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葉楓沉浸在這氣氛中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低喝,“葉楓,那你給我出來!”
葉楓聽到這聲音一陣苦笑,這來的也太快了吧。葉楓慢騰騰的整理好衣服,從容的走出倉庫,果然,前面是七八個身穿白衣的云浮宗的弟子,為首的是兩人,一人手拿扇子,臉色陰沉,是穆子柳,另一人則是滿臉的焦黑,頭發(fā)更是彎曲飄逸,像極了葉楓印象中的犀利哥,可是歪脖的造型卻遠(yuǎn)非犀利哥可以比擬的,這人正是歪脖鄭舟。
鄭舟看到走出來的葉楓,眼睛閃爍著兇光,指著葉楓道:“你個混蛋,哈哈哈,看到?jīng)]有,我?guī)熜謥斫o我助威了!”
鄭舟想起來昨天收到的屈辱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葉楓,后來鄭舟回到南宮被鄭業(yè)狠狠的批了一頓,然后安排了穆子柳過來擒拿葉楓。
穆子柳重哼了一聲,拿眼瞪了鄭舟一眼,隨即扇子輕搖,慢騰騰的道:“葉楓,兩項罪名,其一你擅離崗位是為對云浮宗不忠,,其二你欲殺死同門師兄,是為不義,不忠不義之人,我云浮宗如何接納你,留你只會敗壞我云浮宗的名聲,來人,給我?guī)ё?!?
葉楓突然道:“慢,誰說我不忠不義?誰能見證?”
“我!”鄭舟終于揚眉吐氣的說了一句話。
葉楓笑瞇瞇的看著鄭舟道:“我擅離崗位了嗎?我那是在倉庫的周圍巡邏,請問你看到我去了哪里,就說我擅離崗位,我告你誣賴我!”
“你——”鄭舟氣的身體發(fā)抖,忽然道:“那你用黃符燒我算什么事?還不算是殺同門師兄嗎?”
葉楓奇怪的‘啊’了一聲,張大嘴巴道:“我殺你?我殺了你嗎?那我現(xiàn)在是在和鬼說話嗎?云浮宗就是除魔的,我就消滅了你這個鬼!況且當(dāng)時我是處理倉庫的雜草的,誰知道你躲在草叢里干什么,在偷窺我換衣服嗎?你還是個男人嗎?真是無恥,我還告你非禮呢?”
噗嗤——
陣陣輕笑從四周傳來,西宮的來領(lǐng)取物資的雪顏等人還沒有離去,看到這個陣仗于是圍觀過來,聽到葉楓這么犀利的話頓時一陣輕笑,紛紛拿怪異的目光看鄭舟,有的甚至還警惕起來,既然偷窺男人,也可能會偷窺她們,看他那歪著脖子的豬哥樣,都讓人惡心。
噗——
鄭舟本來受到重創(chuàng),這再被葉楓一激,西宮的美女那么嘲笑,頓時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血霧揮灑分外壯觀。
他身后的幾人急忙扶住鄭舟,道:“鄭師兄,你沒事嗎?醒醒!”
穆子柳凝視著葉楓,沉聲道:“花言巧語,不管怎么說,既然你受到懷疑就要跟我走一趟,到刑罰室接受調(diào)查?!?
葉楓的心一沉,這個穆子柳不一般啊,居然這么沉得住氣,葉楓知道自己這么一走,不知道會遭受什么刑罰,而這個鄭
業(yè)會怎么對自己,最重要的是進(jìn)去后還能不能出的來。
穆子柳道:“怎么?難道林師弟心虛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
穆子柳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后的六個白衣冷面弟子已經(jīng)往前走了過來,那氣勢幾乎每一個都達(dá)到煉氣期十層以上,穆子柳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文請不動,就用武請。
雪顏突然走了上來,道:“穆師兄,你也不能光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妄下結(jié)論啊,調(diào)查清楚再動手也不遲啊,我們都在這么看著,你就地調(diào)查吧!”
穆子柳微微一笑,道:“李師妹,我知道你們是表哥表妹的關(guān)系,但是也請你要支持我們的工作,放心,只要查明真相,我一定會告知你的?!?
穆子柳口中的表哥表妹那幾個字咬的很重,現(xiàn)在知道了一些端倪,聽到穆子柳這公式般的話后,雪顏更是害怕,轉(zhuǎn)過臉緊張的看向葉楓。
葉楓嬉皮笑臉的道:“放心,表妹,表哥一身正氣,做事坦坦蕩蕩,不懼怕小人惡鬼的誣陷?!?
穆子柳的臉愈發(fā)的陰霾了,手一揮,喝道:“帶走!”
面對著這么一大幫子人,就算葉楓再牛逼也抵不過穆子柳傻逼似的堅持,早在葉楓扔出那幾道靈符的時候就推測到了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而且后果已經(jīng)計算好了,最不濟(jì)就是逐出師門。
葉楓看到虎視眈眈的六個人圍過來,冷冷的道:“不用綁我,我是協(xié)助調(diào)查的,我還沒有確認(rèn)有沒有罪!”
