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智斌的一再努力,閆秀的病,終於得到了救治。
雖然還在拼命的掙扎狀態,但終歸看到了曙光,迎來了希望。
算是從病魔的手裡,奪回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但是,智斌卻顯得悶悶不樂。
此刻,在她的心裡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了結。
因爲這件事,好像要牽扯到閆立青,所以令智斌感到很爲難。
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要從智斌第一次去上海之前說起。
就在智斌前去上海爲閆秀處理病情的前一天,在超凡俱樂部裡,發生了一件令她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這件事在智斌的腦海深處,始終揮之不去,至今仍耿耿於懷。
事發中午時分,智斌正坐在辦公室裡察看賬目。
劉豔玲突然急匆匆過來找她,說俱樂部來了一個陌生男人,散打功夫特別好,剛纔我和他交手,被他打了一頓。
智斌一開始沒有在意,笑著對劉豔玲說道:低調的高手比比皆是,不顯山不漏水,但往往有真功夫。
“以後要強化訓練,再說比試過招,偶爾被人打敗,甚至受傷是常有的事,只能怪平時訓練不夠。”
劉豔玲聽到這話,心情很是不爽,覺得有些委屈,她總感覺有些輸得不明不白。
根據那個人的體質和套路,根本打不過自己。
可是一上拳擊臺,自己馬上反應遲緩,拳腳跟不上,狀態極其不佳。
遲疑當中,被對方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劉豔玲看到智斌不以爲然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悻悻的離開了辦公室。
智斌確實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這個人又出現了。
還是一樣,一進來就要求和劉豔玲過招,如果不接招好像對客人不禮貌。
不知什麼原因,和這個人一交手,馬上感覺沒了力氣。
這次卻引起了智斌的格外重視,劉豔玲平時訓練刻苦,在部隊裡也不一般,能夠輕易把她打倒有點不可信。
她親自來到拳擊臺,可打眼一看,這個人其貌不揚的,身材偏瘦,個子倒是挺高。
智斌在拳擊臺繞了一圈沒說什麼,轉身想離開,可是對方卻叫住了她,直接要求和智斌比試過招。
對於客人的要求也不好輕易拒絕,智斌只能上臺。
可是上臺發現情況不對,對方出拳非常快。
智斌稍不留神,被他接連打中兩記重拳。
此時智斌心裡有些惱火,心想:我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了。
可是,就在智斌運足力氣準備出拳的時候,發現一點內力也提升不上來。
這時候,對方猛然發力,照著智斌的臉部前胸猛擊數拳。
現在的智斌想躲閃都做不到了,只覺得身體無力,動作緩慢。
很快,對方藉機衝上前來,對智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最終,將智斌打倒在地。
智斌感到很是納悶兒,這個人的功夫真不得了。
但是,比武過招,勝負在所難免,被打倒只能怪自己平時訓練不夠。
直到此時,智斌仍然沒往心裡去。
這畢竟是做生意,把客人都打敗,也未必是好事。
本想起身離去,可是令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直接走上前來,藉著攙扶的名義,開始動手動腳,嘴裡說了些讓智斌無法接受的髒話。
氣急之下,智斌想站起來發狠教訓他一頓,可連站起來都費勁。
對方還得寸進尺不依不饒,繼續肆無忌憚的摸這摸那。
智斌總算找準一個機會,一口咬上了對方的手腕。
吃痛難忍下,對方總算捂著手腕離開了,臉上還帶著一抹淫笑,令智斌噁心了好一陣。
智斌努力想站起,只感覺周身痠痛,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喊來劉豔玲。
智斌勉勉強強在劉豔玲的攙扶下回到辦公室。
兩個人趕忙調出監控錄像,結果從錄像裡也沒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此時智斌已經明白了一切,這個人對自己使用了麻醉藥物之類,絕對是有目的而來。
此事立刻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視,稍稍緩解一會,她慢慢感覺身體有了力氣,趕忙打電話給自己的戰友,趙所長。
兩個人在俱樂部詳細談了這件事,趙所長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智斌辨認。
智斌說:“剛纔這個人不是他,但是你出示的這個人我認識,叫老五。”
趙所長說:“我們現在正在網上通緝這個人,他和一起聚衆賭博案有關。”
談到這裡,智斌沒有對趙所長隱瞞,直接說道:“彥宏也參與了賭博,好像就是和這個老五,輸了不少錢。”
趙所長略帶微笑的說道:“你也不管一管他,有錢也不能賭博呀。”
智斌道:“那時候我在雲南有任務。”
趙所長說道:“這件事已經對上號了,彥宏輸了錢,毫無疑問是受害者,賭博根據社會治安處罰條例罰款,最多拘留幾天,可是,這些人可不只是賭博這麼簡單,他們採用一種迷昏麻醉類的藥物,先向對方下毒,然後,再把錢贏走。”
“太可恨了!”智斌咬牙切齒的說道。
“剛纔這個人打了我倒是無所謂,可是,竟然對我進行侮辱,真氣死我了。”一提這件事智斌氣得兩眼冒火。
趙所長笑道:“都把你咋了?”
