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慘了
486慘了
楊玉海救兒子心切,原本想拼著丟官也要反抗王一凡的命令,不過隨即他卻又想到一點,陳廣為為什么要扣押他兒子?還不是因為病房中那幾個人?而陳廣為為什么要趙強和趙明明去見他,當然還是因為病房中那幾人,猛然間楊玉海回憶起陳廣為和陳欣欣的外貌,兩人竟然是如此的相像!
楊玉海一拍大腿:“是了!肯定是這個原因,天哪,陳家竟然有這種秘密?”
王一凡以為楊玉海嚇傻了,『摸』著他額頭道:“你沒發燒吧,楊玉海,你如果不趕緊把人請出來帶去見陳先生,你知道后果。
楊玉海道:“王局,我在想陳廣為為什么來白原市,又為什么要保趙強和趙明明。”
張豐好奇地問道:“噢,你知道原因?”
王一凡不耐煩:“知道原因又能怎樣,不知道原因又能怎樣,你趕緊做事。”
楊玉海道:“錯!知道了原因我們就可以對癥下『藥』,說不定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張豐道:“對啊,趕緊說說是怎么回事兒。”
楊玉海道:“你們沒有看到醫院中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所以你們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我猜她是趙明明姐姐從怡海帶回來的朋友,與趙強交往也甚密。”
張豐著急地道:“這與陳廣為有何干?”
楊玉海道:“有,因為這個女孩子的模樣與陳廣為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
王一凡道:“難道你是在懷疑……”下面的話王一凡不敢說出口,怕惹來禍事,陳家的家事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隨便議論。
楊玉海道:“對!就是這樣,我們去求她,只要她開口求情,我們就都沒事了。”
王一凡冷哼一聲:“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我看你還是趕緊把人勸出來,動強咱們不如人家,如果請不出來,你連見到陳廣為面的可能都沒有,更別說求她說好話了。”
楊玉海一咬牙,確實需要先把趙強和趙明明帶回去,否則的話說什么都是沒用,他硬著頭皮進了禁閉室,里面二人吃喝的差不多了,正坐在椅子上撫『摸』肚皮。
趙明明見楊玉海進來,他也懶的跳起來再罵兩句了,而且直接道了一句:“玉海啊,給老子弄根牙簽過來,肉塞牙縫里了。”
楊玉海火氣猛然攻向心頭,然后他強制向下一壓,肝部陣陣痛疼,楊玉海怕這一次會得肝病,氣的,“要牙簽是吧,稍等,我馬上出去給你們找。”楊玉海陪著笑臉,一路小跑出去,功夫不大返回來,手里果然拿著牙簽,恭恭敬敬給趙強和趙明明送到手上。
趙明明原本只是抱著實驗一下的心理,沒想到這么管用,楊玉海這曾經趾高氣昂的家伙現在像灰孫子,趙明明蹺著二郎腿,一邊剔牙縫一邊道:“玉海啊,你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你兒子給我女朋友下『藥』,這事兒我不會就此算了,總要讓我找到一個可以說理的地方,剛才你讓人抓我們,那些警察還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上來就讓我們簽認罪書,這些事情我也要找上級反應!”
楊玉海滿頭是汗,趙明明說的都是實情,這些事情雖然在『政府』內部是潛規則,但是拿不上臺面,一但曝光對所有人都是打擊,甚至會有人因此而下馬。
撲通楊玉海跪在地上,他并沒有開口求饒,說一千句不如做點實在的,咚咚咚,楊玉海開始磕頭,嘴里念叨:“兩位,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功夫不大楊玉海就頭破血流了,他確實是下了狠心,如果是一般人早放棄,可他仍然是磕個不停,這讓趙明明很恐懼,趙強也感覺沒必要,再弄下去出了人命責任就回到他這邊了,再說他也想去看看醫院那邊的情況,如是趙強站起來,道:“明明,咱們去醫院吧,看看你姐和你爸怎樣了。”
楊玉海聽聞此言如釋重負,竟然暈倒在地,趙強也不理會他,帶著趙明明徑直出了禁閉室,外面站著王一凡和張豐,二人目睹了楊玉海求饒的過程,對于楊玉海的果斷和狠勁二人在心中佩服不已,這事兒他們就做不出來,如果楊玉海不出現,可能這會兒趙強還不肯原諒他們呢,硬賴在禁閉室他們也沒辦法。
趙強二人走過去,王一凡和張豐立刻跟上,當然另有人去處理楊玉海,出了辦公樓,王一凡殷勤的為趙強拉開車門,這時候武警部隊也收起槍,既然有陳家的人參與了此事,他們沒必要攪合,鬧出大事情上面非罵他們不可。
車子終于趕到白原市中心醫院,一下車就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同,明里暗里都有不少的高手,看樣子陳廣為的安全很重要。
王一凡跑在前面開路,因為能見到陳廣為他既擔心又高興,擔心的是這件事情處理失誤可能要惹陳家大公子生氣,高興的是萬一有機會獲得陳家大公子賞識,那么以后還不是平步青云?
