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年紀(jì)相仿的少男少女,很容易打成一片,加之傷勢好轉(zhuǎn)的路飛鴻也是被楚天羽叫了出來,一路上更是熱鬧了不少。
楚天羽卻是為了避免有些尷尬的場面,摟著陸御寒與岐暉走在最前面,一面想陸御寒講述著人生的道理,一面又以眼神與岐暉交流著。
而身后的被霍飛攙扶的路飛鴻卻是不斷的傻笑著,一面指著楚天羽的背影,向著霍飛小聲的說著楚天羽的不是。
后面的四名少女無疑是最為惹人注目的,包括許月在內(nèi),無論哪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尤其是各人氣質(zhì)不一,走在一起,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楚天羽,我怎么覺得你說得話有些不對!”陸御寒向著楚天羽說道。
楚天羽微微一怔,干笑兩聲道:“這個。。。御寒吶,你看我們是不是朋友!”
“當(dāng)然是!”陸御寒表情鄭重的說道。
楚天羽在他肩膀拍了一下,道:“這不就結(jié)了么?你看我們這么要好的朋友,我會把你帶入誤區(qū)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只要你按照我的說法去做,我保你的修煉速度會有更大的進(jìn)步!”
岐暉聞言登時別過頭去,強(qiáng)忍住笑意,后面的路飛鴻卻是哈哈大笑道:“天羽,你這是將一個大好的青年帶入深淵,虧你還說的那么理直氣壯的!”
楚天羽后頭白了他一眼道:“閉上你的嘴,是不是見傷好的有些快樂,想要在多躺上一些時日?”言罷,還向著路飛鴻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路飛鴻深知楚天羽的性格,嘟囔了兩句旋即閉上了嘴。
“為什么要讓他閉嘴呢?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而且看岐暉的臉色,好像也是有些不太贊同你的話!”陸御寒肯定的說道。
楚天羽惡狠狠的目光旋即轉(zhuǎn)向岐暉,岐暉急忙揮著手臂說道:“我發(fā)誓絕對是他自己看出來的,我已經(jīng)盡力沒有露出端倪了!”
“姑且相信你一回!”楚天羽瞥了他一眼,旋即又是露出一臉的笑容,向著陸御寒說道:“御寒你放心,我敢發(fā)誓酒這種東西絕對是好東西,不可否認(rèn)喝多了之后會產(chǎn)生一些較小的偏差,但絕對不會影響你英明神武的形象!”
陸御寒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點頭道:“我相信你,你要記得,等論道大會完事之后,一定要請我喝你說的那個酒!”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們是朋友嘛!”楚天羽笑道。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幾人回到休息區(qū)的時候,陸笑風(fēng)已經(jīng)回去了,飯菜也是擺在了桌面上。
眾人一同吃過晚飯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因為房間不多,所以幾乎都是兩人合用一間。
楚天翎與柳詩詩住到了一起,陸御雪與許月住到了一起,岐暉則是與霍飛住到了一起,而陸御寒卻堅持要與楚天羽住到一起,惹得楚天羽一陣尷尬。
陸御寒的修煉也是異常刻苦,與楚天羽沒有說上幾句話,便坐在床頭開始運(yùn)功修煉起來。
等到楚天羽洗漱完畢之后,發(fā)現(xiàn)了鳩占鵲巢的陸御寒,不禁微微苦笑,這小子真是一張白紙,不過也是傻得可愛。
搖了搖頭,拉過兩張木椅,盤膝坐在上面,《浩天訣》再次看是慢慢的流轉(zhuǎn)起來,不斷穩(wěn)固著剛剛提升的真氣。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楚天羽緩緩睜開雙目,經(jīng)過一晚的修煉,境界似乎又是穩(wěn)定了一些,胸口的傷口不斷的生出麻癢的感覺,恢復(fù)極快。
緩緩舒出一口氣,楚天羽瞧了一眼陸御寒,見他依舊處在修煉之中,也沒有打攪他,輕手輕腳的想要走出門去。
“偷偷摸摸的想要去做什么?”陸御寒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楚天羽回頭瞧了他一眼,撇嘴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只知道修煉吶,要不是你非要認(rèn)輸,今天這個本應(yīng)該是你的任務(wù),我好心幫你完成,卻來消遣我!”
陸御寒一笑道:“你快點去準(zhǔn)備吧!我相信你能夠走到最后,我要好好睡一覺了,今天就不去觀看比斗了,反正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沒什么觀賞性!”
