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紅旗的動作很快,只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已經走到了樓下,裴十一的腳掌受傷,因此不能行動,便也只能在窗戶前看著,嘴角咧開得意的笑意,仿佛此刻備受眾人崇拜仰慕的是自己一般!
雖然此刻清河軍校的人還不知道戰兵的身份,但是,僅僅從他在圍捕孫超的時候便已經讓清河軍校的人對戰兵的能力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所以,此刻,整個清河軍校的人無一不將戰兵當成偶像崇拜!
賴紅旗快走幾步迎上戰兵,笑的一臉的燦爛,“辛苦了!”而當目光落到孫超的身上時,臉上的笑意頓時變成了利劍一般,直把孫超盯的不敢抬頭。
“先去禁閉室吧,孫超已經答應將所有的事情都如實交代的!”戰兵一臉面無表情道。
賴紅旗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么。
孫超此時一臉忐忑的跟著戰兵等人再次回到了禁閉室,只不過,這次他并沒有被捆綁,而是坐在了凳子上,戰兵、賴紅旗等人則是坐在對面,一臉的肅然銳利,讓孫超不敢抬頭。
“關于‘鬼手’殺手組織,你都知道些什么?”戰兵目光灼灼的望著孫超,一雙銳利的眸子晶亮的嚇人。
孫超下意識的躲避著戰兵的目光,不敢與戰兵直視,一雙滿是惶恐的眸子卻是在眼眶中滴溜溜的直轉,顯然還是在尋思著脫身之法。
“快說!”賴紅旗一臉的不耐煩道,聲音之中滿是嫌惡憤怒。
孫超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一雙滿是慌亂的眸子里快速的閃過一道精光,卻是很快消失不見。
孫超的表情盡在戰兵的掌握之下,而方才他眸中的那絲精光也自然落入了他的眼中,原本他還以為這次孫超定是要全盤和出,卻是沒有料到他竟然還死不悔改!
戰兵的眸子一沉,頓時寒光閃爍,殺氣凜冽,讓整個禁閉室的溫度頓時降低了好幾度。
孫超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戰,這才一臉畏懼的瞥了戰兵一眼,隨即哆哆嗦嗦道,“如果……如果我照實說了……能不能……能不能減輕我的罪!”孫超雖然懼怕戰兵的殺氣,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情有關于他的自身問題,便也顧不得其他了,硬是壯著膽子開口問道。
賴紅旗見孫超事到如今還討價還價,便知道他還沒有認錯,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剛想開口訓斥時,卻被一旁的戰兵暗暗摁了摁賴紅旗的膝蓋,讓賴紅旗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愣是又咽了下去。
“這個是肯定的,如果你的供詞真的能夠將‘鬼手’在華夏的勢力徹底消滅,你自然是可以將功補過的!”戰兵一臉平靜的看向孫超,說出來的話平淡無奇,沒有一絲的波動,但是,卻越發的讓孫超信服。
賴紅旗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詫異的望著戰兵,但是卻終是沒有出言反駁,而他那副糾結復雜的神色落在孫超的眼里,卻更是讓孫超又信了幾分。
眼見自己的利益得到鞏固,孫超一顆高高提起的心臟這才放了下來,猶如竹筒倒豆子似得將他知道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就連他這幾日的猜測也說了出來,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戰兵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如果不是孫超誤打誤撞的知道了‘鬼手’組織的內情,恐怕,戰兵這次的任務鐵定是要失敗了!
戰兵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又再次詢問了孫超幾個問題,直到確定孫超將所有的事情都盡數說了出來之后,戰兵這才看向賴紅旗,“指導員,我去把剩下的麻煩都徹底解決掉,這里就交給你了!”
戰兵說完便瞥了一眼林國光等人,林國光等人一臉明了的沖著戰兵點了點頭,隨即緊跟在戰兵的身后走出了禁閉室。
賴紅旗見戰兵轉眼間便走出了禁閉室,不由得大急,連忙三步并兩步的追了出去,這才說道,“這孫超怎么處置,難不成真的功過相抵?”
林國光等人知道兩人有話要說,便朝樓梯口走去,而整個走廊上便只剩下了戰兵、賴紅旗兩人。
“孫超此人的心術不正,不能輕饒!”戰兵一臉的冷冽,而目光也越發的鋒利,讓人不敢直視。
賴紅旗不由得一愣,似是沒有料到戰兵竟然會這么說,而后想到方才戰兵在禁閉室里答應孫超的話,這才皺著眉頭道,“可是……你方才都答應了孫超……”
還沒等賴紅旗說完,戰兵便一臉平靜道,“我只知道我方才是在審訊,哪里有答應什么……”
賴紅旗既然能夠成為整個清河軍校的指導員,能力自然也是不差,只聽到戰兵說到這里,便什么都明白了,當即哈哈大笑一聲,笑聲爽朗暢快,一掃方才的陰郁擔憂,“好,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戰兵的嘴角微揚,沖著賴紅旗微微點頭示意,隨即轉身大跨步的朝樓梯口走去。
而此時的孫超還在兀自做著‘將功補過’的美夢,想著自己只要被關上一年半載的便能夠放出去,而那個時候,他自然不用再去部隊里吃苦受累,只要有了卡里的那五百萬,那么,他下半輩子的生活就無憂無慮了。
可是,孫超做夢也沒有想到,最后,他非但沒有減輕刑罰,反而以‘蓄意殺人’以及‘叛國’罪被判處二十年的刑期,而他卡里的五百萬也盡數充公,用于建設清河軍校,而這些都是后話,咱們暫且不表。
此時的戰兵根據孫超的口供很快便確定了‘鬼手’的聯絡根據地,戰兵這次勢要斬草除根,將這支不知死活,竟敢擅自進入華夏境內行兇的人徹底消滅,也讓背后的那些人看好了華夏軍人,不可為敵!
而只有將秘密潛入華夏境內的‘鬼手’殺手徹底鏟除,那么,戰兵這次的任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圓滿,而裴十一才算是真正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