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吉普車行進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楊靜坐在中間吉普車的后座上,汽車的顛簸并沒有打亂她的思緒。此次前往護駕村,她希望能找到曾經在皇宮中為皇帝服務的老中醫,護駕村是一個有著中醫傳承的村莊,就連小孩子都知道中草藥的用途,在封建社會皇帝制度的時候,護駕村就被官差認定為長壽村。
“嫂子,您休息一會吧,距離護駕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開車的特戰隊員看了看后視鏡中的嫂子,關心的說道。
楊靜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叫什么?”
“嫂子,我叫杜偉。”
“哪的人?”楊靜看了看杜偉,接著漫不經心的看向窗外向后快速倒退的樹木。
杜偉駕駛著吉普車,跟著前面的吉普車緩緩的前進著。“不瞞嫂子,我就是護駕村的!”
“護駕村的?”楊靜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問道:“你是護駕村的?你們村莊是不是有很多有名的中醫?你是中醫嗎?”看著開車的杜偉,楊靜不禁顯得異常的激動,她真的很想知道爺爺小時候告訴她的話是不是真的。
杜偉愣了愣,沒有想到嫂子聽說自己是護駕村的會這么激動。這次出行,他們只知道嫂子要去護駕村,并沒有知道楊靜為什么要去護駕村。
“是的嫂子,卑職是護駕村長大的,再一次狩獵中被鬼子打傷,是軒哥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杜偉現在可能已經失血過多死亡了。”想起曾經軒哥和三哥救自己的那一幕幕,眼淚不禁浸濕了他的眼眶。
楊靜深吸了口氣,平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道:“想不到你是護駕村的,你們護駕村是不是有很多宮廷御醫?”單奕軒救人無數,這些事情她都知道,她很想知道護駕村的所有情況,她能等,躺在床上的奕軒是不可能等的。
杜偉點了點頭,說道:“封建時期,每隔兩年都會有很多中醫到京城去應聘御醫的職位,護駕村的確有很多宮廷御醫,每隔兩年的應招,皇宮都首先選擇護駕村的應聘者。簡單的說,護駕村的小孩子都知道各種草藥的用途,曾經好像還被官差命名為長壽村。”盡管這些他沒有看見,但是畢竟自己是在護駕村長大的,對這個村莊的了解,當然也非常的全面。
“然后呢?”楊靜屏住呼吸,輕聲問道。她非常想知道,爺爺曾經跟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因為護駕村的名字,來歷讓她非常的感興趣,同時也更讓她對單奕軒蘇醒過來增加了很多信心。
杜偉想了想,說道:“傳說唐朝的時候,康熙微服私訪到護駕村,那個時候護駕村的名字還不叫護駕村。康熙剛到此地,懲治了幾個地皮惡霸之后,準備離開的時候感染了一種怪病,但是宮廷的隨行御醫對這種怪病根本無從下手。無奈之下,康熙微服私訪的計劃決定取消,而康熙皇上臥床不起,甚至連回京城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京城找來一百多名御醫,無一人能解決皇上的病痛,因此,在護駕村貼上了布告,廣招天下名醫!護駕村有兩位老者,前去為皇上號脈,接著開了藥方,三天的時間,皇上便能走路,四天的時候,皇上已經恢復體力,紅光滿面。之后,皇上提筆寫下了三個字,護駕村,寓意村民護駕有功,后來皇上離開,將這次的行程載入史記,并贈送金匾一塊。以后每年的御醫應招,護駕村都是第一個欽點的地點。”
“看來跟我爺爺說的是一樣的,你能幫我找到幾名資歷較深的御醫嗎?你們軒哥的病情一直就這樣持續著,西醫對他好像沒有一點作用,所以我才想到了中醫。”楊靜有些激動的說道。
杜偉沉思了一會,輕聲應道:“好!”讓軒哥站起來,重新恢復曾經的樣子,是他和所有特戰隊員的心愿,軒哥曾經救過他的命,現在能為軒哥做點事情,讓他倍感榮幸。
“咔……”刺耳的剎車聲想起,杜偉猛的一打方向盤,將車拐到另一面,若不是他緊急轉向,現在可能已經和前面的吉普車來一個親密的接觸了。
“啊……”猛烈的突然剎車讓楊靜的頭部慣性的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一陣眩暈的感覺,讓她感覺有些惡心。
“嫂子您沒事吧?”杜偉看向后車座,立刻掏出手槍下車警戒,猛烈的急剎,讓他和幾名特戰隊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幾名特戰隊員全部下車警戒。
杜偉看向頭車的駕駛員,對著耳麥輕聲問道:“什么情況?”
