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大漢那雙碩大的手掌就要拍下,夜冥冷哼一聲身影急速的向后退去。即使身體被捆綁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身體移動。五年來刁南對他的訓(xùn)練此刻一朝展現(xiàn)。
大漢驚愕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竟然打空了,但想要收回手掌的時候卻沒有了機會。
夜冥直接繞了個大圈閃到了他的身后,隨后縱身一躍雙腿夾在了他的脖子上。之后力道由雙肩轉(zhuǎn)移至腰部,腰部再次發(fā)力,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于雙腿之中。隱晦的藍光一閃即逝,夜冥那瘦弱的身體竟然將大漢直接挑起,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大圈隨后種種的摔在地面上發(fā)出了劇烈的轟鳴聲。
夜冥則是站在原地,任由擊打起來的氣浪吹動自己的衣角,雙手依舊被捆綁著,沒有絲毫的動作。
大漢怒喝一聲徑直躍起朝著夜冥沖去,夜冥右腳后退一步,弓著腰以應(yīng)對接下來的襲擊。但一聲冷喝卻阻止了這分爭斗。
“夠了!”
大漢的動作剎那間停了下來,恨恨的瞪了一眼夜冥便收了手。
“麻倫,你退下吧。”皇上起身從那高高的樓梯上走了下來,麻倫恭敬的道“是。”便看也不看夜冥離開了天啟殿。
偌大的大殿就剩下夜冥與皇上,近距離的觀看才發(fā)現(xiàn)這皇上的力量強的近乎恐怖。雖然他已經(jīng)將力量壓抑了起來,但從偶爾透露出來的波動來看絕非是夜冥能夠抵擋的。
“皇子不是你抓的。”皇上道。
“天音殿中藏著的那個人也不是你。”
夜冥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個皇上什么都知道,但此時他來到自己面前想干什么?如果一早就知道何必把自己帶到這里?直接當(dāng)成入侵者殺掉豈不是更加簡單。
“沒錯。”
“你潛入皇宮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誤打誤撞進來的而已。”夜冥答道。但下一秒他就付出了代價,一共浩瀚的氣勢頓時籠罩了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雙腿已經(jīng)無法再支撐他的身體,竟然就那么的匍匐在了地上。
“我沒有耐心和你繞圈子,說還是不說?”皇上冷冷的道。
雖然早對這皇上的力量有所準(zhǔn)備但卻萬萬沒想到僅僅憑借其實他就能壓的夜冥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不說。”雖然如此但夜冥依舊沒有屈服。開玩笑,從小到大他經(jīng)歷了多少絕望的場景,僅僅如此還真無法威脅到他。
“哦?”皇上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一抹笑容。
“雖然你的力量很特殊,也很強大,但擁有這種力量卻在年少時夭折的也決不在少數(shù)。你打算永遠的留在這里么?”
“你不會殺我的。”夜冥冷笑道。
“恩?為什么?”皇上頓時頓夜冥來了興趣。
“如果你要殺我就不會浪費那么多時間了。那麻倫的行為也是你示意他做的吧,目的就是為了測試我的力量。你應(yīng)該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否則不會在我身上浪費絲毫的時間。”
“聰明。沒錯,我是有用的到你的地方,作為回報我會幫你完成你此行的目的。”皇上的話干凈利落,直接將
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但夜冥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是連一國之君都做不到的,非得以這種手段來讓自己為其效命?
心思電轉(zhuǎn)間夜冥想到了一種可能。
佛堂,天音殿。
但他卻在猶豫要不要說出自己的目的,畢竟龍脈事關(guān)重大,若說出來了誰知道面前這位天啟帝國君主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猶豫了一會夜冥道:“我答應(yīng)你。我的目的會在完成之后告訴你。希望你不會違背你的承諾。”
皇上瞇起了眼睛,心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和他這么說話的人還真是少。但也無所謂,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一切都好說,但自己請了那么多人都沒能解決佛堂的事,這個孩子真的能完成么?若不是那個人讓自己這么做,他是萬萬不會相信夜冥的。
夜冥不知道,偌大的天啟殿除了面前的皇上之外,在自己身后的柱子后面還隱藏著一個黑影。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就會后悔自己此行。因為那個黑影的氣息,與五年前冷月身上的氣息近乎一樣!
