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卿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一笑:“鳳煜,你不該這么倔,在這里對你沒好處的。”
鳳煜冷笑一聲,說:“現在這里的東西,對我來說沒什么影響了,你進步那么快,我又豈能差了?”
白衣卿看著鳳煜那么堅持,揉揉眉心,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然鳳凰一族被孤立,但是私底下卻是白澤家族的好友,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的。
抬眸看了一眼充滿了威嚴莊重的牌位,白衣卿苦笑了一聲,旋即闔上了雙眸,靜靜的跪在那里。
百里云三個人就這么待在白澤家族的祠堂里陪著跪在地上的白衣卿。
不是他們不想一起跪著,而是三大家族的祠堂只接受自己家族子弟的跪拜,其他的人,都不行。
他們就這么看著白衣卿原本紅潤的面頰漸漸的蒼白,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只能等著,看著。
白衣卿這一跪,便是一天。
“你這個不孝子,反省過來了嗎!?”第二天晨曦剛剛出現,一道威嚴的聲音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怒意,傳進了白衣卿他們四個人的耳朵里。
白衣卿宛如石像一般動也不動的雙眸終于漸漸的掀開了,跪了一天他的雙腿早就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如果不是他體內的靈力可以修復經脈,他的這雙腿,恐怕早就廢了。
白衣卿動作輕微的扭了扭脖頸,轉頭看向昂首闊步走進來的男人,抿著干澀蒼白的唇瓣:“我不知道我應該反省什么。”
白澤族長一頭銀白色的頭發,看起來閃閃發亮,他瞪著白衣卿,氣的雙眸都要噴火一般。
白衣卿瞥了一眼白澤族長,咬著薄唇,想要起來,卻因為腿腳發麻的原因又單膝跪了下去,眉頭緊緊的皺著。
“爹,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白衣卿下盤不穩的站起來,倔強的盯著白澤族長,語氣淡漠的說。
“……”
鳳煜跟鳳靈拉著百里云走了出去,此時的祠堂里,就只剩下了白衣卿跟白澤族長。
“白衣卿!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走了面對的是什么?!”白澤族長看著白衣卿堅毅的背影,怒道。
白衣卿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他干澀的唇瓣輕啟:“爹,我不知道,即便是知道我也會去的。”
“她是藍姨的女兒,即便沒有我未婚妻的身份,那也是我白衣卿的妹妹,我不能看著她去赴死!”
白衣卿蒼白的臉上有著過人的堅定。
早在幾年前,他跟那丫頭的婚約就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讓青牧城跟自己的父親解除,現在那丫頭于他而言,只是妹妹。
“如果為父告訴你,你此次一行,面對的有可能是圣獸青鸞,你還堅持要去嗎?”白澤族長看著自己的兒子,憤怒道!
白衣卿卻云淡風輕的說:“父親,莫說是青鸞,就算是三大圣獸,當初不也是被祖先降服過嗎?既然如此,我白衣卿何懼之有?”
“你根本不知道有多么艱險!”白澤族長瞪著白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