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葉天心中一陣感動,雖然他在外面漂泊了二十多年,但卻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并沒有忘記他,時時刻刻都掛念著他,等著他回家,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誰不疼自己的骨肉呢。
于是葉天,阿曼雅,葉靈兒一起跟著鐘伯離開了大廳,來到了后面的一間小院落,這院落的門是鎖著的。
鐘伯一邊打開門,一邊說道:“這個院子就是老爺夫人給公子留著的,平時除了老爺夫人和老奴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許進去,這些年來老奴也是每天來這里打掃。”
說話間,門打開后,眾人進入到院子里,只見這是一間不大的小院落,但卻十分的雅致,而且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看得出來鐘伯是十分用心的。
穿過院子,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鐘伯輕輕推開房門,說道:“這是公子的臥房,里面有老爺夫人的照片。”
葉天一聽,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這臥房雖然不大,但里面的擺設(shè)無不是珍奇的古董,楠木的家具,鐵樹的盆景,墻上的字畫和掛飾,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
但這些葉天都沒有放在眼里,唯獨墻上掛著的一幅全家福的照片深深吸引了他,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只見這張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和一個嬰兒,一家三口,那男的年紀(jì)三十歲左右,身材挺拔,相貌俊朗,果真跟葉天有八九分相像,如果兩人化個妝的話,幾乎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相信這就是葉天的父親葉霜天了!
那女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生的十分美麗,端莊高貴,應(yīng)該就是葉天的母親華玉蝶,這女人的手里抱著一個嬰孩,應(yīng)該就是葉天了。
再看這照片的落款是而是二十三年前,上面寫著“愛子葉天百日全家福”,看樣子是葉天出生滿一百天的時候照的。
葉天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這才激動的說道:“原來我父母是這個樣子的,我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
鐘伯也激動的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他立即又止住了,似乎有些顧及。
葉靈兒說道:“天哥,你這次既然回來了,就別急著走,多住一些日子,等四爹四娘回來跟你團聚,這些天我陪著你們。”
葉天點頭說道:“嗯,好,那就多謝靈兒妹妹了。”看完了照片,葉天這才注意到這臥房里的擺設(shè),全都是精心布置的,看得出他的父母對他深深的愛。
又看了一陣,鐘伯說飯快好了,人們這才離開了臥房,來到了餐廳里。
結(jié)果剛進餐廳,就聽到外面有一個年輕男子高興的聲音,“小姨,聽說四舅爺家的公子回來了?在哪里,我要見見。”
葉天一愣,問道:“這人是誰?”
只見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興沖沖的跑了進來,這人年紀(jì)約有二十來歲,比葉天年輕,身上衣著光鮮,顯然也是葉家的公子。
葉靈兒笑道:“這是大姑姑家的寶貝,叫上官福,是我們的侄兒輩。”
葉天還沒回過神來,那上官福立即對葉天鞠躬道:“小侄上官福,見過舅舅。”
葉天不由一臉懵逼,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舅舅,他仔細想了想,大姑姑就是他爹的大姐,那么這個上官福難道是大姑姑的孫子?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是他的舅舅。
“哦,好好,我叫葉天,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guān)照。”葉天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說些客套話了。
上官福呵呵一笑,一伸手,只見手里提著兩瓶酒,“我聽七舅爺說您回來了,就趕緊弄了兩瓶好酒,給您接風(fēng)洗塵,這飯也快熟了,請舅舅和小姨上坐,侄兒陪您喝幾杯。”
鐘伯笑呵呵的命令下人擺設(shè)酒宴,看樣子他跟這上官福也是很熟悉的樣子,應(yīng)該是他們家的常客了。
坐下后,葉靈兒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去大姑姑的密室里偷出來的酒?如果不是什么好酒就干脆拿回去得了,我四爹是品酒的行家,家里不缺好酒。”
上官福趕緊急道:“這次不是偷的,是我稟告了外祖母后,外祖母也很高興,從她的庫房里取出來交給我的,絕對是好酒,百年的瀘州老窖!”
一聽是百年老窖,葉天肚子里的酒蟲也被勾引了出來,連忙打開了酒瓶后倒了一杯,這百年的好酒就是不一樣,還沒喝呢,只是倒在杯子里,滿屋子都是香味。
葉天品嘗了一口后,不由贊嘆道:“不愧是百年老窖啊,真是名不虛傳,多謝大姑姑了。”
上官福這才笑道:“這不算什么,外祖母說了,明天讓我來請舅舅和小姨去我們家玩,外祖母還有好東西給您準(zhǔn)備著呢。”
葉天也笑呵呵的說道:“好啊,那我明天就去拜見一下她老人家。”
就在這時候,站在葉天身后伺候的鐘伯突然偷偷拉了一下葉天的衣服,葉天感覺到后,不動聲色的朝后看了一眼。
鐘伯立即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葉天一愣,心中疑惑,難道鐘伯是在提醒我不要去大姑姑家?這是為什么?
