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的某一天,陽光明媚的日子。在某段高架橋上面,一位拖著行李箱的姑娘傻站了很久。
身材不算高挑,長相也並不驚豔只能用清純來形容。唯有低頭看手錶的動作引起了三兩人的注意,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注意罷了。
“時間過得好慢呀!我都快要失去耐心了。”姑娘喃喃自語的看著前方。過了許久之後,“還有30秒,29、28、27……10、9、8……2、1、0”
姑娘激動地擡起頭,看到了前方不遠處駛來的一輛黑色的加長版的豪車,姑娘想也沒想的扔下行李就跑到了車前面,人成“大”字樣站著,雙眼緊閉、緊張的等待……這樣攔車可能一不小心就變成了一具肉餅。
豪車的司機眼疾手快的踩下剎車,隨著一聲難聽的剎車聲路面上畫出一道黑色的剎車痕跡。出於慣性車內(nèi)的人們都向前傾了不是一點半點,副駕座上沒有系安全帶的人硬生生的是貼到了前車窗玻璃上了,那叫一個‘慘’字了得。
隨著剎車聲的停止姑娘睜開了眼睛,看到豪車在離自己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方纔長出一口大氣,後怕的拍著自己受驚嚇的小心臟。
豪車司機按下車窗探出頭來,剛要罵人卻瞥見副駕座上的人先一步下了車,氣呼呼的走到姑娘面前剛要大聲訓斥。
姑娘卻搶先開口,理直氣壯地指著來人的鼻子,“我要見冷擎宇”。
男人當即一愣可能是太突然沒反應(yīng)過來,隨即很不屑的說:“就憑你也想見冷擎宇,那是你想見就能見得嗎?”
姑娘得意的擡起左手晃了晃手裡的一條鏈子,可能是白金的鏈子,鏈子上有一個很男性化的戒子。
男人指著這個東西哭笑不得,“就憑這麼一個破東西,就……”
姑娘不耐煩的接過話來,“你還是拿給他看看吧,讓他決定要不要見我。”
男人看著面前這個很是框定的姑娘想了想,最後還是拿過了鏈子走回了車裡。
“擎宇,那兒個小姑娘要見你。”說著就把那鏈子交給了後面靠左邊坐著的男人。
男子有二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卻很清瘦,小麥色的皮膚。挺鼻薄脣、氣宇軒昂、周身都透著一股子霸氣。
微微的擡起頭看了看鏈子,當看到戒子的時候冷擎宇卻伸手快速的把鏈子奪了過來,看了個仔細。男人很是奇怪不就是一個戒子嘛,怎麼這麼激動,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冷擎宇當即下了車,像冰山又或是像石頭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即使他現(xiàn)在很激動很想跑過去問清楚,可是卻依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甚至是任何蛛絲馬跡,簡直就是一張面癱臉。
隨著冷擎宇的臨近姑娘感覺到了低氣壓,絕對是低氣壓,不由得縮了脖子,腦袋耷拉下來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鹿。
冷擎宇語氣有些激動聲音都有些微顫,“你怎麼會有這個戒子?”。
“你哥哥冷擎蒼給我的。”
冷擎宇心想著,這戒指是哥哥身份的象徵是從不離身的,現(xiàn)在給了她難道是哥哥出事了,還是……
“我哥哥現(xiàn)在在哪裡”
“他說他有事要辦,把這個給我後就走了。”
“他有沒有告訴你要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他把戒子給我後說讓我拿著它來找你,還說你會好好照顧我的。”
冷擎宇很仔細的打量了很長時間眼前的姑娘,個子很高腿很長,皮膚很白,長得不是特別驚豔但是很耐看。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居然不害怕,但凡女人被自己這樣打量都會顯得很緊張,可她並沒有,也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後像其他女人一樣犯花癡。
“我哥哥爲什麼讓我照顧你?”
“他出了事我救了他,現(xiàn)在他有事要辦可能覺得丟下我不好,就讓我來找你。我是個孤兒,他說他拿我當妹妹看,要照顧到我出嫁,他還說即使他不在你也一定會聽他的話,替他照顧我的。”
“名字”
“我叫許夢琪”
“走吧”冷擎宇轉(zhuǎn)身走到車前,打開車門示意讓許夢琪上車。
“啊!……”許夢琪聽到這話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心裡凌亂了。
這還是冷擎宇嗎?不都說他是商界的霸主嘛,他跺跺腳這個國家都會抖三抖嘛,怎麼這麼容易騙啊!說什麼就是什麼。怕他不上當剛剛自己編了很多理由要他留下自己呢,結(jié)果就用上了一個,還是自己覺得最不靠譜的那一個。
啊!我那死去的腦細胞啊!神啊,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吧。
“還不走”
聽到冷擎宇的話回過神來的許夢琪傻愣愣的上了車,很快車就開回了冷家大宅。
……
“擎宇,你真的要留下那個叫許夢琪的女人。你不覺得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嗎?”