保鏢們在問明情況后并沒有阻攔,趙強推開病房門,里面趙山、郭惠琴、何珊、趙靈、陳欣欣、陳淑嫻,另外還有一個男子,樣貌與陳欣欣極為相似,想必這就是陳廣為了。
“趙強,你沒事了!”趙靈和陳欣欣一左一右撲上來,二女同時抱住趙強,身后的趙明明道:“哎呀,怎么沒人看到我。”這時候何珊走過來,拉住趙明明的手。趙山從床上爬起來:“你個小兔崽子,惹出這么大的禍,我……”
王一凡快步搶過趙明明到了趙山面前,他一把按住趙山道:“老人家,你不要生氣,聽我慢慢解釋,其實這是個誤會,趙明明同學沒錯,錯在楊鵬身上,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盡快調查清楚,還趙明明同學一個清白!”說完王一凡還偷偷瞄了陳廣為一眼,他這么說自然是做秀給陳廣為看,誰知道陳廣為只盯著陳淑嫻,王一凡算是瞎子點燈了。
張豐也隨后跟進來,他很干脆,直接就走向陳廣為,“陳先生,您好,我是白原市市長張豐。”
陳廣為輕輕與張豐握了一下手,道:“你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亂』成這樣。”
張豐道:“陳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市『政府』企管辦楊玉海的兒子楊鵬搶奪趙明明同學的女朋友,可能中間發生了糾紛……”
趙明明提醒張豐道:“不是糾紛,是楊鵬要『迷』『奸』我女朋友!”
何珊道:“對,如果不是明明出現的早,可能我早被他害死了。”
張豐咳嗽一聲,道:“嗯,應該是這么個過程,楊鵬被趙明明同學正當防衛了,楊玉海不甘心,于是處處搗『亂』捏造假證,所以事情才鬧到如此,后來在我們市委市『政府』的『插』手下終于真相大白,這要感謝我們喬書記的英明領導……”
陳廣為擺手:“夠了,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張豐點頭哈腰:“是是是,陳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將處理過程備案一份送到您那里。”
陳廣為其實哪有心思管這些雞『毛』倒灶的狗屁事兒,他只想把陳淑嫻和女兒帶走,不過女兒的心思顯然不在他身上,因為自從那個叫趙強的年輕人進來后,她就沒看過別的東西,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這時候楊玉海連滾帶爬的沖進來,他額頭上的血還沒有干,等他醒來后知道趙強已經趕往醫院,立刻馬不停蹄的也跟過來,外面的保鏢阻攔他,他急中生智說和前面那伙人是一起的,于是這才被放行。
“陳先生,我有罪,我有罪啊。”楊玉海哪能想不到自己被當成王一凡和張豐的替罪羊,官場上踩著同志們的尸體前進的事跡實在多不勝數,他用屁股也能想到王一凡和張豐會丟他這個卒出來保車。
陳廣為極為厭惡這個身上臟兮兮看上去讓人惡心的家伙,他皺著眉頭問道:“你誰啊?”
楊玉海道:“我是白原市『政府』企管辦的楊玉海。”
陳廣為對張豐道:“處理結果盡快給我一份吧,特別是關于他的。”
楊玉海大吃一驚,這意味著什么,陳廣為對他不滿到極點!楊玉海想故伎重演,往地上一跪就準備磕頭,反正已經磕成這樣子了,再多磕幾個也無所謂,可是推門進來幾個保鏢,把楊玉海左右架起帶走,門外的楊鵬也一起被推走。爺倆原本以為憑著在白原市打下的深厚基礎,要對付一個默默無名的趙明明手拿把掐,但誰能想到生出這么多未知數,現在慘了,估計以前的舊賬都會被人翻出來,這輩子想翻身難了。
鬧騰到這般趙山說什么也不住院了,就算不花錢,就算倒貼給他錢也不住了,誰也勸不了,于是只能辦理出院手續,張豐屁顛屁顛的搶著去幫忙辦了,大家直接下樓走人。
陳廣為默默的跟在陳淑嫻身后,趙強感覺這個男人很可憐,一面要頂受著父親的壓力,一面還愛著陳淑嫻,說起來也不容易,當年的錯不在他一人身上,就算懲罰他這幾年的相思之苦也足夠了,趙強首先就對這個男人生不出氣來,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嘛。
趙強悄悄勾了勾趙靈的手心,然后指了指陳廣為,又指了指陳淑嫻,然后又指了指腦袋,趙靈想了會兒才想搞明白,趙強讓她想辦法搓合一下那兩位。
出了醫院趙靈開口道:“陳阿姨,我看這樣吧,你和欣欣先去賓館幫我們訂幾個房間,沒辦法,我家的房子被廠里收回去了,今晚要暫時住賓館。”
陳淑嫻點點頭:“好,我去辦。”
陳欣欣看到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的陳廣為,她不悅的道:“我不去,我跟著趙強。”
陳淑嫻嘆了口氣沒說什么,拿出車鑰匙給趙靈,道:“我打車過去,你們人多,兩輛車都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