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極寒被突如其來的怒斥給嚇蒙了,他在一股巨大的壓力氣勢之下直接就跪倒在地。
然而此時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仉極寒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罵?
兩人的動靜實在太大,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很顯然沒有人知道仉天蒼跟仉極寒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就在這時慕容寒煙也發(fā)現(xiàn)了郭旬沒有傳送出來,她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現(xiàn)在她終于反應過來,為什么仉天蒼會如此憤怒。
估計仉天蒼認為郭旬沒有被傳送出來跟仉極寒有關。
身為衍天劍門年輕一輩第一人,眼下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亂了他的陣腳,他此刻從容地問道:
“父親,你這是為何?孩兒做錯了什么嗎?”
“你給我閉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請父親明示,孩兒實在不知到底錯在了哪里?”
“好,我問你,郭旬他人呢?為什么沒有被傳送出來?”
仉極寒聽到這個問題瞬間一愣,他剛才也在找郭旬,他怎么知道郭旬為什么沒有被傳送出來。
仉極寒默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長老們,然后直接傳音給仉天蒼。
“父親,此事說來有些復雜,郭旬進了冰火劍冢深處!”
仉天蒼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傳音給自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難道真的是他做的嗎?搞得這么鬼鬼祟祟的。
此事事關重大,他必須謹慎對待。
“你給我老實說清楚,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你在他渡劫的時候偷襲了他?”
仉極寒沒想到自己父親發(fā)怒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仉極寒連忙解釋道:“郭旬在里面渡劫嗎?難道他渡劫失敗了?”
仉天蒼皺起了眉頭,“你不知道他在里面渡劫嗎?”
“孩兒不知!”
“不應該呀!天雷我們都幫他攔了下來,這種情況下一般不會渡劫失敗的才對啊!你給我說清楚,他為什么會去冰火劍冢深處?”
“他說他想去摘筑靈仙草。”
“你說什么?筑靈仙草!”
仉天蒼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出聲來。
冰火劍冢中有筑靈仙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這筑靈仙草生長在極寒極熱之地。
意思就是說筑靈仙草生長在冰火劍冢盡頭,那里可是一個九死一生的地方,就算是他也不敢踏足半分。
冰火劍冢有多少先賢強者進入冰火劍冢之中采摘筑靈仙草,最終絕大多數(shù)都是有去無回。
好不容易回來的最后都瘋了,其中不僅有出竅期巔峰強者,甚至還有渡劫期大能。
這些人沒有一個比仉天蒼弱的,他們都折損在了里面,仉天蒼自然不敢踏足半分。
要不然他早就得到了筑靈仙草,想方設法去煉制渡劫丹了。
“他去摘筑靈仙草干什么?”
“筑靈仙草可是煉制渡劫丹的重要材料,郭旬自然是想要煉制渡劫丹。”
“你的意思是說郭旬是為了幫助出竅期巔峰強者突破渡劫期才去摘筑靈仙草?”
“是的。”
“怪不得他突然加入我們衍天劍門,原來是為了筑靈仙草而來,怪不得他手上有灼天雕妖族的寶物,可惜了,筑靈仙草生長在冰火劍冢盡頭,那里才是真正的冰火劍冢,郭旬估計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什么?冰火劍冢盡頭真有這么恐怖嗎?”
“你不懂!那里就算是我進去也是九死一生,更別說一個剛突破出竅期的小輩了!”
仉天蒼重重地嘆了口氣,如今郭旬死了,這是個不小的麻煩,他該如何向上邊交代?
見兩人在秘密傳音,眾人都很識趣,不在將目光落到他們身上,除了慕容寒煙。
慕容寒煙迅速來到仉天蒼身邊,她絲毫沒有顧及這兩個人在傳音,直接開口說道:
“郭旬為什么沒有傳送出來?”
仉天蒼斜睨了一眼慕容寒煙,說道:
“郭旬渡劫失敗,死在了冰火劍冢之中。”
慕容寒煙頓時愣在了原地,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郭旬要是死了自己的萬重疊浪劍怎么修煉到圓滿?
慕容寒煙備受打擊,冰火劍冢里面有多危險她非常清楚,在里面渡劫跟找死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一切都是郭旬咎由自取,慕容寒煙現(xiàn)在也無話可說。
尊義凌也猜到了仉天蒼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心中也十分惋惜。
這么好的一個苗子竟然就這樣夭折了,看來天才想要成為強者終究都要經(jīng)歷無數(shù)的磨難。
只有克服這些磨難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
洪烈也想問郭旬為什么沒有出來,卻被尊義凌給攔住了。
洪烈心中好奇,但看見仉天蒼之前如此憤怒,他也不敢像慕容寒煙那樣再上去問了。
洪烈心中暗自揣測這或許跟仉極寒有關。
在掌門和大長老刻意隱瞞之下,郭旬的消失就這樣沒有激起太大的浪花。
眾人就這樣離開了冰火劍冢,各自回到了自己府上。
眾人走后一個時辰,冰火劍冢門口一道光芒閃爍了起來,隨后光芒之中出現(xiàn)一個人。
這個人自然便是郭旬。
此時郭旬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鎧甲,手上還有一塊破破爛爛的盾牌。
金翼鎮(zhèn)天盾之前面對丁玉龍偷襲時就出現(xiàn)了裂痕,現(xiàn)在更是破爛不堪。
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郭旬是從哪里撿破爛回來。
冰火劍冢門口的護衛(wèi)看著這一幕也是一愣,隨后他們便把郭旬圍了起來。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衍天劍門禁地!”
郭旬連忙解釋道:“各位不要誤會,我是在冰火劍冢歷練的弟子,剛才我才被傳送出來。”
“不可能,一個時辰前所有人就已經(jīng)被傳送出來了,快說你到底是誰,莫非你是其他門派的奸細?”
說完后護衛(wèi)們就要動手,郭旬這時拿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你們看這是我的身份令牌,我絕對不是其他門派的弟子,我剛才真的跟他們一起歷練,只是出了點問題我才出來晚了。”
護衛(wèi)們看見郭旬手上的令牌,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衍天劍門的弟子身份令牌。
但郭旬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可疑,本著寧可抓錯不可放過的原則,一定要抓起來。
“我不管你是不是奸細,把他給我抓起來,你要不是奸細烈火劍皇自然會來救你,我最好勸你不要反抗,要不然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郭旬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身份令牌好像不靈。
這些護衛(wèi)竟然清一色全是元神期巔峰,然而郭旬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郭旬了。
郭旬身上的氣息悄然散發(fā)出來,一股無比沉重的氣勢瞬間籠罩在護衛(wèi)們身上。
護衛(wèi)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