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空中飛掠,大口的鮮血噴出,在空中形成耀眼的火花灑落,甘平卻是一邊咳血,一邊在笑,笑得暢快淋漓。方才他本有機會不與那誅魔刺硬拼,更可以憑借著朱雀真身的速度避開那龍象杵的攻擊,但是他卻依舊悍然的不閃不必,拼著被這兩件法寶所傷,也要將那火正仙斬殺!
眼下那那三萬里山河卷軸已然破裂,那上品仙器的印璽也自爆了賬,自己擊殺了火正仙與那陸真仙,還有什么能阻擋自己朱雀變的速度?更何況,對于這火正仙,甘平已然恨之入骨,若非是這般形勢之下,恐怕甘平還真舍不得讓其這么輕易的便被擊殺,定然要千般報復之后才能放過他。
雖然事情過去了許久,但是甘平想到自己的兩位妻子摯愛,險些因為這老東西的逼迫而下嫁他人,甘平心中始終有著那么一絲陰影。若是這一次火正仙不先來尋自己的話,終有一日自己也要打上那隱士族門去,將這老東西擊殺。莫非以為,這件事情平白無故就這么算了不成?
陣陣冰寒殺伐之力從那火翅的頂尖之處傳來,向著甘平的本命神魂和丹田席卷,甘平知道,那是神器誅魔刺特有的力量,不過甘平并非是魔族,并未被這力量所克制。更何況甘平身體之中,有著一尊實打實的上位神器鎮壓,雖然殘破,卻也不是誅魔刺這等下位神器所能冒犯的,加之甘平以體內的世界之力死死鎮壓,轉瞬間那濃稠如墨的詭異力量便被甘平驅除出了身體。
微微的喘息,甘平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望著遠處那巨大火球之側一臉茫然又帶著悲痛之色的角色女子,雖然一身男人裝扮,卻依舊不減其絕代芳華?!敖K于肯現身了么?”甘平方才就是要引得這風秣陵出手,否則也不會身后空門大露,被那龍象杵所襲。
原本這處破綻是為那風秣陵所設,可讓甘平沒想到的是,在這等情形之下,這女子倒還重情義,居然出手阻擋自己的火翅,企圖搶先救下火正仙,而非擊殺自己。不過方才那一擊,甘平已經將一股烈焰打入了這風秣陵體內,眼下即便她再次施展先前的法子消失無形,自己也能輕易的循著那縷火氣找到她。雖然有著神器在手,可是此女的修為根本奈何不了甘平,只消不讓她在最為危機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根本不足為懼!
思及此處,甘平已經將冰冷的目光轉向了遠方急匆匆奔來的坤甲!如今就剩下你了!這破甲蟒猿,很可能已經修煉至玄仙的高手,才是甘平眼下最大的敵手!
方才甘平接連擊殺兩名金仙高手,卻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然而僅僅是數息的功夫,他的壽元就已經燃燒了五百年之多!雖然這些都可以倚靠人元晶等物事補回來,但是一旦時間過長,損傷了本源的話,恐怕甘平就真的欲哭無淚了,方才甘平卻是有些錯估了那龍象杵的實力,這佛門法寶果真有不凡之處,不但重量比起方才火正仙施展的商品仙器還重一些外,那轟擊進甘平體內的奇異力量,也頗為讓甘平頭痛。
那力量難纏之極,但是卻恢弘浩大,宛若萬千祥和金光,在甘平的體內縱橫肆虐,不斷破壞著他的身體。更有無數外界絲絲念力從那虛空之中傳來,甘平眉頭微皺,想來這就是那傳說中佛修所修煉的愿力了,果真有不凡之處。真元流轉,浩蕩的真火在體內穿行不休,指尖一點,一道暗金色的光芒被甘平逼出了體內。
此時遠處的坤甲早已經暴跳如雷,在他面前,擊殺兩名金仙,顯然是并未將其放在眼中,這讓這性格本就暴烈的破甲蟒猿怎能不連連怒吼?口中念動陣陣晦澀難明的咒語,那坤甲的身形已然化作數十張高下,一只怒目爆睛,獠牙突兀的暴猿出現在甘平面前。
說起來,這坤甲與那火兒展現了天地法相之后,倒真的有那么幾分相似,只不過火兒一團火紅的毛發,宛若烈焰跳動,而這坤甲則是宛如一方青石,給人以厚重之感。不過兩者的等階卻是天地之差,火兒到如今卻也僅僅是十四階而已,而這坤甲早已經跨越了二十一階的門檻,實打實的二十二階以上的修為,而隨著他不斷攀升的氣勢來看,甘平一驚有些相信,這該死的猴子先前是在藏拙,本身修為顯然已經到達了玄仙層面,自己方才顯現的力量雖強,但是卻也僅僅是一般玄仙的戰斗力而已,面對這本體強橫的破甲蟒猿,是在無太多的勝算,也無怪乎這坤甲雖然暴怒,卻并未有半分驚懼之色,顯然是吃定了自己。
那坤甲掌中的龍象杵,也隨著他的身形而變得長達數十丈,金光閃耀,看那威勢若是落在身上,還不得被其一擊變成肉泥?眼見這坤甲如此,甘平卻是引頸一聲長鳴,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主動向那坤甲出手。雖然自己的暗傷并未痊愈,但是這坤甲眼下氣勢越升越高,而自己的朱雀變卻并非能堅持長久,唯有速戰速決,才是正途。
化作一道流光,漫天的火焰席卷,向著那身高數十丈的暴猿迎頭撲下,“朱雀變,焚日!”雖然坤甲比起甘平實力要強上一些,但是本身卻是木屬,先天被甘平所克,更何況甘平也有不能退卻的理由,若是被這坤甲得到了這朱雀神獸的精血,恐怕自己的噩夢就真的到來了,到那時的坤甲若是真的實力再跳上一階的話,那自己該如何自處?到那時坤甲再來強行搶奪自己的太陽融金爐,那可真的無從抵擋了。
而且,甘平本身對于下方的朱雀神爪也心中垂涎已久,更何況眼下的他參悟了一絲那朱雀真形圖,還有一招絕強的殺手锏并未施展,說起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一道火紅光芒直撲那坤甲,早在那威逼山門之時,此刻的情景已然注定,一場大戰已然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