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兮小姐,別看二虎子那虎背熊腰的,要真是動起手來還真是靈敏著呢。”曲益自豪的說道。
“呵~”檀逍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知道這二虎子是你一手教出來的,我知道左護將你厲害,你想讓我夸你別拐著彎。”
“盟主,您一年難得夸我幾次,我這不是……嘿嘿~”曲益話音剛落,來兮大步的走向格斗場。
檀逍與曲益對看了一眼,隨后又將視線移到了來兮的身上。
“我跟你切磋切磋一下,你看成嗎?”來兮那帶著殺氣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二虎子,讓二虎子著實捏了把冷汗,什么人他沒有見過,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犀利的眼神。
“成是成,只不過……”來兮雖乍一看那身板還嫌瘦了一些,這二虎子大塊頭跟來兮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小個子遇到了巨人。
“只不過什么?敢小瞧我來兮?”來兮松了松筋骨,躍躍欲試。看她這樣二虎子也沒有再多想什么,擺出了架式。
檀逍心頭一驚,她也太亂來了!就算仗著內力護體,怎么也不能把自己是孕婦這事兒也忘了。
“來兮!”檀逍沖上前一把扣過她的手腕,在她的耳邊低沉道:“你懷了身子,怎么能跟打打殺殺?若是動了胎氣……”
未等檀逍說完,來兮甩開了他的手,一臉嫌棄:“放心吧,我會用內息護住我們的孩子,再說他命硬得很。”
來兮給二虎子甩了個眼神,未了兩人同時沖向彼此。一開始二虎子就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一把扣住了來兮的手肘。
出乎二虎子的意料之外,來兮的氣力也不算小,但是她已是費了全力也未將二虎子的手也震開,二虎子大呵一聲,一個巨響來兮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塵土飛揚讓檀逍看不清楚來兮此時的臉。
那一摔把檀逍的心也給緊揪在了一起,來兮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兩人繞著彼此打圈,尋找著最合適的角度進攻,從哪一處進攻是最好的。
幾個回合下來誰也沒有占到便宜,曲益緊鎖著眉頭道:“檀盟主,看來來兮小姐要落下風了,二虎子的體力可是出了名的好,這樣耗下去……”
檀逍搖了搖頭:“你也把我家的來兮想得太脆弱了,你看……來兮只守不攻,其實每次都還留了余地。她是在引二虎子的招,只有看到對方出手,才能找出破綻,明白了嗎?”
檀逍對于來兮的實力是再了解不過,只怕等會兒會有更精彩的格斗表演要展開了。
曲益半信半疑的看了下去,果不其然,早前老挨打的來兮開始反擊,而且次次都擊中二虎子的要害,來兮幾乎是不費氣力的用最后一招擒拿手將二虎放倒,其間過程猶如一只貪玩的貓抓到了老鼠,將二虎子是戲弄得暈頭轉向。
二虎子被放倒后還不忘向這小魔頭連連求饒:“女俠,唉喲喂,女俠,您真是深藏不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我以后再也不跟您打架了。”
那種被逼到絕又找不到機會反抗的感覺,還有她那雙戲覷的眸子,看了就讓二虎子心里直發毛,這人絕對惹不起啊。
來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挑眉:“那……這算是我贏了?誰還要上前來挑戰的?”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再上去,來兮裝模作樣道:“今個兒我是贏家,檀盟主,我就能向你討獎賞了?”
檀逍頭皮一陣發麻:“這個……這個自是當然,不過……本盟主也正好想跟你過個幾招,如果我贏了,那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當然你贏了,你要什么獎賞我都答應你。”
來兮天生賭徒,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一次好機會,于是立即便答應下來,兩人一拍即合,所有人跟著看好戲,些許人暗地里偷偷下注究竟誰會贏。
當然他們的信仰還是檀盟主,雖然來兮的身手了得,但是在將士們的眼中,他們的檀盟主始終都是無敵的。
檀逍還沒有與來兮真正的動過手,以往兩人出生入死,只有見過彼此的身手,來兮知道檀逍的氣力比較大,但是招式卻沒有他那么多的花樣。
“檀逍,我看你還是做好覺悟吧,今個兒我要是贏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呵,小丫頭大言不慚,放馬過來!”檀逍冷哼一聲,隨著曲益一聲‘開始’兩人不顧一切的撲向彼此,檀逍突然眼珠一轉:“你看我的那些將士,陪著我們一起挨餓,實在不厚道,我看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要不這樣,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認栽,你說呢?”
