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羽被齊志偉的話氣得差點吐血,曾幾何時,只有他壓著齊志偉的份。哪能想到,齊志偉竟然也有咸魚翻身的時候。他望著呂誠,心中無比的怨恨,要不是因為這小子,齊志偉能如何志得意滿?如果是輸給賀江龍或者蕭智立,他或者還不會這么沮喪,可現(xiàn)在卻輸給了齊志偉,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孫思羽今天算是倒大霉了,不但把到手的古玉輸還給了齊志偉,而且那瓶黑露丸也輸了回去。這筆賬,都得記在呂誠頭上!他給自己的一個隨從陳楊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呂誠,好像要把呂誠的相貌記住似的,就悄悄退了出去。
“呂誠,你是武者?”張?zhí)炝谅犝f古玉被呂誠找到之后,也很是詫異。他更沒想到,呂誠以前只是砍柴的雜役,怎么會是武者呢?要知道,如果有了內(nèi)勁,就算是當(dāng)雜役,也不會再做像砍柴這樣的雜役了。
“我半年前才有內(nèi)勁?!眳握\謙遜的說。
他確實是半年前才修煉出內(nèi)勁一層,可是短短半年,他天才般的天賦,再加上比別人更加勤奮,和一些因緣際會,讓他迅速成為了內(nèi)勁六層中期的武者。而且,呂誠感覺,自己好像又要突破了,很快就能成為六層后期。
孫思羽聽說呂誠半年前才修煉出內(nèi)勁,眼神突然變得更加明亮。在他看來,呂誠馬上就會變成一具尸首。至少,呂誠的舌頭也是保不住了。敢跟自己對話,這樣的隨從留著舌頭干什么?
“那也算難得了。張?zhí)炝?,你去領(lǐng)一百兩銀子給呂誠?!饼R志偉說。
“多謝八少爺。”呂誠誠摯的說。他這話發(fā)自內(nèi)心,一百兩銀子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塊古玉的氣息,著實讓他受益匪淺。他突然在想,作為千年世家,水云府像這樣的古玉,應(yīng)該還有不少,如果能讓自己的感應(yīng)力進去暢游一番,說不定會讓自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小八,人家立了功,又有了錢,你是不是讓他休息一天?”孫思羽突然建議。
“是啊,我們?nèi)值茉谶@里喝酒,其他人都讓他們滾蛋。”賀江龍也附言著說。
“行,張?zhí)炝?,你們先回去?!饼R志偉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他今天贏了孫思羽一回,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此時的他,非常之亢奮。
“八少爺,這可不行……”張?zhí)炝量嘀樥f,但看到齊志偉的眼神,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齊志偉一旦決定的事,哪怕就是錯的,也絕對不會回頭。
呂誠沒想到還能有休息日,他在宋家莊的時候,全年無休。明通城的街道熱鬧而繁華,但對呂誠沒有絲毫吸引力。他的感應(yīng)力剛才從齊志偉的古玉中轉(zhuǎn)了一圈,很是興奮,他得找個地方修煉心法,讓感應(yīng)力促進內(nèi)勁的增強。
但在齊志偉的院子里,并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如果是晚上還好說,但白天,很容易被人打擾。所以呂誠走向了城外,在明通城的外面有一片山,這片山與大通縣的大通山其實也是相連的。只不過,這里并沒有特別高的主峰。但要在里面找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
沒走多遠(yuǎn),呂誠就注意到有人在后面跟著自己。他用感應(yīng)力一掃,馬上就知道那人正是孫思羽的隨從。四十來歲,是內(nèi)勁五層前期的武者。呂誠心里冷笑著,哪還想不到他的來意,只是沒想到孫思羽心胸如此狹窄。
“小子,站住!”陳楊看到呂誠竟然要進樹林,心中大喜。他奉孫思羽之令,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呂誠,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F(xiàn)在好了,呂誠自己選了一個絕佳的地方。
畢竟明通城中,不能當(dāng)街決斗。在明通城里,武者之間想要決斗,只能通過比武擂臺。否則就是非法的,會受到四大世家的聯(lián)合報復(fù)。但如果在城外,就算他殺了呂誠,也不會有人知曉,自然也就無人會追究責(zé)任了。
“何事?”呂誠戲謔的望著陳楊。內(nèi)勁五層的武者,他還真的沒放在眼里。
“割你的舌頭?!标悧詈谜韵镜恼f。只是他沒想到,呂誠望著自己的目光竟然如此平靜,一點也看不出恐懼。他心想,難道真是無知者無畏?
“割我的舌頭?就是因為我?guī)桶松贍斦业搅斯庞??”呂誠問。
“這還不夠嗎?識相的,自己的舌頭伸出來,否則別怪我下手太狠。”陳楊拿出一把小小的彎刀,慢慢的走向呂誠。
“我可是水云府的人。”呂誠平靜的說。雖然他不在意這層身份,可是如果自己被人欺負(fù),水云府應(yīng)該會為自己作主吧?
“這又如何?在這里,誰知道你是水云府的人呢?就算你再怎么大聲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陳楊得意的說。
“你就不怕我回去稟報八少爺?”呂誠又問。
“你可真是傻的可愛,我們少爺跟齊小八是什么關(guān)系?他會為了一個隨從,給你出頭?”陳楊冷笑著說。
“如果你的舌頭被我割了,你覺得你們家孫少爺,會不會替你出頭?”呂誠突然問。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我絕對毫無怨言。只是你小子有這個本事么?”陳楊怒火中燒,呂誠看著很傻很天真,可卻繞了個彎來消遣他。
“那我就放心了?!眳握\點了點頭。
呂誠放心了,可是陳楊卻愈加的憤怒,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變傻了,跟呂誠這么多廢話干什么,直接割了舌頭帶回去領(lǐng)賞就可以了嘛。
陳楊迅速奔過去,右手拿著彎刀,左手想來掐呂誠的脖子。只要脖子一緊,呂誠自然就會把舌頭吐出來。但當(dāng)他走近呂誠時,卻沒有看到呂誠眼中應(yīng)有的恐慌。此時呂誠的眼中,反而有一絲笑意,那是嘲諷的笑意。
陳楊突然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只是憑著經(jīng)驗,覺得呂誠只有十幾歲,修為不可能很高。但呂誠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他卻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