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你到底是怎么了?”慕舒可不相信明若藍說的“沒什么”,看著這副模樣,沒精打采,恍然若失的,一看就是有事。
“舒舒,我好像還沒有倒過來時差,有些累。”明若藍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時的心情,總之就是亂亂的,現(xiàn)在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明若藍不想說,慕舒也選擇不再問下去,既然好友說是累了,那么就當(dāng)是累了吧!
從中國到法國,坐了這么長的飛機,還真的有些倒不過來時差,經(jīng)明若藍這么一說,慕舒也覺得身上很乏。
兩個好朋友誰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回到房間,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不過真正睡著的,只有慕舒一個人,而明若藍,居然再次成功的失眠了。
如果不是安諾的突然出現(xiàn),明若藍還可以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些,可是安諾卻出現(xiàn)了,而且還很不地道的提起了在美國合作的事,這就讓明若藍難以自制的想起了在美國發(fā)生的一切。
雖然時間只是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對于明若藍來說,好像那已經(jīng)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三天的游玩,那三天的朝夕相對,不知不覺中,明若藍的心也在悄悄變化,可是一想到要嫁進龍家,要變成規(guī)規(guī)矩矩的龍家大媳婦,明若藍就渾身不舒服。
時差讓明若藍原本失眠的神經(jīng)慢慢變得意識模糊,最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好不吝嗇的照在床上熟睡的兩個人身上。
慕舒最先醒過來,暖洋洋的陽光讓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結(jié)果伸到一半猛的停了下來。肚子里還有個小東西在,動作幅度可不敢太大。
“藍藍,起床了!”伸手拍了拍睡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明若藍,結(jié)果這小女人卻還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了昨天失眠的樣子。
無奈的搖了搖頭,慕舒決定自己先起床,然后再繼續(xù)叫明若藍起床。
終于在慕舒收拾完畢,并且把早餐就叫到房間之后,明若藍終于緩緩睜開了迷蒙的大眼睛。
這一覺睡得,可算的上是絕對的過癮了。
這三個月在龍家,雖然偶爾也睡睡懶覺,但畢竟有龍夫人在,明若藍和慕舒就算再不想起床,都會強挺著從床上爬起來。如今終于不用給老人做樣子了,兩個人頓時恢復(fù)到了上大學(xué)時候的模樣。
一番嬉笑打鬧之后,兩個人終于坐下來吃了早餐,然后準(zhǔn)備投入薰衣草的懷抱里。
“舒舒,你說這里像不像天堂?”明若藍在花海里跑來跑去,向來討厭運動的她第一次如此好動。
“藍藍,你慢著點跑。”慕舒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所以顯得更加安靜一下,不過如此浩瀚的花海,也讓她的心情格外的舒暢。
“啊!”明若藍光顧著來回跑鬧了,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身體直接朝后面仰去。
慕舒也只顧著欣賞美麗的景色,同樣沒有注意到明若藍那面的情況,等到她聽到明若藍的驚呼的時候,想跑過去扶起她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小心!”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從花海里面蹦了出來,嚇得慕舒差點沒一屁股做在地上。
楚連翹聽說在這幾天在普羅旺斯要有一場鉆石秀,心里想著好久都沒有出手犯點大案子,如果再沉默下去,就有點對不起神偷的名聲了,這才推了很多演出,以休假的名義來到普羅旺斯。
看著鉆石秀的演出還有幾天,楚連翹決定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開始工作,哪里想到卻碰上了冒失的明若藍。
明若藍也沒想到花叢里會躺著一個人,結(jié)果光顧著瘋跑,一不小心踩到了楚連翹的水瓶子上,腳下一滑,這才會摔倒。
慕舒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到明若藍四腳朝天的模樣,可是卻沒有聽到明若藍著地時候的慘叫聲。
明若藍被突然蹦起來的楚連翹伸手一拉,免除了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慘劇。
驚魂未定的明若藍驚恐的看著楚連翹,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這女子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你踩到我的水杯了。”楚連翹有些歉意的指了指明若藍身后的地面。
“啊?”明若藍還有些發(fā)愣,回頭一看,可不是嘛,自己的身后真的有個水瓶躺在地上。
“藍藍,你怎么樣?”慕舒這時也恢復(fù)了清醒,睜開眼睛,快速跑到明若藍的身旁。
“啊!”結(jié)果慕舒光顧著擔(dān)心明若藍,沒想到也和明若藍一樣,一腳踩在了水瓶上,身形一晃,也朝著后面仰去。
楚連翹沒有想到會再有人摔倒,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想伸手去救,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舒舒!”明若藍沒有忘記慕舒還是個孕婦,如果經(jīng)這么一摔,難免不會傷到孩子,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只是摔了一下,不會怎樣的。”楚連翹可不知道懷孕的事,自然就沒有那么緊張。就算是剛剛明若藍摔倒,如果不是因為她很有可能壓在自己身上,恐怕楚連翹也不會出手相助的。
她是神偷,不是大俠,沒有胡亂救人的習(xí)慣。
“孩子,孩子!”明若藍來不及解釋太多,快步跑到慕舒身邊,可是慕舒已經(jīng)倒地。
“疼!”除了這一個字,慕舒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說別的話,冷汗順著臉頰嘩嘩的往下流,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救,救命!救命啊!”明若藍也慌了神,她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一著急,眼淚也從眼睛里奔了出來,怎么都止不住,“舒舒,你挺住,挺住啊!我去叫醫(yī)生,我這就去叫醫(yī)生。”
在一旁的楚連翹原本還想著這兩個女人也太嬌貴了,怎么摔一下就緊張成這個樣子,可是當(dāng)她看到慕舒白色的運動服褲子滲出紅色的時候,頓時也跟著緊張起來。
“孩子?”猛的想起粉色運動服的女人好像喊過這樣的話,楚連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你別動,看著她,我去叫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