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很少動用手令,從在他手下執(zhí)行任務(wù)到現(xiàn)在,夏洛只見過一次。
那一次手令一出,華夏隱龍全員出動,在非洲大陸秘密集結(jié),一夜之間非洲大陸上的不少暗黑組織頭目便人頭落地。
如此關(guān)鍵的時候,一號再次召見,難道是有什麼要事?
見手令如今本尊,夏洛沒再遲疑跟著對方立馬上了車。
“臭小子,見了面板著個臉幹嘛,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一號微微的別過頭去朝著夏洛看著,臉上帶著那麼些許笑意。
“又不是頭一次見面了,有啥好客氣的。”
夏洛癡癡的笑著,他跟一號之間的關(guān)係除了是上下級,還是非常好的朋友,沒人的時候開點小玩笑什麼的都很正常。
老爺子橫躺在了沙發(fā)上,指縫之間夾著一根雪茄,常立寒帶著幾個警衛(wèi)站在他的左右陣勢不小。
“這麼久也不來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兒,是不是把你小子放出去野的不想回來了?”
一號笑罵著。
“呵呵,老爺子,瞧你說的。我可是無時不刻都在惦記著你老人家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公務(wù)在身,不能輕易暴露了身份。要是你現(xiàn)在找個人把我的活兒接下,我以後天天呆在你身邊跟你下棋釣魚都沒事兒。”
常立寒站在一邊竊笑著,夏洛這小子不光是醫(yī)術(shù)精湛,就連拍馬屁的功夫都高人一等,實在令人驚歎。
“滑頭!就你小子嘴甜。”
一號白了夏洛一眼,心裡卻很高興。
夏洛眼角的餘光不時的朝著一號瞄著,不太清楚老爺子到底怎麼個意思。
“你們先出去吧,我跟這小子有些話要好好聊聊。”
一號朝著衆(zhòng)人吩咐著。
站在他身邊的人紛紛離去,就連常立寒這樣的親隨也被趕了出去。
營帳內(nèi)就剩下了夏洛和一號兩個人,周圍顯得格外的安靜。
“小子,你最近動靜可是越來越大了,整的我都有些難辦了。”
一號收起了笑意,語氣生硬了不少。
夏洛是一號派出去的,也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這小子在外面捅了馬蜂窩,別人只會將這筆爛賬算在他的頭上。
夏洛在外面風(fēng)光,一號卻要頂著高層施加的壓力,苦不堪言。
“差不多就行了,講好就收。我們需要維護的是國家和人民的安全,現(xiàn)在事情鬧騰的沸沸揚揚的,影響不好。”
“嗯?老爺子你指的是……”
夏洛故意裝傻。
看著夏洛這裝傻充愣的模樣,一號苦澀一笑,“你小子該不是拿我老頭子當(dāng)白癡一樣看待呢吧?你最近做了些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
“不,不,一號,您可是天下頭一等聰明人,我就是糊弄誰也不敢糊弄你啊。”
“臭貧!”
面對一號的喝斥,夏洛做了一個鬼臉,淡然一笑。
“龍王死了,他後面的那些利益集團紛紛通過各種渠道對華夏高層進行施壓,高層對這件事情很頭疼,要我儘快給出說法,我在想著該如何應(yīng)對。”
“一號,龍王和不死人的研究有著密切的聯(lián)繫。他雖然死了,可他的手下還有大批的不死人卻沒有了蹤跡,我懷疑這幫混蛋的目的並不單純。難道連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一號你不明白麼?”
“呼……”
一號目光凝視著夏洛長吁了一口氣,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事情辦起來的時候就不那麼好辦了。
一號的神色越發(fā)的難看,語氣也重了不少,“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只是不希望再進一步的惡化下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
“先隨便應(yīng)付應(yīng)付,等到敵人的防範(fàn)鬆懈了,我們再想辦法。”
一號好不容易纔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夏洛點了點頭,他知道一號在擔(dān)心什麼。
凡事涉及到國家和人民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需要慎之又慎,萬一出了什麼紕漏,誰也擔(dān)待不起。
夏洛不得不承認(rèn)對付龍王,採取了那麼極端的方式確實有些過分了。
非但打亂了之前所有的部署,而且還造成了打草驚蛇的效應(yīng)。
不過胡來有胡來的好處,也總算是把對方逼得沒有後路可退了,不少武裝浮出了水面,爲(wèi)軍部進一步掌握對方的真實意圖以及鎖定敵人的武裝分佈情況贏得了機會。
“臭小子,你空了跟徐潘珊多聯(lián)繫聯(lián)繫,我希望你儘快的掌握國外的一些敵對武裝的情況。”
“老爺子,難道你準(zhǔn)備讓我?guī)е犖槿猓俊?
