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韓陽拉住了許夢琪,“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離門口不過五米遠(yuǎn)的距離,都走了將近十分鐘了,還沒到。”
聽到韓陽這麼一說許夢琪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咬著左手的食指想了一下,想起來一年以前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
“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鬼打牆’這個比較好解決,二是我們陷在了別人的結(jié)界裡,這個比較困難。”
“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shí)身份嗎?”,韓陽並沒有著急知道怎麼出去,卻先要問許夢琪的身份。
秘密會被揭穿是許夢琪晚上做夢得到的提示,看來秘密是再也守不住了。
“時間還沒到,晚上會有三堂會審的,到時候再說。”
“三堂會審?什麼意思?”
“晚上你就知道了,你有尿嗎?”
“幹什麼?”,韓陽對許夢琪提出的問題表示奇怪。
“遇到‘鬼打牆’男人撒泡尿就解開了。”
韓陽心裡嘀咕,讓自己當(dāng)著一個大姑娘的面掏鳥放水,那還不如殺了自己算了。
“沒有尿,考慮第二種可能。”
許夢琪看著韓陽那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也不逼他了,“第二種就是找到佈施結(jié)界的人,讓他解開結(jié)界就行了。”
“找到佈施結(jié)界的人,這也太有困難了,萬一他不再裡面怎麼辦?”
“靠你當(dāng)然是不行了,這得看我的。”,說完許夢琪就閉上了雙眼,儘量讓身體去感知周圍的環(huán)境,用心去發(fā)現(xiàn)環(huán)境對自己的身體的變化。就這樣許夢琪摒棄一切雜念,進(jìn)入一種忘我的境界,在這裡尋找答案。
“把眼睛閉上跟著我走”,許夢琪也同樣閉著眼睛,拉著韓陽朝著心中感知的地方走去。
許夢琪一邊走一邊說起了以前的事,“從我18歲離家之後我的身體就發(fā)生了變化,我能感知到別人感知不到的東西,我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甚至我能夢到第二天以及以後會發(fā)生的事。換一種說法也就是我能感覺得到鬼的存在甚至是聽得到他的聲音,但是卻看不到。我知道以後會發(fā)生的事,卻不能準(zhǔn)確的推算出時間。其實(shí)剛剛我就是在和死在這裡的人說話,我要知道四個月前這裡發(fā)生的一件事。我要找到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的身體,四個月前他的靈魂找到了我,但是卻失憶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找不到自己的身體,這裡是他靈魂裡最後有印象的地方。”
韓陽閉著雙眼任由許夢琪牽著自己在這個荒廢的廠房裡走來走去,聽著許夢琪的話,韓陽推測出來這個對許夢琪很重要的人90%以上是冷擎蒼,也就是說冷擎蒼的靈魂在許夢琪身邊,只有這樣才能很好的解釋許夢琪的很多怪異行爲(wèi)。
正當(dāng)韓陽思索著的時候,就聽到許夢琪說找到了,韓陽急切地睜開眼睛,可是卻什麼也沒看到,最後投給了許夢琪一個大大的疑問。
“就在你眼前呢,你看不到嗎?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很好的詮釋了有眼無珠這句話。”
“你看得見不能代表誰都看得見,不能因爲(wèi)這個就鄙視我。”
在韓陽眼裡這裡就還是剛剛那個荒廢的廠房,沒有任何改變。可是在許夢琪的眼裡除了,這些還多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在他們面前五步遠(yuǎn)的地方,躺著一個滿身血跡呼吸微弱的小男孩,目測年齡十歲以下。
許夢琪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小男孩,試了試鼻息還有呼吸雖然很微弱但也很平穩(wěn)。
“小弟弟,你醒醒,醒醒……”
許夢琪叫了一會之後,小男孩終於是醒了,可是醒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咬破了許夢琪的手腕,大口大口的吸起血來。
“啊!”
許夢琪下意識的疼的喊出聲來,可是男孩卻還在吸血。許夢琪隨著出血量的增多而變得有些臉色蒼白,身體出現(xiàn)虛弱的跡象。小男孩卻隨著吸血量的增加而變得精神起來,就連臉色也紅潤了起來,同樣韓陽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看到了正在吸血的小男孩。
韓陽也很詫異這裡居然還真有個人,不過這人怎麼會是個孩子。
“他還吸血!”,想要一把拉開小男孩又怕傷了許夢琪,剛要伸手打暈小男孩時卻看到小男孩停止了吸血。
“三姐,你的法力越來越弱了,吸了這麼多血才恢復(fù)過來。”小男孩一邊擦去嘴角的血漬一邊說,擡頭一看呆了一下原來剛剛自己喝的血不是三姐的,而是這個只有三姐一口氣在的女人的血。
許夢琪看著精神煥發(fā)的小男孩,慢慢的開口問道:“小弟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男孩用一種許夢琪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許夢琪,“我都活了幾千年了,你叫我小弟弟!”
許夢琪一愣然後很是配合的說:“祖宗,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不用叫我祖宗,你叫我令江就行了。”
聽了他們的話韓陽笑了,“你都是我們的祖宗了,怎麼能直呼其名呢,不然叫你爺爺怎麼樣?”
令江看出了韓陽的不懷好意,淡淡地開口,“想做我孫子,你不夠格,你資質(zhì)太差還不如她。”,右手手指一指就指向了許夢琪。
許夢琪看到韓陽的臉色不對,忙打岔,“令江你……幾……歲了。”
令江活動了一下身體,“我的身體現(xiàn)在只有九歲,可是我的靈魂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了。”
韓陽接過話來,“你不會是修煉妖法的,侵佔(zhàn)了別人的身體吧。”
令江忙解釋,“這是我死後媽媽新孕育的身體,我投胎到裡面,這是我名正言順的身體。”
“你胡說死後投胎不都是要喝孟婆湯忘了前世今生的嗎,你爲(wèi)什麼還有記憶。”韓陽一口反駁了令江。
“孟婆那個老女人都不配看到我,我都不需要閻王批準(zhǔn)就可以直接輪迴。”
“那你是什麼來頭這麼大特權(quán)”
“九州之主”
“九州之主?沒聽說過,是做什麼的?”,韓陽的疑問同樣也疑惑著許夢琪。
令江看著滿臉疑惑的二人有些生氣,“我是做什麼的?如果不是我你們早就死了,你們悠哉遊哉的在那裡聽了半天故事,畫了半天圓圈,我卻爲(wèi)了你們在這裡和一隻妖怪打了半天杖。”
這個滿身血跡還差點(diǎn)一命嗚呼的人居然是因爲(wèi)自己,想到這許夢琪和韓陽互相看了看對方,都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三姐那個好事鬼留了一口氣在你身上,我至於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嗎?”,令江有些不好氣的繼續(xù)說:“有一個百里流風(fēng)還不夠,又弄出一個你,正經(jīng)事不做一樣,無聊的閒事她倒是一樣沒落下。”
韓陽和許夢琪異口同聲開口,“你三姐是誰?”
令江看了看二人,“是誰都無所謂了,有緣你們自會相遇,謝謝你的血,我走了。”,說完就化作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閃就不見了。
許夢琪忙追著問:“我們怎麼離開呀!”
只聽空中響起了令江的聲音,“我醒了結(jié)界自然就解開了。”
許夢琪一聽結(jié)界解開了那就是可以離開了,想到這拉著韓陽就走了。韓陽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上緩過神來,也就任由許夢琪拉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