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這時也被打得紅了眼。
自己自以為用計賺得了程文龍,卻不料這只是程文龍的一計,自己被他玩了。
現在看著滿地的衛立特人尸體,伊凡暴戾的性格上來了。
現在見程文龍對自己沖了過來,伊凡大笑一聲就迎了上去。
伊凡手里拿的是把半刀前劍的武器。
跟本日人用的倭刀差不多,就是劍柄處有個圓環把手保護在里面了。
這時伊凡對著程文龍沖去,手中這種圓柄劍舉得老高,對著坐在馬上沖過來的程文龍就削了過去。
程文龍手里拿把彎刀,揮刀就去架伊凡的劍,但伊凡突然收手,然后就后程文龍錯馬而過。
程文龍回頭一看,伊凡和自己錯過馬后,反手就把圓柄劍對著自己扔了過來。
程文龍這才明白為什么他要把這種劍做成圓柄了,原來可以扔出來再自己回去。
果然,這劍對著程文龍轉著圈飛了過來,程文龍收身趴在馬背上。
劍在程文龍的頭上轉著圈的飛了一圈,然后就劃過一道弧線又回到了伊凡的手里。
伊凡一指程文龍:“程文龍,今天伊凡不殺了你誓不罷休!”
程文龍一笑:“你生氣我不怪你,你說大話就不對了,殺人要實力的,你說能把我說死?”
程文龍說著話就沖了上去,兩腳在馬背上一點就躍了起來,揮刀對著伊凡就砍!
伊凡看著如一只大鷹撲來的程文龍,忙把劍橫起就想擋住程文龍的彎刀,程文龍嘴角帶著笑,一刀砍在伊凡的劍上。
伊凡的劍猛然向下沉,程文龍的刀切進了伊凡的肩膀。
伊凡沒想到程文龍的力氣竟這樣大,自己根本就架不住他向下壓,肩膀上傳來的劇疼讓他明白,他跟程文龍不是一個級別的。
程文龍兩腳站在馬背上,咬著牙向下猛壓。
伊凡死命的向上推著,如果讓程文龍壓下去,他的肩膀就會被程文龍卸下。
程文龍猛然后收刀,伊凡覺得手上一輕,但程文龍又高高的舉起了彎刀。
這時,一個人從一邊的馬上對著程文龍就撲了過來,這人把程文龍從伊凡的馬上撲下,嘴里高喊著:“快逃!”
伊凡勒馬轉頭就向北跑,嘴里還喊著:“撤,弟兄們快撤,敵人太強!”
程文龍兩手抓住把自己撲下馬那人的兩只手,用力一擰,那人的兩手被程文龍擰斷,痛得嘴里直罵娘。
程文龍兩手并沒有松開,看著這人的臉笑著說道:“當英雄是要有代價的!”
說完后,程文龍兩手突然松開,然后對著這人的兩個耳朵就是個shuangfeng貫耳。
那人覺得兩只耳朵被**力擊打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聽不見了,接著就覺得呼吸困難,全身的血都向頭上涌去。
“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這人的頭骨被程文龍給拍碎了!
程文龍轉頭一看,伊凡跑得很遠了,后面的衛立特人零零碎碎的跟在伊凡身后,一路不要命的向北猛逃。
程文龍一看灑答木:“三哥,帶人追上去,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殺了伊凡!”
灑答木帶著大軍向北就追,程文龍命人打掃戰場。
程文龍特別交代了一定要把衛立特人扔下的遂發槍收集在一起,這種東西他想了多久了沒弄出來,不知道這些衛立特人怎么就做到了。
這次衛立特**敗,草原人再一次的領略到了程文龍的手段,這樣的人,想統一草原那是伸手就來,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程文龍命人把戰利品收起,然后就帶人回去,這里到處是死人,留些人把這里燒了就行。
眾人回到華夏,程文龍二話沒說就是大辦酒席,全都放著量的喝,今天高興。
草原人邊喝邊議論著程文龍。
他們覺得程文龍真是條漢子,跟著這樣的人沒錯,又想到前些時間程文龍要征兵去中原,當下,有不少人都動了心。
程文龍跟別的將領不一樣,拿士兵當人,并不當他們是戰爭機器,草原人也是人,再彪悍的人也需要這樣的一個將領。
程文龍與民同樂,喝得不亦樂乎。
但有人沒喝,比如陳規。
陳規見著遂發槍就兩眼發亮,伸手拿起兩支去研究了。
這個擊發裝置難了陳規好長時間了,他要看看衛立特人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
程文龍雖然喝了不少,但他同樣關心著遂發槍,轉頭看了看,沒見到陳規,程文龍大步向陳規的房間走去。
屋內。
陳規拿著個拆散的遂發槍在發呆,程文龍來了他也不知道。
“咋了老陳,呆啥呢?”
程文龍說著話跟陳規坐在了一起。
陳規一看程文龍來了,指著地上的遂發槍零件說道:“文龍你看,這些衛立特人真他媽的太聰明了!”
