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位夏小姐忽然掙扎著說道:“夏雨雪還活著!”
“什么?”
沈天佑的手忽然一松,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相信的表情。
“咳咳咳……”
對方劇烈的咳嗽起來,伸手捂著被他掐紫的脖子,艱難的說道:“夏雨雪還活著,她沒有死!她就要和蕭白皓雙宿雙棲了,沈天佑,你甘心嗎?”
沈天佑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騖,重重地抓住她的肩膀,指甲恨不得掐進她的肉里去,厲聲道:“你在撒謊!你為什么要騙我?夏雨雪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她是被蕭白皓親手殺死的!你到底是誰?你有什么目的?”
“沈天佑,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夏魚兒!”
夏魚兒面目扭曲,咬牙切齒道:“我是被你侮辱過的夏魚兒!”
沈天佑忽然裂開嘴一笑,道:“原來是你?真是可惜,你和夏雨雪相像的地方實在太少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收下來做我的女人。”
“閉嘴!不要再說我像那個賤人!”
夏魚兒憤怒不已,尖聲喊道:“她是一個早就應(yīng)該淹死在海里的野種!而我,我是夏家真正的千金,她哪里配跟我相比!”
“你哪來那么大的臉說這種話?你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快點回去照照鏡子吧。”
沈天佑譏諷的笑著,毫不吝嗇自己的毒舌。
“沈天佑,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夏雨雪用詐死來欺騙你,她現(xiàn)在和蕭白皓帶著他們的兒子恩恩愛愛,你卻被關(guān)在這種永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孤老至死!你還為她說話?你的腦子被關(guān)壞了吧!是不是在腦康醫(yī)院呆久了,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個腦子有病的人?”
沈天佑頓時一愣,隨即笑道:“你不用在這里演戲了,夏雨雪為什么要用詐死來騙我?我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里了,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用這一招。”
沈天佑臉上的笑意,忽然像潮水般退去,陰狠著臉道:“夏雨雪已經(jīng)死了!你再敢提起一個字,我立刻殺了你!”
夏魚兒不再多說什么,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把自己拍的照片遞到他的面前,道:“她到底有沒有死,你自己看!這些照片都有時間的。”
沈天佑將信將疑的結(jié)果的手機,目光剛一落到那屏幕上的瞬間,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照片中抱著孩子巧笑嫣然的那個女人,不正是夏雨雪嗎?
伸手滑動屏幕,下一張照片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那是夏雨雪和蕭白皓在一起的畫面。
沈天佑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燃燒,讓他疼痛不已。
那個傷害他最深的女人,那個讓他愛到了深處又恨入了骨髓的女人,果然還活著!
仔細的看一看時間,上面顯示的正是今年。
沈天佑久久的沉默著,沒有說話。握著手機的那只手,仿佛抓緊了這一生最深的仇恨。
“我要出去。”
抬起頭,沈天佑眼中的狂風(fēng)驟雨化為平靜,那雙眸子有神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是夏魚兒知道,他心里的恨已經(jīng)被全部點燃,只恨不能立刻沖出去,將這一對“狗男女”碎尸萬段。
“你是蕭白皓特意關(guān)照過的,要把你弄出去的話有一些麻煩。稍微等幾天,我很快就能搞定。”
夏魚兒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她身上的錢已經(jīng)快用完了,幾乎全都用來打點腦康醫(yī)院的那些醫(yī)生。
否則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進來見到沈天佑。
“能有什么麻煩,用錢不能解決嗎?”
沈天佑絲毫沒有掩藏自己眼中的鄙夷。
在他看來,這個夏魚兒就算回到了夏家,也依然是當(dāng)年那一個卑賤的女人。
“為了殺掉夏雨雪,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錢都花完了。”
夏魚兒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目前的困境,只要能夠殺掉夏雨雪,她不怕被沈天佑嘲諷。
“你很聰明,選擇讓我來結(jié)束夏雨雪的生命。”
沈天佑的聲音里有一種壓制不住的亢奮。
多年未見,如今的夏雨雪猶如熟透了的蘋果,對他來說更具致命的誘惑。
“我知道你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把你放出去對我來說同樣危險。可是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只有你才能幫我殺掉她。”
“沒錯,我是痛恨夏雨雪曾經(jīng)對我的欺騙。可是誰告訴你,我一定要殺死她的?”
沈天佑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沉醉的神情,仿佛陷入了什么幻想之中。
夏魚兒靠近他的耳邊,用充滿魅惑的聲音輕聲道:“沒錯,你可以不把她殺掉。沈天佑,只要你能夠得到她,隨你怎么處置。”
“金都健身會所,9號柜,密碼是5721。”
沈天佑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報出了一個地址和密碼。
夏魚兒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終于就在眼前。
“我會盡快回來的,夏雨雪最近又失蹤了。如果我們的動作不快一點的話,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沈天佑一聽,忍不住面色一沉,道:“是不是你之前把她逼得太急了?”
“誰知道呢?據(jù)我所知,她對蕭白皓似乎余情未了,卻又似乎依然在痛恨著他當(dāng)年的那一槍。所以我也不清楚,夏雨雪究竟是想要躲著我,還是躲著蕭白皓。”
既然兩人已經(jīng)說定了,夏魚兒也不再隱瞞現(xiàn)狀。
沈天佑忍不住勾唇,輕笑一聲。她之前所說的,果然半真半假。
什么夏雨雪和蕭白皓恩恩愛愛,原來……
“你回去之后,把蕭白皓和林楓這幾年的所有資料都收集起來。”
說完,沈天佑擺了擺手道:“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滾了。”
“你……”
夏魚兒狠狠的攥緊了粉拳,扭曲著臉緊咬著后槽牙,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的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爬上了高位,對于沈天佑來說,她永遠都是當(dāng)年那個低賤人物。
這是永遠都不能抹去的過往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