夏洛好奇的問道。
“等通知吧,時機到了該你上你還得上。”
“嗯。”
夏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夏洛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撲面而來的一切。
從一號那兒回來,夏洛去了醫(yī)院探望了一番慕容雪晴和歐陽陳婷,兩個丫頭的傷勢明顯好了很多。
慕容雪晴還好,在醫(yī)院裡比較待得住,歐陽陳婷那丫頭不行,總想著出去。
好在醫(yī)院裡有不少的醫(yī)護人員都是夏洛的心腹,知道歐陽陳婷和夏洛的關(guān)係,沒讓她離開。
眼下燕京城內(nèi)依然充滿著危機,在沒有確認(rèn)一切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之前,夏洛不希望任何人冒風(fēng)險。
看到了歐陽陳婷,讓夏洛忍不住的想起了和沈丹妮的那茬兒。
“親愛的,你這是咋的了?沒精打采的,該不會乘著我和雪晴姐在醫(yī)院,你一個人出去偷吃了吧?”
歐陽妖精細瞅著夏洛,冷不丁的一句話說的夏洛連不覺一紅。
“瞎說,我是那種人麼?”
“難道沒有麼?那就太奇怪了。”
歐陽陳婷細瞅著夏洛,嘴裡默默的嘀咕著,“感覺你怪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
“有麼?”
天!
難道這丫頭能夠看穿人心?
還是說臉上寫了偷吃兩個字了……
“別胡思亂想了,我看你啊是在醫(yī)院呆了久了,整個人都變得神經(jīng)了。”
夏洛被猜中了心思嗎,不覺有些心神慌亂,隨便的敷衍著。
歐陽妖精還好,要是讓慕容丫頭知道自己又在外面招惹了一個女人,不知道到時候她會生氣成啥樣呢。
女人其實很男人是一樣的,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得到的那份感情是純淨(jìng)的,這都無可厚非。
不過不知道怎麼了,到哪兒都會欠下不少的情債。
才發(fā)現(xiàn)有時候長得太帥也是一種負擔(dān),真是讓人頭疼。
“算了,懶得理你那些事,反正你出去找女人我也攔不住你。只是你小心點兒,別讓雪晴姐她們知道就好了,要不然你可慘了。”
歐陽陳婷打量了夏洛半天,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於是說了一句輕挑話,又放言警告著夏洛。
“爺,現(xiàn)在歐陽集團沒了,我們新公司的發(fā)展也受到了重重阻力,你說怎麼辦?”
剛剛成功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銷售不錯,沒想到因爲(wèi)一場鉅變影響到了整個市場的行情。
新公司能夠有現(xiàn)在這樣的成就,背後歐陽陳婷還有慕容雪晴付出了不少的辛勞,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夏洛深感愧疚。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夏洛對於眼前不太明朗的形勢不好下定論,特別是去見了一號之後,就連他的口氣也變了,夏洛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爺,那些人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視,依我看咱們最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
這件事情夏洛已經(jīng)說過不用再提,可歐陽陳婷始終有些擔(dān)心,畢竟夏洛是她的男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幾個女人以後就要守活寡了。
看著歐陽陳婷虔誠而關(guān)切的眼神,夏洛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們也要小心。”
夏洛輕聲的應(yīng)承著。
目前大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被暫時定格,縱然是夏洛那樣的不願意屈服於惡勢力的人也不敢過分張揚,防止對方再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或者玉石俱焚。
從醫(yī)院出來,夏洛一副心緒難寧的樣子,腦子裡瞬間閃現(xiàn)過了千萬種思緒。
“師兄……”
夏洛剛走到門口沒想到遇到了岐山藥王谷的谷主還有他的幾個門人,看他們的面容上那種憔悴不堪的樣子,想必是經(jīng)過了長途跋涉,所以多少攜帶著旅途的疲倦。
“你怎麼來了?藥王谷那邊……”
之前岐山藥王谷傳來險情,夏洛還特意讓自己的幾個小隊人馬趕往支援。
沒想到藥王谷沒有出事,而燕京城內(nèi)卻醞釀出了這麼大的一場風(fēng)波。
“師兄,我聽說你這邊出了事情,所以就帶著人趕緊過來了。華夏邊陲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我以及通知藥王谷的門人帶上谷中囤積的藥材前往,希望能夠幫上忙。”
岐山藥王谷的谷主到底是自家兄弟,還未等夏洛開口就已經(jīng)主動的出手幫襯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夏洛深感慚愧。
“走吧,這兒說話不方便。長途跋涉一路辛苦,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嗯。”
谷主點了點頭,帶著手下的門人跟著夏洛一起去了一家酒店。
夏洛點了不少菜,還要了不少上好的酒水。
酒過三巡,谷主再次的提及起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邊陲的瘟疫事件如果不是夏洛的一意孤行,估計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危機,對此他深感慚愧。
龍王的死打破了利益集團的所有,讓他們變得特別的喪心病狂,這一點讓夏洛爲(wèi)之扼腕。
這肯定不是純粹的商業(yè)鬥爭,而是危及到國家和人民的一次的陰謀。
這件事情夏洛跟一號彙報過,不過按照一號的意思目前不能太過張揚,以免打草驚蛇。
“師兄,你對最近燕京城內(nèi)發(fā)生的這一切怎麼看?”
谷主冷不丁的問道。
夏洛放下筷子,情緒稍顯低落,“這件事情暫時還不好說,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谷主你可以親自代我前去邊陲解救那些病患,我覺得邊陲只是一個幌子,對方真正的目標(biāo)是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