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感覺面前這個千惠尊者似乎不是壞人,至少從目前來看,她對他并沒有做出什么有惡意的事情來,而且壞人怎么會笑的這么純真?
于是葉天最終乖乖的跟著千惠尊者去了,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或許這是他的弱點吧,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他實在沒有敵意,根本下不了手,甚至都無法拒絕她。
跟在千惠尊者的身后,葉天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女僧人雖然并沒有出手,但卻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將他控制住了,他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有,這種敵人恰恰是最為可怕的。
“請問女法師,你為什么確定我一定會跟你走?”葉天自己也很好奇。
千惠尊者沒有回頭,只是回答:“該來的總歸回來,該走的總歸會走。貧僧知道施主是命中注定要來這里的人,所以貧僧早在十年前就在等著施主了,阿彌陀佛。”
葉天不由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十年前你就知道我要來?你是在逗我玩嗎?”
千惠尊者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若是不信,跟隨貧僧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哦?去哪里看?”葉天問道。
千惠尊者這時停下腳步,朝遠處的山上一指,“那處有燈火的地方,就是貧僧修行的萬法院,施主去了那里就知道了。”
葉天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有一些燈火,看起來像是一個院落。
千惠尊者也不再說話,帶著葉天徑直爬上了那座小山,走了不多會,兩人來到了那個院落前。
只見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門口懸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萬法院”。
“口氣不小啊,居然敢自稱萬法院,看來女法師的佛法很高深了?”葉天笑道。
千惠尊者也不回答,只是輕輕一笑,推開了院子,說了一聲請,就帶著葉天走進了這個院子。
只見這個院子里空無一人,但每一個房間都亮著燈,院子里有一尊石像,高達四米。
葉天走近了這石像仔細看了看,卻是一尊沒有完工的石像,身體衣服都雕刻完成了,但唯獨那張臉卻沒有完成,沒有五官。從體型上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古怪的衣服,像是古人的長袍,腦袋上還戴著一頂高大的帽子,腰間挎著一口寶劍,左手扶劍,右手拿著一卷書,并且指著遠方。
“這石像是誰?為何沒有完工?”葉天好奇的問道。
千惠尊者抬頭用一種迷離的陽光看著這石像,緩緩道:“此人自從貧僧八歲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每天夜晚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貧僧的夢中,可貧僧一直沒有看清他的面目,所以貧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葉天頓時一愣,“什么意思?你是說他是你夢中的人?你卻不知道他是誰?”
這時千惠尊者點點頭,又搖搖頭,回答:“貧僧只知道他將來是改寫天下的人,整個世界的命運將他的手中改變,但貧僧卻看不清他的面貌,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葉天
完全弄糊涂了,問道:“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將來是改寫天下的人呢?”
千惠尊者緩緩回答:“因為貧僧自從八歲起,就有一種異于常人的本領,可以在夢中預見未來。”
“什么!預見未來?”葉天頓時長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置信。
預見未來,那簡直就是神話一般的能力,只存在于神話和科幻小說中,如果在現(xiàn)實里真的有這樣的能力,那未免也太過于逆天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神啊!
千惠尊者點點頭,回答:“貧僧做的夢,都會成為未來。這些年來,貧僧的夢境一個個都得以應驗了,早在十年前貧僧就在夢中夢到了今日,貧僧會在月色下跟施主相會。”
葉天頓時啞口無言,他想了半天,說道:“那你怎么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騙我?”
千惠尊者說道:“請跟我來。”說完朝一個屋子走去。
葉天好奇的跟著千惠尊者走進了那間屋子,推門而入后,只見這屋子里全都是書架,十幾個書架上滿滿的放著各種畫卷和書籍。
千惠尊者來到了一個書架前,從里面抽出了一個畫卷,然后鋪在了桌子上,說道:“施主請看,這是貧僧十年前繪制的夢境圖,施主已經(jīng)在上面了。”
葉天借著燈光仔細一看,不由整個人都驚呆了,可以說是全身心的震驚了。
只見這畫卷上正是今夜的情形,在懸崖邊上,葉天和千惠尊者面對面站著,正在對話,兩人畫的惟妙惟肖,一眼就能看出是葉天,而且連衣服都畫的絲毫不差。
葉天仔細想了想,自從剛才見到千惠尊者后,自己就跟她一直在一起,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幅畫究竟是什么時候完成的?難道真的是在十年前?
