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龍欽涯很可能被困在那蚌皇的殼里,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可現在她拿這個蚌殼根本一點半法都沒有。.訪問:. 。
龍欽涯的神識在殼里,她也不必貿然讓小金用火燒它,用別的辦法又明顯不能打開這堅硬的殼,真是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幽幽卻突然從窗戶那兒鉆了進來,沖她脆聲道:“小西娘親,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呢!”
聽罷幽幽的話,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剛要讓幽幽再仔細看看的時候,腦海中卻傳來小秦軻的傳音:“師父,師父,我……我感應到阿爹的氣息了!”
什么?
秦阿爹?
也就是說,很可能天華宗的人也到了這座島上?
眸底掠過一抹凝重之‘色’,她立即便把小秦軻給帶了出來,然后,仔細詢問:“小軻,你確定嗎?”
“沒錯,沒有錯,就在‘門’口方向,阿爹應該是一路上都被人封鎖著神識的,所以,我到現在距離這么近的時候,才能感應到他的神識‘波’動。”小秦軻一臉‘激’動地說著,眼底盡是焦急之‘色’。
“好,既然你確定是你父親,那我替你改一下容貌,然后我們出去外面打聽一下消息。”鳳千尋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著手準備易容‘藥’水和五‘色’草。
不過短短一刻鐘,她已經成功的幫小秦軻易容成一個金‘色’頭發的俊美少年,更是利用了特殊的‘藥’水,將他的膚‘色’修改成象牙白的膚‘色’。
這樣的外形,帶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家伙不是人類。
做好準備以后,她這才抬頭,沖幽幽道:“幽幽,帶路。”
如果所料不錯的放在,幽幽剛剛說的熱鬧,應該就是天華宗等人引起的。
跟著幽幽,一路來到人山人海的城‘門’口的主街道上,很快,她便看到了被眾人形海獸圍在正中心的那一眾人。
不過,她倒是沒料到,天華宗居然會派出這么多她認識的人來海域。
那為首的是一位白衣老者,老者周身氣勢渾厚至極,雖然還沒到尊者境,但不知為何,她看上去,卻總覺得有種莫明的危機感。
這個老東西,一定不止表面上的那點修為!
那白衣老者身旁,稍靠后半步,一名‘蒙’著輕紗的曼妙少‘女’,正拿著一雙狐疑的目光,環視著這群化‘成’人形的海獸,溫淺若水的眸底深處,掠過一抹警戒之‘色’。
秦香凝果然是來了,不過,看她周身的靈力‘波’動,看樣子,似乎也有所突破,不過,她到底根基不穩,修煉又太過急進,雖然到了那種境界,但靈力還是稍弱,如果真的戰斗的話,她只怕是后繼之力不足。
而天華宗的這一行人,除了秦香凝外,還有上次在黑羽林比賽過的幾位天華宗弟子,他們這幾人,雖然實力上并沒有什么突破,但周身的靈力卻越發地渾厚了,看樣子,這將海域之行,天華宗的勢力又要大漲了。
眼底掠過一抹復雜之‘色’,她輕輕扯了扯小秦軻的衣袖:“小軻,怎么沒見你阿爹?”
小秦軻似乎對此也很是疑‘惑’,皺著眉頭仔細感應片刻后,他突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白衣老者的衣袖,近乎咬牙切齒地沖她道:“師父……師父……救救阿爹!阿爹被那個白衣老者給封印在袖子里了……”
封印在袖子里?
眼底掠過一抹不解之‘色’,鳳千尋蹙眉道:“那是什么法寶?我怎么從未聽說過?”
還記得,當初銀霄說過,這片大陸,除了她的靈戒,根本不存在別的能夠裝活物的法寶,那……眼前這白衣老者的袖子,到底是怎么裝下活人的?
正想著,耳邊卻傳來小秦軻的哀求聲:“師父,阿爹的氣機在減弱,怎么辦……怎么辦啊!”
氣機減弱?
該死的!
那老家伙該不會是用特殊的手段,強行把秦父給禁錮在袖中的吧?
若真是那樣的話,秦父一個完全沒有修煉過的人,在袖中根本就待不了多久!
這群人,利用了秦父不說,居然還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禁錮他……
若是小秦軻知道秦父這一路上都受此折磨,心底該有多痛啊!
一股怒火頓時便竄了出來,她一咬牙,立即便走了過去,一邊走,它還一邊大聲嚷嚷著:“人類,是人類,我幾個月前在別的海域見過他們,就是他們殺了我們好多族類,快,快去通知島主府……”
哼,反正她現在是海獸,已經易了容,這些人本來就受到眾海獸的敵視,如今她這么一大聲嚷嚷,那些海獸立馬便與她同仇敵愾起來,一個個的,立即便紅了眼,狠狠地瞪著天華宗諸人。
然而,那白衣老者卻淡漠地瞥她一眼,隨即,緩緩亮出手中一枚黑‘色’的令牌,沉聲道:“諸海族莫急,且看仔細了,老夫手中這枚龍尊令,諸位想必不會不認得吧?”