“我知道,冷家大宅這樣的豪宅,裝修的也很獨特,以她一個孤兒看到而且以後還要住在這裡,她居然沒有任何驚訝和一絲興奮。”,冷擎宇做到辦公桌前攤開一份文件,“她表現(xiàn)得太過平靜,任誰都會起疑。我想她一定想了很多的理由要我留下她,今天不留下她,我想明天她還會找別的理由接近我。”
“知道你還留下她,你還真膽大。”,男人一副你就做死吧的表情。
“哲瀚,你覺得我要是把她留在身邊會怎麼樣。”
哲瀚就是下車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也是一位大長腿男神,就是相對於冷擎宇的面癱,他相對來說還比較正常,最起碼還會笑。
“給她機會讓她接近你,加速她的陰謀敗露,這招挺高就是危險係數(shù)也挺高。”
這時門開了紹祺(那位司機)走了進來,“總裁,許小姐已經(jīng)送到客房去休息了,不過許小姐讓我告訴你,她說你留下她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呵呵!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哲瀚笑著擺弄手裡的東西,“這麼爲自己貼金,這是非留下不可的節(jié)奏。”
“她越是這樣說越是讓人懷疑她留下來的目的,紹祺你明天讓人去查一下。對了,告訴管家讓他想辦法讓許夢琪給我打掃臥室和書房,最好是連早飯都由她負責。”冷擎宇把簽了字的文件放在一旁,“去吧,讓管家儘量做得自然一些,不要引起她的懷疑。”
“嘖!……嘖!……,你這是作死的節(jié)奏嗎?”
冷擎宇冷眼掃過哲瀚沒有說話,但是這一眼又好像代表了所有要說的話。
“得、得,我走了,有事吱一聲,沒事也吱一聲讓我知道知道進展。”哲瀚說完就很識趣的離開了。
第二天,許夢琪在無聊的把這大宅走了三遍之後放棄了走第四遍。
這時迎面走來了大宅的管家——何博,一個三十出頭的精壯的男人。
何博看著一臉苦瓜樣的許夢琪,“許小姐這是吃了苦瓜了嗎,表情都可以炒一盤菜了。”
許夢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纔有氣無力的出聲,“我這是在爲我以後的日子發(fā)愁呢,到了這裡什麼事也不用做除了吃就是睡,想想我也是醉了。”
何博笑而不語的看著許夢琪,“這不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
許夢琪指著這個偌大的宅子搖了搖頭:“‘很多人’但是並不包括我,看來我以後每一天唯一的事就是圍著它散步,每天走個七八十圈,我想以後這裡少了一顆草我都會知道。”
何博溫文爾雅的看著許夢琪,“既然你這麼無聊,給你一些小工作怎麼樣。以解你無聊的時間,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幹,畢竟你是客人。”
許夢琪一聽說有工作可以打發(fā)時間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真的嗎,太好了,終於不用這麼無聊了。讓我?guī)质颤N?”
許夢琪心裡想著,老是這麼拿自己當客人一樣對待,我還怎麼開始調(diào)查呀。
何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還真是讓許夢琪心跳加快了一拍,不是被何博電到了而是怕他不給自己工作了。畢竟自己住下不是主要目的。
許夢琪馬上自報奮勇的說:“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自己照顧自己,我什麼都會做。”生怕何博不信馬上緊接著推薦自己,“像洗衣服、做飯、收拾房間、打掃衛(wèi)生這些我都會,隨便選一樣給我?guī)职桑俅氯ノ揖蜔o聊死了。”
何博一副得逞的笑容:“不用這麼緊張,就是負責打掃二少爺房間的人家裡出事了昨晚連夜回家了,你可以臨時幫幫忙,畢竟你是大少爺?shù)目腿硕贍攽?yīng)該不會排斥你。”
“啊!……”,許夢琪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看著何博。
“當然你覺得如果還有無聊的時間,你也可以幫忙打掃書房和幫二少爺做做早飯。當然如果你覺得……”說到這裡何博停頓了一下。
“我願意”,許夢琪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馬上一口答應(yīng)下來,生怕何博會反悔一樣。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冷擎宇的書房了,耶!
“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去工作了,記得二少爺書房裡的東西最好不要隨便亂動,不然可是會地震的。”何博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許夢琪一樣。
何博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的許夢琪直感覺自己有種上賊船的趕腳。這是我的陰謀得逞了還是他的陰謀得逞了,怎麼感覺自己有些傻傻分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