“君無戲言。如果你可以把天音堂拆了,我就幫你完成你的目的。”
夜冥心下頓時一緊,皇上的要求果然是這個,所謂的拆了不過就是想讓自己把里面藏著的傅倫趕出去。但他又不能不答應(yīng),否則等待自己的真的就是死亡了。
點了點頭,夜冥道:“我需要關(guān)于天音堂的資料。”
“你需要的一切我都會滿足你,但有個期限,三天之內(nèi)你就要將天音堂拆了。”
三天,夜冥實在是沒什么信心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但他知道自己是無法與他談任何條件的,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的完成。
想要完成只有勸服傅倫離開,但他得知道傅倫為什么會藏在那里,使得天啟帝皇都無法將他驅(qū)逐出去。
“好。”夜冥很干脆的答應(yīng)道。
皇上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外頭喊道:“麻倫!”
“在!”麻倫頓時推門而入。
“把他帶到書房,需要什么你都要滿足他,不得無禮知道么?”
“是。”雖然麻倫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卻是皇上命令他不得不服從。隨是如此但他看向夜冥的眼神卻有著濃重的不屑。
夜冥也不想說什么,對于這種狗仗人勢的人他沒有絲毫的興趣和他對話。
帶著夜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書房。推門而入便是一陣濃重的檀香味,熏得夜冥直捂鼻子,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在這里呆上那么久的。
“這是關(guān)于天音堂的所有資料。”麻倫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沾滿灰塵的書,夜冥拍落上面的灰塵。這本書應(yīng)該有年頭了,里面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翻開首頁吸引夜冥的便是一行小字:天音殿,天啟二世三年建。
夜冥細數(shù)了一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的帝王應(yīng)該是天啟二十六世。如此說來這天音殿存在了足足近千年。他頓時便來了興趣,一個存在了這么久的房間一定有他存在的理由。不僅僅是因為傅倫的原因吧。
見夜冥專心在看著,麻倫也悄然退下,在書房門外站崗。
而另一邊,刁南帶著他們來到了預(yù)言師古德的所在地。
這是一片昏暗的房間,幾點燭火照映著偌大的房間。里面的裝潢很簡單只有幾把椅子,只是在房間最里面屹立著一尊石像。刁難此刻正跪在石像的面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石像通體黝黑刻畫的是一個中年人的形象,劍眉星目,右手拿著一柄扇子,連扇子下面那玉佩都刻畫的栩栩如生。
房間中共有四把椅子,但此時冷月與娜美卻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去,而另一把椅子則坐著一名白發(fā)老者,正注視著刁南。
“這么多年,查出些什么了么?”老者問道。此人便是刁南這次找的人:古德。
“沒有什么進展,那些組織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天啟帝國背后的組織叫什么名字。”刁南站起身來,惆悵的嘆了口氣。
“都是我,當(dāng)年年少輕狂啊。”
“若非你當(dāng)年不在族內(nèi),只怕此刻也已經(jīng)不在天啟了。”
“這都是命運。你呢,算出些什么了么?”
“也沒有。未來依舊是一片黑暗,測不出絲毫的走向。”古德?lián)u了搖頭。
“你把那個孩子獨自扔到天啟皇城,不怕出什么事么?”
刁南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那尊雕像:“有傅倫在,不會出什么事的。只是想讓他認清一下這個世界的樣貌,不然等之后去空島只怕會出現(xiàn)什么亂子。”
“那這兩個人呢?”古德指了指冷月與娜美。
“身為女子,不應(yīng)該讓她們?nèi)彳浀男挠|碰到那些東西。”刁南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眼神中帶著些許柔和。
“你依然這樣。不過你怎么想起去空島了?”古德微微皺眉。
“有些事要去做,有些人要去見。有些東西……需要得到。”刁南在此刻握了握拳頭。
“你幫我預(yù)言一下,此行的風(fēng)險究竟有多大。”刁南道。
古德站起身來,拿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水晶球,雙手力量涌動那水晶球便靜靜的懸浮在了他的身前。
刁南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多時那水晶球忽然涌上一抹血紅色,眨眼間便彌漫了整個水晶球,隨著咔嚓的聲音那水晶球便化為了碎片。只是在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便化作了粉塵消散在了空中。
“又是這股力量,阻止著我的預(yù)言。”古德嘆息一聲。
“我那半吊子的預(yù)言也是如此,只是沒想到以你的力量竟然也會受到影響。”刁南搖了搖頭。
“一開始只有極少的次數(shù)才會出現(xiàn),但從五年前開始次數(shù)便開始逐漸增多,到現(xiàn)在為止十次能有一次成功就算運氣好的了。”古德?lián)u頭嘆息道。
“大陸上究竟會發(fā)生什么呢?”刁南有些迷茫。
“對了,你知不知道最近天烽帝國的事?”
“天烽帝國?不知道,怎么了?”
“天烽帝國第一家族的尹家好像在找一個人,一個能夠繼承他們傳世武器的人。”
“那不正好么?空島便是尹家的所在。到時候可以湊個熱鬧。”刁南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