那白衣老者手里的黑‘色’令牌一亮出來,原本都紅了眼的海獸,頓時便沉默了下去,一個兩個的,都垂下了目光。
這個令牌……
鳳千尋暗自咬‘唇’,剛要開口說話,旁邊卻有個好心的海獸,扯了扯她的衣服,低聲道:“噓,別說話,那可是龍尊令,咱們龍絕島島主親自頒發的令牌,千萬不能對它無禮。”
龍絕島島主親自頒發的令牌,怎么會在天華宗的人的手中呢?
眸底掠過一抹疑‘惑’之‘色’,她跟著沉默了下來。
只見,那手持令牌的白衣老者瞇了瞇眼,掃了一眼一眾海獸,淡聲道:“不知有誰能代為通傳一聲,就說,老夫白君夜求見島主大人,還望大人賞面一見。”
那叫白君夜的老者此話一出,眾海獸中總有那么些好事者,沖出來便朝著島主府那邊飛奔了過去,看樣子,應該是去通知島主府的人了。
不過,鳳千尋心里卻越發疑‘惑’了起來。
白君夜!
這個名字,從未聽說過,也從來不知道,天華宗居然還有這么一號人物的存在啊!
唉!
如果妖孽在就好了,他在天華宗多年,應該知道天華宗有沒有這號人吧?
正想著,那邊秦香凝卻皺了皺眉,微微側頭,不知道跟那白君夜說了什么話,然后那白君夜便把目光掃向四周,似乎是在查找什么似的。
不過,一番查探后,他沖秦香凝搖了搖頭,似乎是沒找到秦香凝要找的人或者東西。
看到這一幕,鳳千尋眉頭微擰,心知現在并不是救出秦父的關鍵時機,如若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的話,很可能會驚卻島主府。
可現在秦父情況緊急……
“丫頭,你多慮了,小秦軻的阿爹身體機能受損,并非是因為禁錮。”就在這關鍵時刻,腦海中卻傳來了銀霄的提醒。
皺了皺眉,她不解地道:“不是因為禁錮?那是為了什么?”
“秦父年紀雖然不大,但,并未修煉過,所以,身體較修煉之人本就較弱,但在這海域生存這么長時間,又長時間消耗神識,身體機能睡定受損嚴重,不過,這本不是什么大問題,如果好好在正常的環境下,休息一段時間,就能輕松恢復,但他平常似乎經常被人封印,所以無法自行恢復神識,這才導致身體機能受損嚴重。”銀霄耐心為她講解。
“那就奇怪了,現在天華宗的那些人不是沒有進入四隱族么?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急需秦父的幫助的,怎么會這樣對西秦父?”鳳千尋一邊隨著人‘潮’退后,一邊用神識跟銀霄傳音。
然而,銀霄對她的這個疑問也并未知道太多,只道:“也許,這一切跟他們手上的那枚令牌和這龍絕島有關。”
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
暗自翻了個白眼,鳳千尋沒再回應他,切斷了跟銀霄的聯系后,她立即低頭安慰小秦軻:“小軻,你放心,你父親的氣機減弱,并不是這一時半刻減的,所以,救他的事情,我們必須好好謀劃一番。”
聽她這樣說,小秦軻雖然急著救父,但似乎也考慮以她身子不便,而龍欽涯此刻又還未蘇醒,所以,他并沒有堅持。
只是不舍地看了一眼那白君夜的袖子,扭頭便隨著她重新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后,她整個人立即便靜了下來。
人一靜下來,就開始仔細梳理這些事情。
可無論她怎么梳理,都會卡在白君夜這個人身上。
他究竟是不是天華宗的人?
看他對秦香凝的態度,似乎很是疼愛寵溺的樣子,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手上怎么會有龍絕島島主的令牌?
他跟龍絕島島主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如果說是聯盟的話,他應該一進城就直接亮出令牌的,可他一進城并沒有亮出令牌,而是在她大喊一聲他們是人類,引起眾海獸‘激’烈反應后,不得已才亮出令牌……
這倒是有點古怪了!
腦子里盡是一連串的疑問,鳳千尋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可突然,一直守著那蚌殼的神識分身突然傳來蚌殼有靜的信息來,她立即將心頭的疑‘惑’壓下,快速將本源神識沉入靈戒空間內部。
主神識一沉進去,她立即便看到那蚌殼四周突然濃烈的水霧,心頭頓時“咯噔”一下,無比緊張地盯著那蚌殼看,同時,暗自運起體內靈力,隨時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