盡管葉天心中疑惑,但心想這鐘伯使他們家的老奴仆,應(yīng)該是一番好意,于是立即改口道:“哦,對了,明天只怕不行啊,一來呢,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二來呢,我來的匆忙沒有給大姑姑準(zhǔn)備禮物。不如這樣吧,等我辦完了事情,準(zhǔn)備好了禮物,我再去大姑姑家叨擾,你看怎么樣?”
上官福一愣,問道:“舅舅剛回家,有什么事情要辦的?”
葉靈兒趕緊說道:“傻小子,天哥這么多年不回家,這次是奉了家主的命令回來的,當(dāng)然是家主交代給天哥的重要事情了。”
一聽到家主的命令,上官福也不敢說什么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鐘伯知道我們家在哪里,等舅舅忙完了,著鐘伯去通知一聲,我就來接您過去。”
葉天這才笑道:“好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他們幾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在閑聊中,葉天從葉靈兒的口中得知,原來大姑姑叫做葉凝霜,是葉家上代最大的大姐,因為葉家財雄勢大,所以沒有嫁出去,而是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在家,她們家也是葉凝霜做主。
葉凝霜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大的已經(jīng)六十歲了,按輩分是葉
天的表哥,最小的女兒也有四十多歲了。
這上官福是葉凝霜小女兒所生,所以是葉凝霜的外孫,由于葉家十分強勢,加上葉凝霜也極度溺愛這個女兒,所以她女兒也沒有嫁出去,而是招了女婿在家里,在下一輩里上官福是目前年紀(jì)最小的,葉凝霜的寶貝外孫。
這上官福雖然生在葉家,但畢竟不姓葉,所以不算是葉家的核心弟子,只是被葉凝霜嬌慣的養(yǎng)著,當(dāng)做寶貝一般,可他沒有資格學(xué)習(xí)葉家的武功,所以平時就是斗雞走狗,游手好閑,喜歡跟同齡人一起游山玩水,不干正事兒,還好的是他生性懶散,心底也還算善良,就是一個沒啥本事的紈绔子弟,但不是壞人。
葉靈兒就不一樣了,她雖然是女孩兒,但畢竟姓葉,所以是葉家內(nèi)門的核心弟子,從小在父親葉平驚的悉心教導(dǎo)下,武功十分出眾,恨得長輩的喜愛,人又機靈聰明。
這頓酒一直喝到天黑,兩瓶老酒見底,這才散了宴席,上官福知趣的告退離開了。葉靈兒小坐了一會,也回家去了。
鐘伯吩咐幾個丫鬟伺候著阿曼雅洗漱后,給她安排了一間客房,阿曼雅畢竟還沒有跟葉天成親,所以也不好住在一起,只能去客房休息了。
等其他人都安歇了,葉天才跟著鐘伯去了自己的小院子休息。
進入臥房后,葉天剛想說什么,只見鐘伯立即進屋關(guān)上了房門,低聲說道:“公子,方才在宴席上,還請公子恕罪,老奴是為公子好。”
其實葉天也正想問他這件事,于是問道:“鐘伯,您剛才提醒我,是不讓我去大姑姑家嗎?”
鐘伯點頭回答:“正是,這也是老爺夫人吩咐過的,還好公子聰明的很,馬上就明白了老奴的意思。”
葉天不由好奇的問道:“可這是為什么呢?”
按道理,大姑姑是葉霜天的大姐,葉天的大姑姑,又不是什么外人,為什么不讓他去葉凝霜的家里?
這時鐘伯十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公子這些年不在燕山,所以您不知道這葉家內(nèi)部的水有多深,今天上官福少爺來這里,其實就是來打探風(fēng)聲的。這么跟您說吧,其實。。。。。。葉家內(nèi)部也分成了幾派,大姑奶奶那一家跟我們家老爺夫人不是一路人。”
葉天一聽,不由大驚失色,自從他上山以來,一路上看到的,接觸到,給他的感覺就是這燕山葉家是一個很有底蘊,而且很和氣的大家族,給他一種久違的回家的親切感。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天下第一的葉家,內(nèi)部居然也分裂成了幾派,搞起了內(nèi)部的派系斗爭來,而且這大姑姑家跟他們家居然不是一派的,這讓葉天始料不及。
看到葉天震驚的表情后,鐘伯立即說道:“不過公子不用擔(dān)心,七老爺跟我們家老爺是最親密的,所以他們家跟我們是一派的,靈兒小姐您可以多親近。”
葉天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葉平驚跟他們家是一派的,那就還好。這時他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趕緊問道:“那家主跟我們是不是同一派的?”
鐘伯點點頭,回答:“是的,當(dāng)年支持家主上位的人中,我們家老爺是出力最多的,所以深的家主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