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重點培養(yǎng)一翻,哪知道連普通的低級元素書都無法參透。
既然是如此普通平泛之類,她怎么會將元素力量造詣算是中乘的朱明素給打傷了?而且,她現(xiàn)在又出手將朱明宇給擊斃了。
“將他的上衣脫掉,給老夫看看……”
有仆人將朱明宇身上的衣服褪下來,朱明素止住哭泣,退到一旁。
一個雞蛋大小的傷口正中朱明宇的胸口,傷口焦黑,被黑血糊住了,看起來倒是與火元素的創(chuàng)傷有些相似……
朱世淵皺眉,難道這丫頭真的深藏不露?
“大伯,請為大哥做主,否則明素長跪不起!爹爹啊,娘親啊!你們知不知道,大哥他……”朱明素哭得撕心裂肺,她在心里仇恨地詛咒著朱顏汐,賤人,我一定要將你碎撕萬段。
“好了,不要哭了,大伯會替你們作主的。來人哪!”
朱世淵一聲令下,十來名弟子走進了大堂。
“馬上通知城主,封鎖城門,不要讓這個妖女逃走了。另外懸賞白銀千兩,捉拿兇手朱顏汐,無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將她捉拿歸來。”
“是!”眾弟子齊聲高喝。
“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朱明素眼里帶著仇恨的光芒,與眾弟子大步走出。
朱顏汐帶著蝶衣,在巷子里轉來轉去,終于看見城門了。
一腳踏出去,趕緊又縮了回來。
不知何時起,大街上已經布滿了巡邏的衙役。
“閃開閃開,通輯令,有看到此女者,舉報線索有獎……”
走在最前面的兩名衙役,手里拿著朱顏汐的畫像,在大街上招搖而過。
街上,不時有百姓停下來,紛紛側目,好奇地議論著。
朱顏汐藏在巷子后面匆匆瞟了一眼,趕緊縮回來。
回頭,對上蝶衣畏瑟的目光,“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三小姐!”
朱顏汐凝視著蝶衣片刻,“有沒有地方可以出城?我指的不是城門,比如地道什么的?”
蝶衣顰眉思索了一會,“有,有的,不過,那個地
方很危險,三小姐還是不要去的好。”
“哪里?”
“朱家的后院,哪里有一條暗條,能直通城外……”
一道虹光閃過,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蝶衣的咽喉,蝶衣驚得臉色煞白,“小,小姐,奴婢哪里做錯了?”
朱顏汐一改先前的迷糊,冰冷而犀利地盯著蝶衣的雙眼。
“聽好了,若是你敢騙我,我會殺了你的。我即便是死,也要讓你墊背……”
聲音殘酷而冷冽,絕對不止只是恫嚇。蝶衣膽顫心驚,額頭冷汗直冒,全身不停地顫抖。
“不,不敢,奴婢,奴婢的命全捏在小姐的手里……”
朱顏汐收刀,“哼,反正你是我的婢女,我若是被抓了,你也討不到好。”
蝶衣低眉順眼地答對,“是,是的,小姐說的是……”
兩個人抄近路,從居民的窄巷之間穿梭而過。
很快,兩個人繞到朱家的后院墻壁。
朱世淵做夢也想不到,他想找的人,已經繞到眼皮子底下來了。
朱顏汐抱著一棵大樹,爬上去,跳到院墻上面,然后遛到了地上。
院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她繞到后門口,將側門打開,放蝶衣進來。
“快帶我走,地道在哪里?”
蝶衣十分順從地應了一聲,然后帶著朱顏汐從院落之間穿過,七拐八彎的,來到了主院的后花園。
朱顏汐剛要抬步,突然聽得走在前面的蝶衣輕喚了一聲。
“大夫人好!”
大夫人?朱顏汐一怔,連忙退了回來,躲到了一只大水缸后面。
朱家里丫鬟弟子成千上百,朱世淵的夫人,怎么可能每個人都認識,當下以為是個普通的丫鬟,頭也沒抬地嗯了一聲,然后慢慢向外走去。
蝶衣眼珠飛轉,又喊了一聲,“蝶衣恭送大夫人!”
大夫人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丫頭,心道這姑娘話怎么這么多,沒怎么理會,揚長而去。
朱顏汐看著人群漸遠,總算松了一口氣,趕緊從水缸后
面爬了出來。
“快,帶我過去!”
此時,后花院中一片花團錦族,偶爾有幾名女仆走過,但大家都來去匆匆,根本沒有理會蝶衣和朱顏汐。
繞過牡丹園,前面出現(xiàn)一口古式的老井。
蝶衣停在了井口,“就是這里……”
那口井,周圍圍著一圈石砌的欄柵,上面雕著瑞獸,木軸都銹死了,看來是沒用的一口廢井。
朱顏汐疑惑地站到井口,望下去。
漆黑微亮的井水,反射著刺眼的陽光,深不見底,這怎么可能是出口?
微怔間,一雙手臂推了過來。
朱顏汐不用回頭,已經知道是誰,迅速半蹲,反扣住對方的手,用盡全力地甩了過來。
兩個人本來是站在井沿上,一翻爭斗,結果雙雙落入了井中。
蝶衣啊蝶衣,你這丫頭,心計也太深了。
你以為本小姐笨到死,剛才喊大夫人的時候,為什么要自報姓名,目地只有一個,就是讓朱世淵注意到你,讓他知道你將本小姐騙進來了。
朱顏汐是個游泳健將,自然不怕,落入井中之后,揪著蝶衣的后背,浮到了水面上。
蝶衣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被朱顏汐給拖下了水。
后悔也來不及了。
大夫人聽得前堂出了事,正緩緩走進來,對上了夫君漆黑的臉色,連忙詢問出了什么事情。
朱世淵十分惱火。
“還不是朱顏汐那個死丫頭,她如此狠毒,竟然把明宇給打死了……你叫我如何向二弟和弟妹交待啊!”
“相公怎么連一個小姑娘也處理不了?”
朱世淵氣極敗壞,“那丫頭狡猾得很……”
大夫人略一思索,突然震驚地抬眸,“她身邊的婢女是不是叫做蝶衣?”
“蝶衣?”朱世淵突然回憶起那日她說的話:“……我只需要將身邊的侍婢蝶衣帶走即可,再無其他要求……”
“正是!”
大夫人大驚:“相公,妾身知道那丫頭在哪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