葉天又拿起畫卷仔細聞了聞,一股陳舊的紙張氣息撲面而來,顯然這是一張年代久遠的畫卷,并非剛剛完成的。
再仔細一看落款,正是十年前的今天,而且從這紙張的質(zhì)地也能看出,這并不是現(xiàn)代的作品。
葉天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改寫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神奇的能力?預見未來?
千惠尊者似乎看出了葉天的疑惑和震驚,于是接著說道:“貧僧知道施主肯定不相信,以為貧僧是用了某種方法來騙過施主。但貧僧是一個出家人,從八歲時就從來不說謊話,這些屋子里的畫卷是貧僧十四年來所畫,其中有一半已經(jīng)應驗,還有一半等待將來驗證。”
葉天回頭看了看這個屋子,只見這屋子里堆積的畫卷起碼有幾百上千幅之多,不由驚道:“你這些年來做了這么多夢?而且每一個夢都用畫卷記錄下來?”
千惠尊者點點頭,回答:“是的,貧僧自從八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之后,就有了這樣神奇的能力,貧僧多年來也一直在找尋這其中的原因,卻不得而知。貧僧只知道一件事,凡是出現(xiàn)在夢中的事情,全部都會在未來應驗,這是千真萬確的。”
葉天不由吞了一口唾沫,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么逆天的能力,簡直堪稱活生生的神了。
千惠尊者又說道:“不過貧僧的這種能力卻沒有施主想的那么厲害,因為貧僧只有在夢中看到的東西才能應驗,但貧僧并不能控制自己的夢境,所以貧僧預知的未來是完全隨機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只有極少數(shù)是有用的預言。”
葉天頓時松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她的這種神奇的能力,也不算太過于逆天,如果一個人能夠隨意的預知未來,那幾乎就是神了。一個人如果真的擁有這種可怕的能力,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種痛苦,甚至是災難。
“難道就是因為你的這種能力,明空和尚才收你做徒弟的?”葉天問道。
千惠尊者點點頭,回答:“是的,自從貧僧的這種能力被教主發(fā)現(xiàn)后,這些年我就一直住在這個院子里,每天繪制著自己的夢境,從來沒有踏出這個島嶼一步。”
葉天不由一愣,“你的意思是,他只是看中了你的這種能力,而并沒有教會你武功和殺人之術?”
千惠尊者點點頭,“教主教會貧僧如何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這種特殊的能力,一心向佛,才能求得內(nèi)心的平安,如果沒有教主這些年的教導,貧僧怕是早就瘋掉了。”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能夠預知未來或許并不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很多時候你看到未來發(fā)生的事情,卻沒有辦法去阻止,內(nèi)心將會承受極大的壓力。一般的人如果常年處在這種壓力中生活,不瘋掉才是怪事。
難怪這個極品大美女居然出家為僧,她其實內(nèi)心是極度痛苦糾結的,為了尋求內(nèi)心的寧靜,才虔誠修習佛法,這么多年來青燈古佛,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葉天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憐憫之情,有了惻隱之心,除了寶輪大師外,這個千惠尊者可能是黑獄教高層中又一個好人,于是他打算放過這個可憐的女人。
這時千惠尊者突然走到門前,將門關上,回頭一臉嚴肅的對葉天說道:“施主,為了今天的相逢,貧僧已經(jīng)等了十年了,接下來貧僧要說的話極其重要,請施主務必牢記,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葉天一愣,說道:“你等了我十年?為什么要等我?”
千惠尊者走到架子前,拿出一個畫卷,緩緩鋪開在桌子上,說道:“因為施主是唯一可以阻止教主的人,只有施主才能阻止教主瘋狂的計劃,拯救天下的蒼生,阿彌陀佛。”
葉天立即看向那幅畫卷,只見這畫卷上卻是畫著一些面目猙獰的人,這些人要么是全身腐爛的,要么是殘肢斷臂的,要么是腸肚被剖開的,總之都是一些非常痛苦的人,像是遭受了極刑的人,每一個都是十分凄慘,猶如修羅煉獄里受刑的人一樣。
“這是什么意思?”葉天不解的問道。
千惠尊者美麗的面龐立即露出了恐懼之色,回答:“這些全都是被教主所害的無辜之人,教主在這個島上建立了一個研究所,多年來一直在研究一種殺傷力極大的病毒,一旦人類身染這種病毒,就會全身腐爛而死去,凄慘無比,而且這種病毒很難治愈,擴散性也十分強大,一旦流落到世間,必定是一場毀滅性的大災難!這就是我在夢中看到的情形,畫上的這些人都是教主用來做試驗的試驗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