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不干脆去搶得了!!”羅盤瞬間從小寵物豬變成了暴走的野豬。
一百萬顆五階玄丹,這價格,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羅盤,就是加上秦東庭,將兩人都稱斤兩賣了,都不值這么些錢。
七月傭兵小分隊(duì)有個極其鮮明的特色,重女輕男,女尊男卑現(xiàn)象極其嚴(yán)重。
兩人既不像風(fēng)不悔那樣,是退役老傭兵,身邊還留了幾個錢。
又不像淺濼、沙爾曼那樣可以用陣師、豢養(yǎng)師的名目,打著研究的口號從月驚華那里摳錢,更不能像赤兮大嬸那樣明目張膽地接外面的廚藝活賺外快。
自打加入了七月傭兵小分隊(duì)后,秦、羅兩人更是生生成了老出力不發(fā)錢的楊白勞型人物,幾個子的私房錢也全都被月驚華以各種名目克扣走了,分隊(duì)里,最窮的要數(shù)羅盤,月驚華動不動就跟他談贖他出來的那份錢的利息問題。
第二窮的就屬秦東庭,用月驚華的話說,你的錢,隊(duì)長先替你保管著,等你將來有了中意的心上人了,留著給你當(dāng)老婆本。
這說來說去,秦、羅兩人就是蒼龍大陸上最窮困的倆傭兵,兩人身上連一個多余的子也沒有。
不對,也不是一個子都沒有。
這一次兩人前往戈月小鎮(zhèn),好心的赤兮大嬸私人掏腰包給兩人一人發(fā)了張一萬五階玄丹的丹玄卡,當(dāng)做是零花錢。
可兩人就算掏出了全副身家,那還是差了九十八萬顆五階玄丹,這巨額的詫異,直接讓兩人傻眼了。
“算了,羅盤,我們還是先去報名,回去把事情的來龍經(jīng)過都告訴隊(duì)長吧,她會理解的,”秦東庭搖了搖頭,勸著羅盤。
“不成,我不回去,”羅盤不肯離開,他可是親口在月驚華面前夸下了海口,這么回去,多沒面子,沙爾曼會看不起他的。
那兩名女傭兵見了,彼此眼眸中都多了一抹黠色,其中一人笑道:“小胖子,看你那副模樣,姐姐怪心疼的,不如我指條明路給你?”
說罷,她將自己那雙涂滿了丹蔻的青蔥玉指往了萬珍閣的某處一指。
這時恰好有兩名傭兵從那處走了上來,其中一人手中揮舞著一張丹玄卡,一張老臉笑得如秋日開得燦爛的菊花:“哈哈,想不到我老趙也有翻本的一天,三百萬顆五階玄丹啊,一個下午就贏回來了。”
自稱為老趙的傭兵很是豪氣地將那張面額驚人的丹玄卡往了女傭兵的面前一晃,唾沫橫飛:“把本大爺?shù)哪潜抢t棍拿來。”
那名女傭兵抿嘴一笑,眉眼間帶了幾分挑逗:“趙爺,恭喜你了,你來得時候用你的狼纓棍典了十萬顆玄丹,想不到在萬珍坊走了一趟,就贏了數(shù)十倍,真是可喜可賀。”
老趙身旁陪同的那名傭兵也是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老趙,你的手氣也太好了,一連十把都是大。還贖什么狼纓棍啊,干脆買把新的兵器得了。”
“可不是嘛,咱這次來戈月小鎮(zhèn),本就打算看看新人賽,想不到運(yùn)氣那么好,在萬珍閣里賭了幾把,就贏了個滿頭彩。我看咱這傭兵也不用當(dāng)了,直接退役,回家買個房娶幾個******就得了,”老趙看上去四十多歲,臂上的傭兵徽章顯示,他不過是個三星傭兵。
人過四旬,又只是個三星傭兵,看上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三百萬顆五階玄丹,足夠買三瓶圣鏡泉了。
要是他有那么多玄丹,到時候買一瓶圣鏡泉,再給沙爾曼買一身萬珍閣兩名女傭兵身上穿著的那種珍珠戰(zhàn)盔,她準(zhǔn)保喜歡。
羅盤在一旁看得眼熱,不由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秦東庭卻是看得不住地皺眉頭。
兩人這時都已經(jīng)明白了方才那名女傭兵說得萬珍坊是什么地方了。
原來這萬珍閣從外看上去只有七層,入內(nèi)才會發(fā)現(xiàn),閣樓下方還有一層。
在地下的這一層里,設(shè)置了大陸上赫赫有名的萬珍坊,與樓上出售各類丹藥、靈器、玄獸不同,萬珍坊是一間賭坊。
出入這里的,全都是傭兵。
世上,貪念最是害人。
到了戈月小鎮(zhèn)的傭兵們,都免不得要進(jìn)入萬珍閣一飽眼福。
可任憑是誰見了這么一閣樓五光十色的珍寶,都免不得眼紅耳熱一番。
可能買得起這里高價珍寶的人少之又少,這些人無錢購買上好的靈寶,再經(jīng)了這些美女傭兵的一吹風(fēng),就會用身上有限的玄丹下去賭一把。
贏得人能買到稱心如意的珍寶,而輸?shù)娜藙t要留下他們最珍貴的東西。
由于萬珍閣做事很是有分寸,其幕后的主人在戈月小鎮(zhèn)也是很有勢力,所以盡管知道此處的存在,戈月小鎮(zhèn)的傭兵工會也一直是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做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在戈月小鎮(zhèn),尤其是老傭兵間,流傳著一句話叫做,“萬珍閣門深似海,一入萬珍不回頭。”
秦東庭和羅盤初來乍到,對戈月小鎮(zhèn)的規(guī)矩很是不熟,又“剛巧”遇到了鏡音泉被毀的事情,這才走進(jìn)了萬珍閣,著了兩名女子的道。
秦東庭心思謹(jǐn)慎,方才他就暗中留意著這兩名女傭兵的神態(tài)舉止,只覺得兩人看上去很是可疑,他見情況不對,就想拉著羅盤離開。
哪知道羅盤被那名趙姓傭兵手上的丹玄卡迷花了眼,兩條短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怎么也挪不動了。
“羅盤,我們走。天暗了再遲就趕不上報名了,”秦東庭在旁拉著羅盤,可羅盤硬是丁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羅盤吞了吞口水:“東子,富貴險中求,不如我們也下去試試手氣,咱不是還有兩萬玄丹嘛,沒準(zhǔn)運(yùn)氣來了,也能贏了個盆滿缽滿。你也不想回去被暴力月責(zé)罵吧,那女人太可怕了。”
“不成,十賭九輸,再說了我從來沒賭過,”秦東庭拖著羅盤,想要早點(diǎn)離開這禍害地。
“要勇于嘗試,咱見好就收,輸了一半咱就往外走,沒準(zhǔn)咱真得能贏。圣鏡泉那可是好東西,”羅盤嘀咕著,秦東庭終究是抵不過他的游說,被他拉著下了樓梯,直往萬珍坊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