“不要以為婉轉(zhuǎn)的拍了個馬屁,我便放過你,霸占了我一晚上的床,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先走了!回來見!”楚天羽白了他一眼道。
陸御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目送著楚天羽離開之后,便關(guān)上了房門。
八強(qiáng)已經(jīng)選出,如今終比剩下的八人,道門四人,世家四人,為了公平起見,這一輪的終比,由道門中的四人,挑戰(zhàn)四大世家中的四人,勝者晉級,敗者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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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齊對戰(zhàn)南方姜家的姜中玉,慧心的對手則是西方吳家的吳情,岐暉的對手是北方楚家的楚天龍,而楚天羽的對手則是東方劉家的劉若非。
第一戰(zhàn),林天齊對姜中玉。
姜家擅長使刀,楚天羽見識過姜云的刀,那種將兵器的優(yōu)點全部發(fā)揮到極致的精妙刀法,讓他佩服不已,當(dāng)初若不是使出天狼劍訣,恐怕不一定能夠贏得那么快。
姜中玉號稱姜家這一代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其真正的實力不是姜云能夠比擬的,這也是四大世家子弟在斗臺上真正的道門青年俊杰對陣,所以看臺上的人都很期待這四場戰(zhàn)斗。
斗臺經(jīng)過一夜的修葺已經(jīng)恢復(fù)了初時的模樣,不得不說,玄天宗在辦事效率上,還是相當(dāng)?shù)母叩摹?
緩緩登上斗臺,兩人相對而立,還未出手,強(qiáng)大的氣場已經(jīng)向著彼此彌漫開來,,沒等互相通報姓名,兩人之間已經(jīng)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手。
裁判在強(qiáng)大的氣場中微微后退了兩步,駭然的望著兩人,并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身退下臺去,他可不想留在這里當(dāng)靶子。
“玄天宗,林天齊,請賜教!”林天齊反手抽出長劍,淡淡的說道。
姜云微微一笑,長刀在手,遙指林天齊:“南方姜家,姜中玉!”
“嗡——”長劍被突然灌注的真氣震得微微一顫發(fā)出一聲嗡鳴,一道狂猛的土黃色劍氣噴涌而出,在半空中凝結(jié)成道巨大的劍芒,朝著姜中玉率先絞去。
姜中玉神色沒有絲毫的波瀾,長刀劃出一道蘊(yùn)含天地至理的詭異刀芒,閃電般的破入林天齊的劍氣之中,將那恐怖的劍氣劈得四散開去。
“好——”林天齊大喝一聲,這一招本就是試探,根本沒有用出全力,姜中玉輕松化解這一擊也激起了他的斗志。
“地之劍——脈動!”長劍陡然爆開一團(tuán)耀眼的黃色光芒,無盡的劍氣蕩漾開來,林天齊的長劍便如同花中彩蝶一般,不斷的穿插著。
大地脈動,便是地震,那是發(fā)自內(nèi)部的震顫,毀滅一切,林天齊這一招也是同樣,在不斷的穿插之中,劍氣陡然暴漲,炸裂開來的真氣在劍身的不斷扭曲之下,一層層的波動開來,輕微的爆破聲不斷傳來。
姜中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凝重,長刀在手,隨意的傾斜指天,整個身軀仿佛與天地契合在一處,無盡的天地元?dú)獗粻恳降渡碇稀?
這便是武道世家的道,唯能極于情,故能極于劍,在心中情感的帶動下,與天地間的某種元素,產(chǎn)生契合,從而達(dá)到借助天地之力的效果。
淡淡的刀罡不斷的凝聚著,無形的刀罡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將刀身周圍的空氣也是扭曲的產(chǎn)生劇烈的變形。
“刀神笑——”一股豪放的氣息彌漫全場,姜中玉一刀劈出,刀罡暴漲,扭曲的空間與林天齊那震動的劍氣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勁氣爆破,肆虐橫流,兩人同時倒退出十余步,平分秋色。
林天齊長笑一聲:“四大世家果然名不虛傳,再來——”
“天之劍——飄渺!”長劍如同銀蛇出洞一般,劍氣橫掃,原本厚重凝實的真氣忽然變得虛無飄渺起來。
劍氣如織,綿綿密密的玄天真氣透過劍尖交織成一片巨大的光云,看似虛浮不定,其中卻是蘊(yùn)含著恐怖的能量。
“刀神怒——”姜中玉眼中精芒暴閃,豪放的氣息陡然*起來,仿佛天地發(fā)怒一般,刀罡也是一陣猛烈的震蕩。
飄渺而殺氣內(nèi)斂的勁氣與暴怒狂猛的真氣狠狠的交織在一起,爆炸成碎裂的光點,消弭于天地之間。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再次同時后退,只不過林天齊確實比姜中玉少退了兩步,顯然是占據(jù)了優(yōu)勢。
林天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也是他第一次與武道高手比斗,其真氣凝而不散,控制極強(qiáng),往往能夠在對撞的瞬間找到自己攻勢之間那細(xì)微的薄弱之處,閃電般的攻入其中,使得自己吃了暗虧,雖然不如他退得多,但是經(jīng)脈竟然隱隱有著不舒服的感覺,險些因為這一擊而受傷!”
“這樣下去不行!若是單憑真氣與劍法的對撞,他不在我之下,而且對真氣的控制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時間一長,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林天齊心中轉(zhuǎn)念道。
思量之間,姜中玉已經(jīng)合身撲了上來,長刀化作繞體疾走的精芒,刀勢如虹,連綿不絕的向著林天齊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