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這汝鄢祁木和連蒹葭是否還會爲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出現爭執,但現在汝鄢祁勳也在爲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而頭疼,汝鄢祁木現在是逍遙自在的日子,但是汝鄢祁勳可是當朝帝王啊,每天的心理裝的都是這後宮的嬪妃如何而不是這江山社稷如何。
文欣雨的威力其實早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個月就已經發揮了這威力,因爲這文欣雨來了葵水痛的起不來,這帝王居然不上朝就爲了在她身邊安慰她,而作爲一個‘江湖’出身的女子,並沒有勸哪怕是一句。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但同樣的理由未必就能用太多,文欣雨找的第二次的理由更爲荒唐,竟然是因爲這文欣雨想要在這御花園的錦鯉池釣魚,結果卻被不認識她的嬪妃給罵了,結果這汝鄢祁勳一聽,竟然直接從這朝上離開,而那個得罪她的嬪妃,自然是主動犧牲的蛇女,而蛇女的目的就是用自己的死表達其餘的蛇女還沒有派上用上。
就算是天天想著這連蒹葭而去找文欣雨,但是因爲這個蛇女的死,這朝堂上的大臣們也只能勸這汝鄢祁木雨露均沾,換來的結果可想而知,這蛇女們各個都是這迷人心魄的高手,後宮三千佳麗在,從此君王不早朝。
汝鄢祁木和連蒹葭其實根本都不需要考慮爲什麼這廉政親王還在京中,畢竟這皇帝開始自甘墮落了,而且因爲汝鄢祁木留下的內閣,既然能分類這奏摺,而所有的人也都被換成了皇帝的親信,汝鄢祁勳直接將這處理不重要的奏摺的事情交給了他們。
內閣本來就是雙刃劍,汝鄢祁木當時就是爲了架空皇權才提議的,現在這汝鄢祁勳自己放棄,就算是交給了自己的人,也會因爲這種隨意的放權,誘發這些看似是忠誠於他的人心中的野心。
連蒹葭交給了文欣雨的可不僅僅是類似於自己和這汝鄢祁勳所喜歡的那些東西,連蒹葭將蘇妲己,褒姒這種滅世妖女的事蹟也一點不漏的分享給了文欣雨。
文欣雨本來就是這‘江湖’上什麼都不懂的女子,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被人當做是別有用心,至少在汝鄢祁勳眼中是這樣就足夠了,聰明但是卻沒用在心計上,這樣的女子,他怎麼可能不喜歡。
文欣雨說,聽說這皇宮的簾子都是用這珍珠做得,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這汝鄢祁勳也就動用國庫的錢,將這原本的鳳翔宮地上鋪上了夾雜著金絲的地毯,將所有的簾子都換成了用這珍珠細密的編制在一起的簾子,就連這柱子上,也全部變成了鎏金雕花。
單憑這種打造金宮殿的事情,這廉政親王就火了,姑且不論,這花費如何,這鳳翔宮可是這皇后寢宮,皇后的寢宮就像是這金龍殿一樣可以翻新,但是不能改建,皇帝和皇后的寢宮都是依照整座皇宮的風水裝飾的,動了這裡,就像是動搖了這根基一般。
但是在文欣雨略帶委屈的聲音中,這汝鄢祁勳選擇了敷衍了事,而且還直接說出了,唯一一個對皇位有威脅的汝鄢祁木已經不在京城,沒有人還能再動搖他的皇位。
汝鄢祁勳墮落的速度真的快到讓人懷疑這皇帝中了邪,但是這廉政親王無論請來了什麼樣的人都說這皇帝完全沒問題,就是這身體略顯內虛之癥,食補療效差,但是這沉迷美酒佳餚的汝鄢祁勳怎麼可能還接受藥補呢?
汝鄢祁木離宮的第一年的新年,汝鄢祁勳命人燃放煙火七日,無論白天黑夜都不準有停歇的時刻,僅僅是因爲文欣雨讚歎了一句這煙花很美,但卻轉瞬即逝。
文欣雨的長相其實很一般,但偏偏就是這張臉,乍一眼看上去就是和連蒹葭的那麼像,一舉一動和偶爾的嗔怒,都跟這汝鄢祁勳的想法中的連蒹葭重疊到了一起,汝鄢祁勳就是對她寵愛異常,這新的一年,人人都有新氣象,當然這汝鄢祁勳也一樣。
汝鄢祁勳在新年休沐結束後的第一次上朝,就宣佈了一個舉朝震驚的政令,日後早朝改爲每月的初一十五,結果這二月初一的時候又改爲了這每月初一,等到了三月初一的時候,汝鄢祁勳卻冷冷的宣佈,下一次上朝是在六月初一。
衆人其實都想到了這六月初一的時候,汝鄢祁勳怕是要宣佈這上朝要改爲年後休沐的第一日,變本加厲。
廉政親王不知道爲什麼這具有威脅的汝鄢祁木離開後,這皇帝卻變成了這樣,幾回想要進宮說教,卻都被攔在了宮外,憑著身份闖了進去,卻只看到爛醉如泥的汝鄢祁勳,這酒醒後,汝鄢祁勳又將他說的話給忘記了。
廉政親王終究還是放棄了勸說,直接準備追溯源頭,但是當他開始追根究底的時候,這文欣雨已經不是唯一一個罪魁禍首了,這宮中的蛇女看起來就像是整個後宮一樣。
而皇帝一脈的人送進宮來的女子,也不得不依附於她們,如果是一兩個,那或許還能被當作是這罪魁禍首,但是如果是整個後宮,那就是汝鄢祁勳的問題了。
無奈和悲哀瀰漫在廉政親王心中,最後只能藉助這汝鄢祁木留下的內閣,廉政親王找汝鄢祁勳要到了這內閣主官的職位,代替他處理這大小政務,若是現在汝鄢祁木再見他,怕是會被他現在的樣子嚇到說不出來話,本來就是高壽,現在看起來更是搖搖欲墜。
皇帝一脈的官員多半都是跟從正統的忠臣,同樣的也正是因爲追隨正統,不知變通,在看到了這廉政親王幾番碰壁後,他們有些人甚至都不曾努力就已經放棄了。
因爲有了這廉政親王的幫助,這些事情並沒有傳出去,但是當汝鄢祁木離開的第二年剛剛入夏,這京城卻炸鍋了,關於這皇帝不早朝,沉迷後宮的消息,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傳開了。
而廉政親王在知道這件事情時候,是氣的直接暈了過去,百姓們起先是沉默,後來是開始談論著誰更適合當皇帝,而當衆人知道現在的‘皇帝’是內閣的時候,就有這消息靈通的‘百姓’將這內閣是汝鄢祁木提起的事情告訴詢問的人。
廉政親王病倒了,汝鄢祁勳依舊沒有任何一點點的警惕之心,在他眼中現在是國泰民安,沒必要整日整日的讓自己那麼勞累。
汝鄢祁木在即將回京的前一個月接到了這蛇女和京中官員的情報,對於這汝鄢祁勳墮落的速度表示驚訝,而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這些蛇女纏人的本事,短短的兩年時間,居然造出了一個彷彿是混亂無度二三十年的昏君。
連蒹葭對於這消息到沒有特別的驚訝,畢竟當時安排的就是一點點的滲透,一點點的拖累,這樣的如同滴水穿石的浸染,就像是這疾病,當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即便是汝鄢祁勳現在反應了過來,這已經形成習慣的懶惰也讓他再也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