來兮仰頭長嘆了口氣,還真有些乏了,再斗下去也沒意思,于是點了點頭,于是兩人帶著狠戾之氣,檀逍虎目圓瞪,盯著對方誰也不讓。
飛沙走石,狂風掠過,幾萬將士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這場不見血的硝煙簡直比肝腦涂地都血腥數倍啊!
“預備~石頭剪刀布!”
兩人定盯一看,出的都是布,檀逍暗罵的一聲:“三局定勝負啊,來兮親親。”
“呵,這不第一局嗎?”
仿如有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知道的人也就兩人幼稚的在玩石頭剪刀布,不知道的人還為他們這陣勢這氣場給唬得個七葷八素。
“石頭剪刀布!”兩人又很默楔的同時出的石頭。
“檀逍,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來兮不信邪了,一瞬不瞬的盯著檀逍:“第三局了,這次誰要輸了,誰就旅行承諾!”
“那自是當然。”
“石頭——剪刀——布!!”
“哎!”檀逍黑線:“你是不是老跟著我出啊。怎么又一樣??”
幾萬將士恨背地里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于是兩白癡石頭剪刀布‘撕殺’了幾十回合,也終究沒個勝負。
曲益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道:“兩位,將士們都餓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哈~”
檀逍與來兮這才回過神看,看了眼那些帶著怨懟眼神的將士們,心里一陣內疚,檀逍揮了揮手:“今天咱兄弟們一起喝個夠啊,烤肉溫酒去!”
來兮失笑,這家伙有時候真的跟個孩子一樣,做事隨興得很。軍營里很久都沒有這么熱鬧了起來,將士們為了助興,編了一個入陣舞,檀逍看上去什么架子也沒有跟著這些將士們一起鬧,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來兮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碗里的酒,搖了搖頭,摸上了微隆起的肚子,為了這小家伙,連酒也喝不了了,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碗,透過搖拽的火光,看著遠處那歡脫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經意的弧度。
“盟主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曲益不知何時坐到了來兮的身邊:“這還得多虧來兮小姐陪在檀盟主的身邊啊。”
“是嗎?我倒覺得……”來兮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只有這樣活著的檀逍才是真正的檀逍,跟我在不在沒有關系,他是一個有志向的人,這樣也好,單有一個目標,這樣活著才會開心。”
一直鬧到很晚將士們都歇下了,今個兒誰也忘了提那個約定,兩人倒頭便睡,誰都沒能再有力氣干其他的。
此時三更的天大家都睡下了,一道黑色的人影牽著一匹馬從遠走緩緩走來,白天飛虎在遠處觀看了很久,一直也沒敢隨意靠近這里,看得出來這里是檀逍的根據地,不能就這樣打草驚蛇。
看來他們的軍機地離這里不遠,只要找到確切的位置,他以后可以慢慢的將他的軍機地找出來。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飛虎冷笑著躍上了馬背快馬加鞭離開白魚村,第二日收到飛鴿急書,檀逍與來兮一大早匆匆的離開了白魚村,檀逍讓曲益再帶上了一干精兵由小路趕去對齊宣公主支援。姜謂為了萬無一失竟是派出了大批的大內高手。
曲益收到命令,馬不停蹄著帶一干將士飛奔而去,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他們終于來到了向陽城外的五里坡,此時護送齊宣公主去西關的軍隊已經死傷慘重,若不是有神風教的人給他們頂著最后一道關,恐怕已是潰不成軍了。
曲益緊鎖著眉頭,將右手中的劍舉向前面的戰場,一聲令下:“殺!”
那些蒙面人眼看就要得呈,只見從山坡上殺來幾百將士不由得心涼了一半,本來他們就經過長時間的戰斗,現在體力不佳,而且死的死傷的傷,看來這次的任務也沒有辦法完成了,但是即便沒辦法完成也不能就這樣回去,活著回去最后也逃不過一死。
這些亡命之徒,在最后一刻的掙扎,實力是驚人的,曲益直奔向自己的目地,他要做的就是保全齊宣公主的平安。
此時齊宣公主正被好幾個人圍在人群之間,進行車輪之戰,她身上受了很嚴重的傷,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來,曲益大喝一聲,一道劍光閃過齊宣公主的眸子,那一瞬間死掉的心瞬間燃起,本以來自己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可是沒有想到最后還能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