“偉哥,前面有些不對勁,嫂子沒事吧?”頭車開車的特戰隊員輕聲問道。他知道,慣性的剎車肯定會讓嫂子有些不舒服,但是眼前的一切,讓他不得不緊急剎車制動。
“沒事。距離護駕村不遠了,保護嫂子的安全,我去看看!”杜偉咬了咬嘴唇,看向捂著眉頭的楊靜,輕聲說道:“對不起嫂子,我去偵查一下,您在車上休息一下!”
楊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劇烈的碰撞讓她感覺頭暈暈的。
杜偉的話音落下,幾名特戰隊員立刻迂回到了中間車的四周,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他們都要保證楊靜的安全,他們不想讓軒哥醒來后看見嫂子出現了什么事故。
杜偉拿出望遠鏡看向不遠處的護駕村,護駕村三個字的金匾一半掛在村莊的大門框上,另一半已經不知所蹤。一股濃重的焚燒味道讓所有特戰隊員皺了皺眉頭,這種感覺如同鬼子進村一樣強烈。
“偉哥,你看這里。”一名特戰隊員走到第一輛車的車旁,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滿地的鮮血已經將周圍的雪地染紅,不遠處,一支胳膊裸露在荒草外。
杜偉咬了咬嘴唇,順著血跡走到裸露的胳膊旁,輕輕的彎下腰,可能是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也可能因為剛剛出事不久的原因,這具和身體分離的殘肢并沒有發出惡臭的味道,更沒有腐爛的跡象。
“這不是野獸撕咬的,這是刀的切口!”杜偉深吸了口涼氣,殘肢的切口非常的平,在胳膊上,除了獻血并沒有任何的傷痕,作為特戰隊員的他一眼就看出這不是普通的刀切斷的,除了日本軍官的武士刀,就是日本忍者手中的刀,他見過日本武士刀的鋒利程度,鍛鋼都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何況是骨頭。
“偉哥,怎么辦?要不要把嫂子送回去?”站在一旁警戒的兄弟皺著眉頭看向杜偉,這次他們來護駕村,隨行人員加上嫂子才六個人,他們必須保證嫂子的安全。
杜偉咬了咬嘴唇,他從小就在護駕村長大,對護駕村的感情不是言語能講出來的。他不希望這個村莊找到日本人的洗劫,自己的叔叔大爺都在村子里,他恨不得現在就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村民引以為榮的金匾發生了斷裂,這證明,村里肯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你帶領其他人送嫂子回去,向嫂子匯報這里的情況。我進去摸摸情況,讓嫂子派援軍增援我!這里距離陽城只有幾十公里的路程,如果鬼子進村了,就意味著陽城已經不安全了,告訴嫂子們,做好戰斗準備。現在三哥率領部隊離開了,我們不能讓陽城處于危險之中!”杜偉將胳膊仍在地上,心情一下變的十分惱火。
“偉哥,現在還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特戰隊員看著杜偉皺著眉頭說道。
杜偉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第一輛吉普車旁,道:“我們的人手根本就不夠用的,我不希望你們在返回的路上,嫂子出現一點差錯。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執行命令吧!”
“是!”特戰隊員立正應道,隨后向中間的那輛吉普車走去。
杜偉走到車旁,看著車里面的楊靜,輕聲問道:“嫂子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前面發生什么事情了?”楊靜疑惑的看向站在車旁的幾名特戰隊員,她曾經也是一名戰士,一名經常奔波在戰火中的戰士,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前面可能發生了一些狀況。
杜偉沉思了一會,道:“沒什么事情,只是今天不能帶嫂子去找護駕村的老中醫了,給我點時間,我親自找到老中醫送到戰區醫院。”為了不影響到楊靜的心情,他還是撒了個謊。
楊靜打開車門,走下車看向不遠處的村莊,眉頭不由的皺了皺。護駕村的金匾已經斷成兩半,濃重的煙味讓她已經猜到了前面發生了什么狀況。作為一名曾經的機要員,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前面的村莊出事了,想到這里,立刻掏出身上的手槍,說道:“護駕村可能遭遇了敵人的襲擊,立刻向陽城發布求援電報,其他人跟我上!”
幾名特戰隊員不禁愣在了原地,他們的任務是護送嫂子離開這里,不是陪著嫂子去戰斗,突發事件讓幾名特戰隊員一臉的無奈和驚愕。他們知道,楊靜不是一個花瓶,這個曾經在敵人的炮火下冒險送機要文件的女人,讓所有特戰隊員發自內心的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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