那幾人都看向穆子柳看他的意思,穆子柳微微頷首,那幾人都站在葉楓的背后陪著葉楓往山上走去。
葉楓路過雪顏的時候怪異的看了雪顏一眼,然后葉楓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著,仿佛這幾個人是他的守衛(wèi)保鏢一般,往常趾高氣揚的六個刑罰室的弟子頓時一陣郁悶,這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
等葉楓的背影消失后,雪顏跺了跺腳,眼睛里閃過一絲猶豫的光芒,接著也往山上走去,她明白了葉楓的意思。
刑罰屬于南宮掌管,刑罰室也坐落在南宮這一脈,云浮宗的刑罰長老正是鄭業(yè)。
此時的鄭業(yè)正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一個煉氣期三層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會那么淡定,甚至氣勢會強(qiáng)過自己。
鄭業(yè)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正值壯年,結(jié)丹后期,毫無疑問,在未來,鄭業(yè)將會是云浮宗長老團(tuán)的重要一員。
“你的兩個罪名都認(rèn)嗎?”鄭業(yè)淡淡的道,即便這個外門弟子在自己的面前螻蟻一般,自己也不想授人把柄說自己草菅云浮宗弟子的命。昨夜自己那不爭氣的外侄一臉焦黑的跑到自己面前來哭訴的時候,自己想一腳踹飛鄭舟,鄭舟的不成器,鄭業(yè)也清楚,但是想不到居然會輸在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手里,直到鄭舟說這個煉氣期弟子有靈符的時候他才
知道事情或許沒有那么簡單,最重要的一點是鄭業(yè)護(hù)短,即便鄭舟是自己的一條歪脖子狗,他也不允許有人侮辱它,當(dāng)下讓穆子柳第二天帶著刑罰室的人去將葉楓帶回來。
“不認(rèn)?!比~楓回答的很干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仿佛該認(rèn)罪的應(yīng)該是鄭舟,全部的錯都是鄭舟的。
鄭業(yè)的眉毛一挑,道:“那你這個月十二號和十五號這兩天去干什么了?”
別說十二號和十五號,從十一號開始,直到二十九號葉楓都不在倉庫看守,但葉楓自有一番狡辯,他奇怪的道:“難道看守倉庫非得在倉庫里面嗎?外面不需要去巡查嗎?就是沒有匪類盜賊進(jìn)來云浮宗,但是一些妖獸老鼠如果在倉庫周圍搞破壞造成損失誰賠的起——我在倉庫內(nèi)外費心費力,為云浮宗鞠躬盡瘁日夜操勞,非但沒有功勞,沒想到還遭到這般的猜忌,真是沒天理啊!”
葉楓說著說著似乎委屈起來,眼睛通紅,干嚎起來,嚎啕大哭狀竟然真的擠出幾滴眼淚,葉楓的一番話將鄭業(yè)真的說的啞口無言,是的,如果真如葉楓說的話,那葉楓都夠資格評得上‘云浮宗優(yōu)秀弟子’,甚至連‘感動云浮宗十大人物’的稱號都能攬入懷中。
刑罰室里的人呆了,歪脖鄭舟呆了,穆子柳呆了,鄭業(yè)呆了,整個刑罰室進(jìn)入短暫的石化狀態(tài)。
“咳咳——”鄭業(yè)咳嗽了幾聲,道:“好,那這個一會再說,可是你傷害你的師兄鄭舟,這個你要怎么為自己開脫?”
“開脫?”葉楓奇怪起來,“我為什么要為自己開脫?我連鄭舟是誰都不知道,哦,我今天才知道的,我就不明白了,我為了將倉庫周圍的野草燒光,就放了把火,沒想到居然說我燒了人——那人是豬嗎?就是豬也會跑啊!非得等著自己被燒死啊!沒有人賤到這個地步吧!你說是吧,鄭師兄?”
“你——你說謊!”鄭舟差點沒有再吐一口鮮血,因為自己的血差不多都吐光了,再吐就是心啊肝啊肺啊之類的,話說這鄭舟不知道有沒有心肺……
鄭業(yè)的眼睛一瞪,對著鄭舟喝叱道:“你給我住口!”有這個這么廢物的侄子,是誰之過啊!到了這一步,鄭業(yè)總算是明白個七八分了,這葉楓確實有點門道,尖牙利齒,而且膽子奇大,怪不得自己的侄子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連自己都不懼怕?
忽然,鄭業(yè)心念一轉(zhuǎn),露出幾絲奸笑,大喝道:“葉楓,你不認(rèn)罪也沒關(guān)系,可是你哪里來的靈符?你是不是其他的門派潛入到我們云浮宗的密探,來盜取我云浮宗的秘密而前幾日你是在調(diào)查我云浮宗的防御情況,卻被你的鄭師兄發(fā)現(xiàn)陰謀阻止你,于是你對你鄭師兄下殺手,這些情況是也不是?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我——日——”葉楓呆了一呆,居然有人比我還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