智斌不好意思的在前胸比劃一下:“真是個表態,你說對我這模樣的人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表態?”
趙所長道:“用不用立案?做筆錄?”
智斌笑道:“去你的!還嫌不夠丟人那,等抓住他,我非好好錘他一頓不可。”
趙所長道:“不用說,剛纔他肯定是對你使用了藥物,不然,想把你這個大教頭打倒,簡直是做夢,能夠把你打倒的人,恐怕拿著擴大鏡也找不到幾個,這話我可真不是恭維你。”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會高度重視的,不過我希望你參與進來,無論於公於私,都應該儘快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會有更多人受害。”趙所長說完離開了俱樂部。
智斌本想介入調查,但由於閆秀的病情緊急,無奈之下只得去了上海。
但在一路上,她仔細分析了彥宏賭博的事情,並把兩件事並在了一起。
彥宏在賭場輸錢不明不白,一定是被人下了藥。
這次又衝我來,想必就是老五對上次捱打的事情懷恨在心,對我展開報復。
智斌越想越覺得沒有錯,但一想到老五,她馬上又想到了閆立青,這件事肯定和他有些關聯。
來到上海以後,爲閆秀的事情積極奔走忙碌,智斌便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如今閆秀的事情基本解決,於是,智斌又想起了這件事。
捱打事小,關鍵是太噁心人了,咽不下這口氣。
權衡利弊,智斌認爲,如果這件事確實和閆立青還有瓜葛,那他應該儘早到公安部門投案自首,等到公安部門找到他頭上,已經晚了。
可這件事怎麼開口呢?現在的閆立青還要照顧閆秀,和彥宏的關係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牽一髮而動全身。
想到這裡,她感到很爲難。
終於,在醫院裡,智斌決定還是先找閆立青談談再說。
如果這件事確實與他無關,我林智斌也沒有惡意。
如果有關係,也等於變現的救了他。
當智斌把閆立青叫到醫院花壇邊,正式談這件事的時候,閆立青感到吃驚不小。
通過幾件事,他對智斌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林智斌到底是幹什麼的?秘密警察?
有時候穿軍裝,有時候穿武警的衣服,普通的軍人有這樣的嗎?
如果她是一個正規的軍人,又爲什麼可以在家裡,還可以幫家裡打理生意,這太不可思議了。
但無論從哪個方面講,林智斌這個人是得罪不起的。
況且和老五的關係根本就摘不清楚,閆立青內心感到很是煩躁。
他想了想對智斌說道:“老五自從上次被我打了以後,好像再沒有參與賭博,這個我敢打包票。”
智斌斜視一眼閆立青道:“我不是說他賭博,我是說他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更好,如果有關係,你知道該怎麼做。”
閆立青一聽這話,腦袋嗡嗡直響。
如果說他和我一點點關係都沒有,很可能會激怒林智斌。
如果我說有關係,眼下又脫不開身去處理,怎麼辦?閆立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正在這時,丁琪在大門口喊閆立青,讓他儘快過去,閆秀那邊需要護理。
智斌示意閆立青:“你快過去吧,再考慮考慮。”
閆立青處理完閆秀的事情以後,急急忙忙來找彥宏,和彥宏談了這件事,彥宏一聽,感到非常氣惱。
但他深知智斌辦事穩妥,不會無緣無故去找閆立青,更不能無憑無據去無理取鬧,事情一定很嚴重。
可是現在的情形,如果真的再揪出這件事,弄不好自己都要被牽扯進去,這可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裡,他當即撥通了智斌的電話,誰知智斌就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