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濤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說起來,我也的確不想在這里呆太久,畢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所以,如果能夠盡快解決這里的問題,而且還不引起傷亡,那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呂濤的話讓我心動了,我也不想追究他欺騙我的事情了,我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讓我離開這里也簡單,但是必須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我看著呂濤說道。
“什么條件?”呂濤有些警惕地看著我問道。
“龍靈妹子都還好吧?”我沒有說條件,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
“龍靈妹子是誰?”阿瑤有些警惕地問道。
“是我女兒,和他很要好,”呂濤冷哼一聲,看著我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女兒,我自然會照顧好,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
“你所謂的照顧好,就是讓她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大山里頭,跟著你們部落的那些人學(xué)一些奇奇怪怪的蠱術(shù),回頭嫁給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土鱉,渾渾噩噩過完一輩子嗎?”我冷眼看著呂濤道:“身為父親,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自私,也很不負責(zé)任嗎?龍靈天資聰穎,她應(yīng)該走出大山,去往更廣闊更精彩的世界,你明白嗎?”
“能夠繼承祖先的意志,守護大山,是每一個部落成員的榮耀,我沒有對不起她,相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呂濤說道。
“你征求過她本人的意見嗎?”我沉聲問道。
“她是我的女兒,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就行了,我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見。”呂濤很強硬地說道。
我有些無奈了,但是不好繼續(xù)爭論,只能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事情先放開,你放心,我不會讓龍靈妹子這么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我會想辦法救她出去,不過不是現(xiàn)在,因為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現(xiàn)在我說說我的條件,第一條,把何偉交給我,第二條,把毒醫(yī)鬼產(chǎn)的消息告訴我。”
“何偉?”呂濤一怔,看了我一眼道:“何偉不在我們這里,我怎么交給你?”
“別跟我扯這些虛的,我既然來到這里了,自然就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的。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選擇,要么答應(yīng)我的條件,要么”
“要么怎樣?”呂濤冷哼一聲,看著我笑道:“我是龍靈的父親,你莫非要殺了她的父親么?”
“你,混蛋!”我有些怒了,皺眉看著呂濤道:“這么說來,你是拒絕合作了,是嗎?”
“哼,劉一痕,我也勸你不要太囂張,苗寨積淀千年,高手無數(shù),你不要以為自己懂得一點什么陰陽鬼術(shù),有了那么一點力量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如果要繼續(xù)呆下去,我也不反對,我讓你離開這里,都是為了你好。”呂濤說道。
我有些郁悶了,沉吟了一下,抬頭看著呂濤道:“你們?yōu)槭裁匆ズ蝹ィ繐?jù)我所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和你們苗寨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哼,他和我們苗寨的確沒有聯(lián)系,但是他和血樓門聯(lián)系很深,是血樓門的成員,說不定還是重要成員,不然不會如此掩蓋身份,所以我們要把他抓回來。至于他的具體身份,我們會慢慢調(diào)查清楚的。據(jù)我所知,大約五六年前,血樓門的少主血炎獨自離開血樓門不知去向。何偉身上有血炎的印璽,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就是血炎。嘿嘿嘿,所以他是很重要的人物,我們只要掌握了他,就可以威脅血樓門,起碼可以讓他們退出本次拜月大賽,少了血樓門的參與,我們就少了一個勁敵,何況現(xiàn)在圣女又回歸了,如此一來,定然可以一舉奪冠,拿到今年的摘果權(quán)!”呂濤有些興奮地看著我說道。
呂濤的話把我徹底弄糊涂了。
別人不知道何偉,我還不知道嗎?他會是血樓門的少主?
扯淡的吧,這怎么可能?
但是為什么呂濤又要這么說,而且還把他抓回了苗寨了呢?這其中定然有原因。
對了,印璽,血手抓心印,上次我和何偉一起對付朱群的時候曾經(jīng)繳獲這么一個東西,何偉和血樓門能夠連系上,也只有這么一個東西了。
可是,這玩意兒不是辦案的證據(jù)嗎?案件結(jié)束之后,應(yīng)該就會被封存起來啊,何偉又為什么要把它拿出來呢?他這么做,目的是什么?
事情有些復(fù)雜,看來只能等見到何偉之后才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別的我不能肯定,何偉絕對不是血樓門的少主,所以你們大可以把他放了。”我看著呂濤說道。
呂濤冷哼一聲道:“我沒說他一定就是血樓門的少主。”
“你什么意思?”我皺眉道。
“很簡單,只要印璽是真的就行,人真假無所謂,因為這只是威脅血樓門的一個手段。見到印璽,血樓門也不敢確定何偉的真假,起碼這次拜月大賽是不敢參加了,肯定會妥協(xié)。”呂濤說道。
聽到這里,我有點明白呂濤的意思了,總之就是拿何偉說事兒,真假無所謂。
“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哪里?”我問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呂濤看著我冷哼道。
“你把他放了,找別人假扮不就行了嗎?”我有些生氣了。
“不行,血樓門少主離開苗疆多年,我們本地人難以假裝,現(xiàn)在只有何偉可以辦到這一點。”呂濤堅定道。
“好,這個事情先放過,等下我會親自去調(diào)查的,說說毒醫(yī)鬼產(chǎn)吧,這又是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毒醫(yī)鬼產(chǎn)是秦璽點名要來找的人,我還沒有見過,但是聽他們之前的對話,似乎鬼產(chǎn)已經(jīng)被血樓門控制了,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鬼產(chǎn)醫(yī)毒雙絕,誰敢動他?血樓門莫非敢違天下之大不韙挾持鬼產(chǎn)?
“你認識毒醫(yī)鬼產(chǎn)?”我的話讓呂濤一怔。
“我也是最近才聽說了這個人的名頭,有些好奇而已。”我說道。
“這個我就愛莫能助了,因為我也知之甚少,只知道鬼產(chǎn)可能被血樓門的人控制了,具體情況怎么我也不清楚。鬼產(chǎn)有護身奇毒四無之毒,在整個苗疆,除了鬼產(chǎn)之外,其他人壓根就不會有這樣的毒藥,但是現(xiàn)在血樓門的人卻隨手就能把這種毒藥拿出來,足以證明鬼產(chǎn)和血樓門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關(guān)聯(lián),不是狼狽為奸了,就是被挾持了。”呂濤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