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點了點頭,尊敬的說:“嗯,消息可靠,他是咱們**的一名老黨員,在地下工作長達五年之久,每一次情報都非常的可靠。只是這次被日本人……老人家唯一的心愿就是加入中國**,成為我們的一員。”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輕聲問道:“吳濤,現在他老人家的遺體在哪?”
吳濤想了想,低聲說道:“先生,現在外面動蕩不安,您現在不適宜出蘆葦蕩。”
“不適合出蘆葦蕩,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蘆葦蕩中待上一輩子?日本人囂張跋涉的這個程度,是時候讓延安重新制作一份作戰計劃了。”中年男子嚴肅的說道。
“先生。”吳濤見中年男子起身,連忙阻止道:“先生,卑職答應過延安方面,要保證您的安全,現在泰安城內鬼子正在不斷的尋找我們的同志,如果您有一點的閃失,卑職即便是十個人頭也承擔不起。”
中年男子看了眼年輕的吳濤,沉著的說:“小吳啊,我們是革命同志,人人平等,不要說什么十個人頭,我老頭子也是賤命一條,只不過日本人把我看的較重了一些,想拿我做砝碼,哼,門都沒有!通知地下黨的同志,今晚在我的辦公室會見一次。”
吳濤見中年男子打消了去縣城的念頭,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了很多,會心一笑說:“是,我馬上去通知。”說罷轉身向蘆葦蕩中的一間茅草屋走去。
中年男子看著吳濤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單奕軒在威廉不大不小的機房測試著剛剛出爐不久的95式步槍,雖然做工上粗糙了一些,但相比三八式步槍,中正式步槍甚至M3沖鋒槍不知道差到了哪里去,精準,連射,點射是95式步槍最大的特點。
“威廉,這把槍的膛線有問題,有待改進,要大大降低在戰場上出現卡樘,啞彈的事情發生。”單奕軒放下手中的95式步槍,在圖紙上畫出了95式步槍的分解圖,并標注了半自動步槍的原理,圖解甚至精準到了毫米。雖然威廉是95的打造著,但是沒有單奕軒,就算是在長個腦袋,他也做不出這么完美的步槍。
威廉豎起大拇指,贊嘆的說:“軒哥,牛!”
單奕軒把筆仍在案板上,笑著說:“怎么,你也跟劉三他們學會拍馬屁了?”
威廉連連搖頭,表示沒有。
單奕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輕輕喝了一小口說:“哈哈,拍馬屁可是技術活,弄不好會拍在馬腿上,你就踏踏實實做你的工程師,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出來!但是……”他頓了頓,表情嚴肅的說道:“中國的武器,在戰爭未結束之前,我不希望在任意一個國家看到它們的存在。”
威廉明白單奕軒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明白。”
雖然威廉此前想過兵工廠建立完畢后,向德國兵工廠提供其的制作技術,但是單奕軒的命令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中國在世界的眼中,是一個卑微,落后,沒有重工業的國家,因此才成為法西斯聯盟侵犯中國的事情出現。如果這種超前的軍用武器裝備外軍,中國滅亡的日期可能會提前幾年的時間。
“報告!”肖峰站在門外喊道。威廉制定的規矩,除單奕軒外,任何人進入技術部都需要喊“報告”,即便是肖峰也要遵循他的規則。
“進!”威廉見是肖峰,輕聲說道。
肖峰走到單奕軒面前恭敬的低頭說道:“軒哥。”隨即看向威廉,友好的打了聲招呼。
“怎么了?”
