你不是都想起來了嗎?”
是啊,他們原本就是夫妻,至於爲(wèi)什麼分開,那個原因其實(shí)也不重要了。
“孃親……”
兩個人正在激動之中,聲音大了一些,吵到了正在熟睡的小天了。
朱顏汐連忙轉(zhuǎn)過身,小天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推開被子坐了起來。
“孃親,我要尿尿……”
朱顏汐正準(zhǔn)備抱小天下牀,冷傲天已經(jīng)先她一步,將小天從牀上拎了下來。
“讓我來……”
冷傲天深情地望了朱顏汐一眼,然後抱著小天走出房間。
“什麼人?”
冷傲天出門之際,看到一條黑影一晃而過,朱顏汐立即衝了出來。
她很清楚,這裡鬼母族的總壇很近,葉天藍(lán)一天沒死,那危險就存在一日。
良久,黑暗之中有聲音傳來,“是我,是我……”
朱顏汐鬆了一口氣,“桃婆婆,你們不是有事情去了嗎?”
“哦,哦,我們辦完事情回來了!”
桃婆婆迴應(yīng)道。
小天尿完尿,冷傲天又將他扛回房間。
朱顏汐目光有些疑惑地注視著黑暗之中,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麼,待冷傲天進(jìn)來之後她就關(guān)緊了房門。
“桃婆婆在偷聽我們說話?”朱顏汐低聲問道。
冷傲天目光變得幽深。
“等天一亮,我們就回輝煌城吧!這裡不要再待下去了。”
“哪煙兒呢?葉天藍(lán)還沒有死,她父母的仇還沒有報啊?”
“我們先把煙兒帶回輝煌城,以後再派人過來殺葉天藍(lán)也不遲,休息吧!”
冷傲天吹燈,他扶著朱顏汐睡了下去,寂靜的夜色中,不時傳來鼠子過路的聲音。
冷傲天並沒有睡著,他守護(hù)著自己的妻子兒子。
突然,一聲奇怪的聲音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