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來不只是為了看我這個糟老頭來的吧?”敘舊結束了,鐘老玩笑的問著兩人。
江瑤臉上的紅暈因為肥貓的不理會,早就消散下去了,轉而有些生惱火,這只胖胖的貓被她逗了半天,結果連個正眼都沒有,這叫她如何不生氣。
聽到鐘老的話,徐平不知道江瑤帶他來到目的,只好轉頭看向了肥貓那邊,而江瑤也正抬起了頭,就對上了徐平詢問的目光,立即站起來的答道:“鐘老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我們怎么可能不是來看你的啊……,好吧我承認,我是來買表的。”
前面的話,江瑤全是客氣的話,后邊看到了鐘老那含笑的表情,她就知道是瞞不過的,只得實話實說了。
鐘老一副了然的神情,徐平則是有些奇怪,不過很快也就想通了,估計就是那塊老舊的手表引起的。
鐘老來到了柜臺后邊,拿出了一個本子,抬手招了招,示意徐平過來看看。
又看向江瑤,問道:“瑤瑤計劃選什么款式的呢,老舊的,還是說還是選當年那一款呢?”
江瑤歪頭想了想,也沒有想好,只得走過來,瞧著徐平正在看的東西,是一個老舊賬目,還有那塊手表的圖片,最后的落款正是徐平的名字,還有一個小小貓爪印。
江瑤好笑的看了一眼那只再太師椅上趴著的肥胖,碰巧的是,剛剛懶得一動不動的肥貓,此時正在舔著自己的爪子,像是在回應江瑤一樣。
“你說我們買什么樣的表啊?”江瑤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徐平將賬本遞給給了鐘老,奇怪的說道:“我們?你說說我也有嗎?”
江瑤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了,要不我拿你的表干什么?”
徐平沉思了一下,伸手在江瑤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塊舊表,說道:“那就還是這款吧,畢竟這可是我連你的臉都沒見,就把你給逗哭的紀念。”
江瑤有些惱火,就向從徐平的手里奪回表,可是徐平又哪里能讓她如意,微微抬了抬手,就躲過她的搶奪,補充似的說道:“也是我們第一次有關系的紀念。”雖然不是兩人都很快樂,但總是有了聯系。
“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注定是你欺負我了。”江瑤嘆了口氣,同意了徐平的提議。
徐平摸了摸她頭發,說道:“以前那是我們不認識你,所以才欺負你,要是知道你長的這么漂亮,估計那時候的我就不可能再去買這塊表了。”
徐平把手表交給了鐘老,又說了一些想法,反正就是情侶之間做的那些,比如刻字之類的。
徐平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這個貓了,它比以前大了,也比以前肥了,是的,它都不是胖了,胖這個字又哪里能形容它的變化?
徐平蹲在了它的旁邊,抬手摸了摸,肥貓安靜的讓他摸著,最后還晃著腦袋在他手里蹭了蹭。
“真的不公平,它怎么只讓你摸,卻不讓我摸呢?”江瑤也走了過來,看著剛剛還躲開她手的肥貓,現在卻十分親切的在徐平手里的蹭著,可是讓她這個從小就和小動物打交道的人氣壞了。
徐平轉頭看著已經把嘴鼓起來的江瑤,無奈的笑了笑。
鐘老已經收好了手表,從柜臺后邊走了出來,說道:“別看它那時候年紀小,估計早已經記住你了,一直到現在重新遇見你。”
徐平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他從來沒有認為這個小貓是他的籌碼,讓他壓過來換了一塊他很喜歡的手表。
那時候他已經放棄了,雖然那塊手表的價格并不高,可價格也不是他這個無依無靠的人所能承擔的。
那天后來,他提著自己晚飯留下來的一點,來給小貓喂食,看著這個弱小的生命,徐平越看越覺得它和自己很像,想著自己雖然不能改變自己,但是可以改變它啊,于是就有了第二天的一幕,一個少年懷里抱著睡著的小貓咪,來到了一家還未開門的老店門前。
徐平很慶幸自己當然的決定,也很感激當年他把這個取名為小白的貓送了過來,雖然說這只貓在他手里肯定不會餓著,但是絕不可能過的這么舒服,把自己養的這么胖的。
鐘老沒有再去打擾徐平,他拿起一塊放在窗臺上的毛巾,在自己的柜臺上擦了起來,江瑤見狀立刻從鐘老的手里搶過了毛巾,幫他擦了起來。
“鐘老,你知道平平他是怎么認識這只不理人的肥貓的嗎?”江瑤聲音氣鼓鼓的,像是還在生氣。
鐘老看了一眼已經爬進徐平壞里的小白,搖了搖頭,如實說道:“當年我沒問過他,他自然也沒有說,雖然后來我也想過他是不是真的為了那塊表就把自己的小貓賣了,我當時也是那么認為的,直到過了兩年,我收到了一份信,里面是錢,還有簡短的幾句話,說這是贖貓的錢,只是錢到了,話也到了,人卻沒到。”
江瑤指了指徐平,笑著說道:“人這不是到了嗎?”
鐘老也是笑了起來,感慨的長長呼了一口氣。
徐平抱著貓走了過來,來到江瑤的面前,小聲的說道:“我剛剛和它說了不少好話,它總算是同意讓你摸它了,你快摸摸。”
江瑤原本還想矜持一下,說一兩句我不稀罕之類的話,可是低頭看到被徐平抱著的小白時,她就感覺還是讓那些話見鬼去吧,她現在就要摸,要是轉眼它又不讓自己摸了可怎么辦?
江瑤深吸一口氣,向肥貓探出了手,說道:“小乖乖,你不要動,讓我摸摸好不好?”
不知道是她的話應驗了,還是徐平真的把它哄好了,反正江瑤的手伸過去,小白沒有再躲,任由她摸。
只是江瑤摸著摸著就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先是背,再是頭,之后是它的小肉墊,最后竟然把魔抓伸向了小白那肉最多,也是它渾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那就是它那肥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