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看到汪平兩人選擇的這塊原石,在一旁嗤笑,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他這么一說話,其他人紛紛向這邊看過來,賭石坊中人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很少有人主動出手,當然,賭石的也不少。
一看到汪平兩人選擇的這款原石,都暗自搖頭,李懷水大家都認識,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選了這樣一塊原石,這種原石要是能出靈核才叫見鬼了。
不過人都有好奇心,都想看看這塊最最普通的青石能解出什么樣的東西來,短短幾分鐘就圍了一圈人,其中包括一些來自五部大陸的一些強大的圣子們,這些圣子們雖然有些眼光,但在賭石上卻跟普通修者沒有二至。
幽夢圣子也在人群中,他在賭石上有一定的造詣,但也同樣不看好這塊原石,因為它太普通了,普通到扔在亂石堆中就找不到,根本無法判斷,不過上面沾染了太古氣息是真的。
“好啊,如果解不出靈核來我自摳雙眼,要不我們來賭一局怎么樣?”
李懷水也不是個善茬,出了名的蔫黑壞,跟吳仁謂兩人并稱為大小不良,其是好惹的?而且他之所以有如此強大的自信是源于對汪平的尋礦決的相信。
而且,汪平還暗中傳音告訴他這塊青石其實并非是一般的青石,而是一種著名的礦石,叫繁星點點耀青天。
青石就是青天,而上面褐白色的斑點則是星辰,是古礦中非常著名的一種,內蘊奇珍,至不濟也是異種靈核。
有了汪平的這個定心丸,李懷水很淡定,一雙眼睛中射出兩道兇光,一身的匪氣,作為大寇子孫,他也經常參與一些劫掠的活動,跟隱圣子們也對戰過,甚至連隱然為浩瀚大陸年青一代的第一人的陰陽圣子都敢追殺。
“哼!賭就賭,難道我司空浩奇還怕了你不成?”
年輕人自報家門,讓汪平心中一動,這年輕人竟然是尋礦一族的人,難怪有如此自信呢,不過從他不認識繁星點點耀青天這種奇石來看他的造詣也有限。
李懷水心中也打了個突,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來頭竟然這么大,竟然是現如今尋礦賭石家族的人,不過他跟汪平在一起這些天已經見識到了汪平通天的手段,雖然對方是尋礦一族的人他也不懼。
“嘩啦!”
司空浩奇直接將靈核倒出來,足足有數百斤,其中還有一些極品靈核在,如果換算成普通靈核的話足足有三千斤,就算是都按照極品靈核來計算也足有一百斤。
李懷水冷笑一聲,將自己的靈核也倒出來,一時間光芒四射,映照的周圍的人都有種虛幻的感覺,這么多靈核堆積在一起,簡直堪稱罕見。
“呵呵,你既然給我送靈核,那我就笑納了。”
司空浩奇眼見這么的靈核堆積在一起,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的這些靈核幾乎是他這么多年所有的積累,而李懷水也是將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拿出來了,成敗在此一舉。
不過李懷水的靈核中有一枚異種靈核,在光芒璀璨的小山般的靈核堆中閃爍著獨有的光芒,一看就跟其他靈核格格不入,猶如鶴立雞群。
“異種靈核!”
周圍都是圣子級別的高手,見多識廣,馬上認出來李懷水的這堆靈核中竟然有一枚異種靈核,這可是太珍貴了。
在神界,誰都知道,極品靈核在普通的礦區就會產出,但異種靈核幾乎是很少見到,偶爾有一塊也被宗門收去了。只有在三個生命禁地的古礦區中才會產出異種靈核,但卻很少有人敢去那里采礦。
“太珍貴了,就這一枚異種靈核足抵三千斤普通靈核……”
“大寇就是大手筆,一出手便不凡。”
“不管能不能解出靈核來,這賭注恐怕都超越了近幾年來的賭注。”
圍觀的散修們議論紛紛,不過那些圣子們倒是沒有說什么,而是靜觀其變,既然賭注下這么大,以李懷水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也許這塊看似普通的原石還真能解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呢。
看到李懷水的這枚異種靈核,司空浩奇一下子臉色變得刷白,打死他也拿不出這么多的靈核來,異種靈核就算是在尋礦一族中也是極其珍貴的。
“我沒有這么多的靈核,只有這么多了。”
司空浩奇臉色發燙,堂堂尋礦一族的傳人竟然在靈核上讓人打臉,簡直不可思議,可現在他卻一分錢的價錢也還不出來。
“那沒關系,我隨著你的走,你多少我就多少。”
李懷水將異種靈核撿起來,收在一個玉瓶中,這枚異種靈核是兩天前汪平送給他的,他也舍不得拿出來對賭,剛才是意外,連同普通靈核一起倒出來了,再想收回去也不好意思,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司空浩奇沒有這么多的靈核正合他意,收回異種靈核之后,兩人的靈核數量相差無幾,汪平一點頭,吩咐解石師可以開始動刀了。
解石師自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先是祭刀,單后禱告了一通詞兒,最后開始動刀,隨著解石師的動作,一片片碎石亂飛。
因為每個人挑選的原石都傾注了對方的心血,所以,這些解石師們也不敢大意,運刀如飛,一層層的石皮被剝落下來,石頭越來越小。
最后只剩下籃球大的時候,誰也不看好了,磨盤大的原石解到現在還沒有數顯靈核,基本上就是不會出現了。
“嘿嘿,一塊普通的青石也敢跟我對賭,不好意思,這些靈核歸我了。”
司空浩奇陰險一笑,大袖一揮就要將地上的靈核收走,李懷水豈能讓他如愿,冷哼一聲,一揮手,一片神光打過去。
轟!
一聲大響,司空浩奇的袖子被李懷水打得蝴蝶翩翩飛,整條手臂都露出來了,自然無法將地上的靈核收走了。
“你……”
司空浩奇臉色鐵青,盯著李懷水道:“你不會賴賬吧?現場這么多圣子在,愿賭服輸,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的石料還沒有解完,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輸?也許輸的人是你也說不定啊!”李懷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