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有什麼事情說就好了,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
百里青雲(yún)撇了一眼百里晨軒,眼神中全都是無奈。
“東嶽那邊過兩天後有使團來訪,你看你是不是要接待下?”
“有太子呢,用我接待做什麼?再者說了,據(jù)說東嶽公主有意和我們西越這裡和親,我出面就更加不對了,所以,這事情別找我!再者說了。”
百里晨軒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夏璃落,心裡甚是羨慕。
“我和璃落不日就要返回加羅學院,根本沒空管這些,再說了,我早就說了,我不當這個攝政王。”
夏璃落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那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心中不由得發(fā)笑。
這要讓旁人看到攝政王是這個樣子的,那還不笑掉大牙?!說好的冷酷嗜血,全然不見。
只不過,既然是東嶽的事情,叫她來做什麼?
她一個大臣之女,兩國之間的事情,不管怎樣也和她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纔對……
正當夏璃落準備繼續(xù)神遊天外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整個大殿突然間安靜下來。
“綠衣,發(fā)生了什麼?”
詢問的眼神,瞥向了站在一旁的綠衣,而綠衣同樣疑惑的搖搖頭。
事實上,她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好端端的,突然間兩個人就不說話了。
“好了,你既然不願意,爲兄也不難爲你。璃落,上次你說的那些,寡人考慮了很久,你確定要那樣做?”
原來,就在上次進宮的時候,夏璃落已經(jīng)將她收集到的,所有有關(guān)於夏蕭然,貪贓枉法的證據(jù)交了上去。
甚至於那些證據(jù)中,還有夏蕭然公然叛國的證據(jù)。
那些東西對於百里青雲(yún)來說,可謂是打了狠狠一記耳光。要知道,夏蕭然是西越國的丞相,丞相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說夏蕭然是個清官,百里青雲(yún)是不可能會相信的,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能夠和他國糾結(jié),這完全是說明了,他看人的眼光不行。
“是的,我決定那樣做,不管怎樣,雖說證據(jù)不多,但是他也不能夠在做這個丞相。而且,我相信,皇上一定會留他一命。”
夏璃落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輕輕地笑著。
雖說夏蕭然這個便宜的父親,對她一直不怎樣。但是好歹也在他的庇護下活了這麼大,要不然的話,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去了,肯定不會有她的重生。
故而,選擇留他一命,已經(jīng)是最好的,只不過……
夏璃落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深,不用說也知道,她這是又在算計著。
“那好吧,既然你決定這樣做,那寡人就配合一次好了,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做?”
聽著夏璃落娓娓道來,原本面無表情的百里晨軒,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尤其是還選擇在了大喜的日子,看來夏蕭然以後的生活都不好過了。
同時他也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以後能不惹她就絕不惹她,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夏璃落和百里晨軒在宮中略微停留了一會兒,準備告辭。
這一次,比較好的就是,夏璃落遇到上一次那個沒有腦子的公主,而且,她隱隱聽說,上一次百里菲難爲了她之後,被皇帝直接禁足。
恐怕也是因爲如此,這一次纔沒有再次看到她。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就到了,夏蕭然和寧水黛大喜的日子。
一時間,整個西越裡,是張燈結(jié)綵。到底是一國宰相娶妻,雖說是從妾直接擡爲妻,但也是正妻。
更何況,在以靈力爲尊的這個大陸上,他們兩個的靈力都不算弱,還有一個夏望舒,據(jù)說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中,靈力也到了不俗的境地。
“主子,您確定要進去?”
綠衣看著夏璃落,有些不確定。
總覺得,自己家主子這個做法,有些欠妥當。
“綠衣,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當年,他們究竟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隨著自己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夏璃落知道,有一小部分的真相,夏蕭然肯定知道,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忍氣吞聲的養(yǎng)她這麼多年。
如果當時,不是她將真相公之於衆(zhòng),自己仍然要頂著丞相之女的身份。
“好了,綠衣,我們進去吧。”
按照道理來講,大喜的日子,就算不穿紅,也要是一些亮麗的色彩。
然而,夏璃落和綠衣全都穿了一身白,雖說不是全白,還有著一點點金色的繡線,但是,在人羣中仍舊顯眼的很。
“這,她怎麼來了?……”
周圍的人全都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夏璃落,有關(guān)於夏璃落和夏家的種種,大家聽了很多,別的不知道,但是對於她不是夏蕭然女兒的事情,已經(jīng)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時的府中,夏蕭然正滿面春風的牽著紅綢緞,而紅綢緞的另一頭,就是蓋著紅蓋頭的寧水黛。
紅蓋頭下,寧水黛同樣是一臉的笑容。雖說她當初嫁給夏蕭然,是有著一定的目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假的。
如今,總算是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不說別的,對於夏望舒來講,也不再是庶子了……
“南宮小姐到…”
管家愁眉苦臉的喊出了這麼一聲,沒有辦法,夏璃落身上的威壓太重,他根本就抵不過。
原本喧鬧無比的大廳,瞬間變得異常的安靜,夏蕭然臉上的笑容,直接定格。
“今日是夏丞相的婚禮,我不請自來,還望不要怪罪。”
清越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所有的賓客轉(zhuǎn)頭望去。
就看到一白衣女子,翩翩然走進,精緻的面孔以及眼角下那顆血痣彰顯了她的身份。
“你怎麼來了?”
夏蕭然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甚至於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她怎麼過來了?”
“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麼說,當初她也冠著夏氏,只可惜。”
……
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到夏蕭然的耳朵中,他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面色越發(fā)的不好看。
至於蓋頭下的寧水黛,在聽到了夏璃落的聲音後,心中突然間咯噔了一下。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此時夏璃落的出現(xiàn),肯定不簡單。
“大小姐,難得您來參加我和老爺?shù)幕槎Y,您先坐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