“軒哥,有幾個人想見你,說是政治部的人。同行的有115師師長胡巖,獨立團團長趙文星,以及其多余兩個連隊的警衛員。”肖峰看著單奕軒低聲說道,對于他們全副武裝的出現,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單奕軒深呼了一口氣,自嘲的說道:“還是來了,呵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人呢?”對于政治部的出現,他并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反而政治部的人遲遲不來,讓他浮想聯翩。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這批黃金,國家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他們被我們的警衛員攔在了門外!我們要求對方繳槍才能進入機場,對方正在和我們爭執。”由于前段時間的黃金風波,但凡陽城的軍隊都知道可能會和國家發生不大不小的摩擦,這次他們來了這么多人,自然是來者不善。陽城內外遍布單奕軒的明暗哨,發現他們進入陽城的時候,機場就已經做好了應急準備,特訓的雪狐獨立縱隊近乎兩個營的部隊守在了門口。
“胡鬧!”單奕軒聽肖峰說攔住了國家的人,不由臉色一變,放下水杯向外走去。肖峰愣了愣,心說難道這么做錯了嗎?威廉見肖峰發呆,碰了下他的胳膊說:“好了,咱們去看看。”
肖峰點了點頭,緊跟在單奕軒的身后向大門走去。
楊靜和楊梓落,傅龍嬌,王雅四個女孩站在廚房門口,見到單奕軒出來,幾個人快步迎了上去。由于之前楊靜,傅龍嬌,楊梓落特殊的身份,她們不知道此時如何面對自己的首長。她們知道,從選擇奕軒的那一刻,她們已經背上了叛黨的罪名,但是她們不后悔,只是在奕軒沒有出現的情況下面對曾經的首長會覺得尷尬。
“奕軒,怎么辦?”楊靜走到單奕軒的身邊跟著他向大門邊走邊問道。
單奕軒停住腳步,眼睛停留在三個女人身上,沉思了一會說:“跟著我后不后悔?”
三個人同時搖了搖頭,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還有什么好后悔的?“不!”三個人齊聲說道。
單奕軒咬了咬嘴唇,舔了舔舌尖說:“讓你們受苦了,相信我,我會用最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和中央作對,他不敢,也不能。自己既然重生在這個世界,是來抗日的,不是來搞破壞的。天下是誰的姑且不重要,他不會在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情況下貿然和兩黨反目。
“嗯,我們相信你!”傅龍嬌輕聲說道。
單奕軒微微一笑,雖然自己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話從三個女人口中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感動。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向大門走去。身后,靈狐突擊隊的成員將子彈悄聲推上了堂,并沒有引起單奕軒的注意,他們只是不想軒哥受到任何的傷害。
“繳槍才能進入機場,否則一律禁止入內!”一名獵狐突擊隊的兄弟大聲警告道。手中的槍指著最靠前的幾個人,身后,大概兩個營的兵力嚴肅的警戒著,手中的槍從舉起來的那一剎那就從未放下過,手指幾乎都是摸著扳機,雖然現場的充滿了火藥味,但是他們明白,沒有軒哥的命令,絕對不能開第一槍。
“你們干什么?胡鬧!你們知道你們做的后果嗎?”一名政治部的要員拿著手中的駁殼手槍怒氣沖沖的說道。
近百名穿著八路軍軍裝的戰士手中的槍也是緊緊的扣在扳機上,他們臉上已經滲出了汗珠,雙方這樣僵持著已經不下半個小時,沒有一個人上前一步,更沒有一個人退后一步。炎熱的夏天直射著戰士們的后背,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滴答著,拿著槍的手心也已經攥出了汗水。
從遠處看,戰士們猶如剛剛被雨水澆過一般。幾名政治部的干部沒想到陽城的守軍這么固執,心中更是恨透了單奕軒。
“胡師長,他們原來在你手下,你上來說兩句吧!”政治部的張桂元主任把求救一般的眼神看向胡巖,從來到陽城這一畝三分地,胡巖和趙文星都沒有任何表態,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兩人就好像隨軍一般。
胡巖尷尬的笑了笑,說:“張主任,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單奕軒是一名優秀的指戰員,同時治軍有方,你們也看到了,人家軟硬不吃,我又什么辦法?”說著無奈的攤了攤手。
“一群莽夫,還治軍有方,違反黨的規定,違反八路軍的紀律,無組織無紀律,目無尊長,就憑這幾條,就可以把他單奕軒拉出去開審判大會,槍斃他都夠了!”顯然,張桂元對胡巖的解釋表示很不滿。
“趙團長有沒有良策?”張桂元看向趙文星,在他眼里,趙文星雖然搗蛋了一些,不按順序出牌外,倒是一名智勇雙全的指揮官。
趙文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雙方這么僵持著,單奕軒遲遲不出現倒讓他感到很輕松,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后果會非常的嚴重。
“媽的,我不相信治不了幾個莽夫!”張桂元知道兩個人可能是有意不幫自己,既然讓他下不來臺,他就必須給自己找臺階下。接著掏出手槍指向空中:“砰砰!”連放兩槍后怒聲說:“讓開,否則軍法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