程文龍伸手拿起遂發槍的槍身看了起來。
這些槍整體也不太長,槍柄下方有一個扳機,扳機正上方有塊遂石,扳機邊著個擊錘,而連接扳機和擊錘的東西是一根長條狀的扁鐵。
也就是說,如果沒摳扳機時,這塊長條狀的扁鐵是擋在擊錘上的,摳動扳機,拉動扁鐵向下倒,擊錘會失去扁鐵的阻擋會重重的落下。
而擊錘落下時正好落在遂石上,引起火花,點燃火藥后引起發射。
程文龍伸手拿起陳規扔在地上的長條形扁鐵,笑了笑說道:“這個擊發裝置難了我們這么久,卻這樣輕松的被衛立特人解決了!”
陳規一笑:“是啊,看來有時把問題想復雜了并不是好事!”
程文龍又看了看完整的遂發槍,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想的沒錯,只是我們現在的技術造不出,這種長條形的扁鐵怎么會有彈簧好用呢,只是我們現在造不出彈簧!”
陳規點頭,這種遂發槍已經是撞擊式遂發槍了,他還在感嘆衛立特人的聰明。
程文龍站起看著陳規:“老陳,能造出嗎?”
陳規一看程文龍:“有樣品了怎么會造不出?這都造不出我陳規就該死了!”
程文龍一拍手:“好,大量制造,這是步兵和騎兵的護身符啊!”
程文龍說完出去接著跟大家玩拼酒,陳規馬上開始了開圖。
伊凡很傷心。
坐在馬上一路向北逃著,看著如飛一樣從自己臉前劃過的草原,伊凡傷心欲絕。
幾代人經營,數十萬衛立特人的夢想,在今天全部破滅。
他后悔,后悔自己急功近利,中了程文龍的詭計。
但現在后悔已經晚了,后面,還有灑答木帶著無數如狼似虎的草原兵在追自己呢。
伊凡想起了冒頓的話。
自己原來沒有在意冒頓的話,現在被程文龍用詭計打敗了。
如果自己能等程文龍回去了再打草原,草原上誰會是自己的對手?
前有冒頓的警告,后有程文龍突然冒出的火炮。
可是自己都沒有在意,以為憑自己的手段可以拿下程文龍,自己想豪賭一把。
現在他輸了,輸的代價是數萬衛立特人的性命,那些人全是跟自己征戰四方的好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草原上。
而程文龍他們根本就沒啥損失,伊凡越起越氣,越想越恨。
是啊,強中更有強中手,打仗要靠實力,現在伊凡明顯處在劣勢。
不是伊凡太弱,而是程文龍太強。
亡命逃竄的衛立特人算是領教到了程文龍的手段。
打得他們大敗不說,還派人對他們緊追不舍。
這帶兵追他們的漢子簡直就不是個人,一路緊追,你們跑多遠他就追多遠,看樣子是根本不想放過他們。
是的,灑答木的目的正是要殺了伊凡。
但這些衛立特人根本就不和他們打,而是一直向北逃,看樣子是想逃回老家了。
衛立特人來時是二十萬人,現在只剩下不到十萬。
灑答木帶著將近三十萬大軍追趕,如果追上,衛立特人就是個死。
所以衛立特人是死命的逃,灑答木是全力的追。
幾十萬人啊,在草原上就這樣前跑后追,草原被馬蹄子踐踏得不成個樣子。
伊凡帶著衛立特人一直跑到了草原邊界,再向北,就是他們的老家,也是他們發跡的地方,那里有他們妻兒老小,他們怕后面的追兵會跟著他們進入他們的老家,到時死的可就不是他們一個了,有可能是全家。
所以,衛立特人停下了,他們要把酒答木他們攔在邊界線上。
灑答木見前面的衛立特人停下了,也明白了衛立特人的想法。
灑答木他們跟這些衛立特人不一樣,灑答木的目標是殺了伊凡,并不是要屠他的人民,這些衛立特人按自己的思維方式思考問題呢。
衛立特人冷冷看著越來越近的灑答木大軍,臉上都有了悲壯的神色。
灑答木沒做停留,沒有通話,什么都沒有就讓大軍殺了過去。
草原邊界線上的屠殺開始了。
衛立特人很猛,但灑答木帶的草原兵也不是孬種,所以,大戰非常的慘烈。
灑答木帶著草原兵很快占了上風。
衛立特人想保家衛國,用的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但是這懸殊太大了,他們人太少了,在人數多了他們將近兩倍的草原兵面前,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灑答木的目標很明顯,他就想殺了伊凡。
但衛立特人都保護著伊凡,他就是衛立特人的靈魂,豈能讓別人殺了。
所以,灑答木不殺光最后一個衛立特人就殺不了伊凡,這讓灑答木很蛋疼。
屠殺并不好玩,但有時卻是非殺不可。
灑答木看著一個個衛立特人在草原兵的彎刀下倒下,心里也佩服這些人的忠勇。
突然,灑答木覺得不對勁,轉頭向周圍一看,根本看不到伊凡的影子了,這人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