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菜一頭跳下水去,水中漆黑一片,冰涼的河水一下包裹住了他。
阿菜打了一個冷顫,睜開眼來,只見水中數道寒光微微反射著光芒,正是水鬼的兵器。他輕輕一登,迅速的向他們滑了過去,就像一條水蛇一樣靈活。
那些水鬼聽到聲音早有了準備,分出一部分人來向玩家潛來,阿菜摸出一把短小的袖劍向他們迎去。水底下,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完全靠聽覺和直覺。
數條黑影交錯,兵刃入體,血水開始往河面上冒,不時有尸體往上浮,有穿著一身黑色水靠的水鬼,也有玩家的
阿菜閃過三個水鬼的夾擊,從背后扭斷一個水鬼的脖子,將他推向另外的兩個水鬼。他們一下沒有分辨出來,分水刺插入了死去的同伴的體內,還來不急將兵器抽出,一把冰冷的短劍已經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阿菜一頭竄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猛的一個扎,又鉆進了水里面向水鬼游去。
岸上,數百人高舉著火把焦急的等待著。能夠在水里做戰(zhàn)的玩家基本上已經下去了,剩下的都是不會水的。
水面汩汩的冒著血和水泡,橫七豎八的漂浮著尸體,不時的有船被戳出洞來往下沉去。水下的戰(zhàn)斗漸漸停止了,死去的玩家是水鬼的兩倍多。三十多個水鬼死的只剩下五六人,他們在巨大的壓力下終于退卻了,開始逃竄而去。
阿菜將水底下的最后一個水鬼殺死,浮出水面來,大喊道:“把剩下的船推出來,開船,開船——!”
岸上的玩家連忙把剩下的二十多條船推向深處,紛紛跳上拼命劃船。阿菜氣喘吁吁的爬上最前面的那條船,累的連動都不想動。邊上的幾個玩家紛紛笑道:“總盟主,你也太強了吧!恐怕有一半水賊是你殺死的。”
阿菜渾身**的躺在船頭擺一擺手笑道:“不多,殺了十三個。媽的,快累死我了,在下面憋了半天的氣,不過還好,總算將他們殺退了,希望能來的急支援他們。”
他回頭朝西門慶他們的位置看去,火光照耀著半邊天,喊殺聲愈加的大了,戰(zhàn)斗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
阿菜他們往小島上殺去的時候,西門慶率領的船隊正原地待命戒嚴。忽然,船隊的后方水域殺出大量的船只來,漆黑中襲擊非常突然,一下子插進了船對的腹部,將船隊切成了兩截,噩夢開始了。
西門慶指揮著船隊倉促應敵,水賊從四面八方攻來。可是敵人仿佛無處不在一般,船邊的水底下忽然竄出來,將站在船頭的玩家拖下水去,一聲慘叫后邊了無聲息了。整個船隊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對抗。
東方飄雪手持寶劍站在船頭,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高大的年青人。那人身著樸素,面貌粗獷,指揮若定,顯得豪氣非凡。那人同樣也注意到了一片混亂中紋絲不動盯著他的東方飄雪,他朝東方飄雪笑了笑。
東方飄雪已經知道這群水賊是誰在指揮了,他飛身而起往旁邊的船跳去,飛快的向那年青人掠去。那年青人略驚訝了一下,贊道:“好俊的輕功”,他接過身旁水賊遞過來的一把大刀,等著東方飄雪的到來。
東方飄雪掠過數條船,朝他猛的撲過去,手中寶劍瞬間出鞘,剎那間,鋒芒畢露,朝那青年一劍揮去。
那青年雙目猛的緊縮一下,在東方飄雪寶劍刺近身的時候,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劈出,不差毫厘的狠狠砍了東方飄雪的劍身上,將東方飄雪反彈回去。東方飄雪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向后上方拔高數米,輕巧的落在了船尾。
東方飄雪暗贊一聲厲害,重新向那青年人看去。那青年大聲笑道:“好工夫,你的技術相當不錯,就是內功差了半分火候了。讓我來教教你什么才叫打戰(zhàn)吧!”
東方飄雪橫劍,冷冷的問道:“閣下是什么人?論功夫也算是登峰造極了,明明可以去某一份好事情做,為什么成了攔路搶劫的水寇?不怕丟人嗎?”
青年人大笑:“小兄弟這話說的可就沒理了,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帝王,有的人一出生就是乞丐,你說他們?yōu)槭裁匆蔀榛实郏瑸槭裁匆蔀槠蜇つ兀窟@又豈是你想怎么就能怎么的嗎?我跟我這幫兄弟也是不得已才干這買賣的,如果真能有好去處,誰愿意干這中提著腦袋的事情。”
青年人說完,手中大刀一揮,朝船尾的東方飄雪沖去。船身上下沉浮,東方飄雪知道自己的內勁不如他,不想硬拼。
東方飄雪身影晃動,躲閃過他的兩個重劈,向他反刺過去,一下將他逼開數尺。那青年再次強功過來,到刀影重重疊疊的向東方飄雪壓去,東方飄雪無處可躲,不得不往身后的其它船跳去。那青年大笑道:“小兄弟,這可不行啊,你現在再不加把勁等下就要完了,你還有地方可以躲嗎?”
東方飄雪朝四周看去,武當玩家已經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西門慶也已經加入了戰(zhàn)斗,西楚霸王組織著一小群人艱難的困守在數條船上,無法脫困。東方飄雪心中一陣冰涼,難道第一次出征就要這樣全軍覆沒嗎?
熊熊的火把在船頭燃燒,喊殺聲,打斗聲,跌入水聲,無數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戰(zhàn)斗越發(fā)的慘烈,東方飄雪站了起來,目光向對面船上的青年人看去,那青年人的笑容是如此的可惡,讓東方飄雪恨不的一劍把他給刺了。
可是,東方飄雪做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拖住他,等待著島上部隊前來支援。東方飄雪提起寶劍再次朝他沖去,兩人揪斗在一起。
接連的兵器撞擊讓東方飄雪雙手發(fā)麻,那年青人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耍弄他,臉上還肆無忌憚的笑著,將他一次又一次的打的跌跌撞撞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