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滅師叔,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沒有做什么年腳了吧! 維甘兒入空靈。全心全意的悟道,方才能夠屏蔽外間一切感知,不為任何力量所惑。若是我剛才曾經喚醒過無忌。以他的本事兒,想要短時間內進入這種境界,是絕對不可能的!”
執事真人烏同,深諳斗爭之技巧。明了,在這種情況下,氣勢是很重要的,分毫之間的氣勢消長,就有可能會讓最終的結果朝著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流轉。正因為此,他心中雖然很是擔心衛無忌最終抗不過凌家老祖的氣勢壓迫和問話,但是。在此之前,卻也不愿意讓自己的勝勢削減一分。
“持公而行,乃是執事殿主所必須具有的品行,烏師侄能夠如此做。我很高興,也不枉我當初投了你一票!”凌家老祖也是一路從尸讓 血海之中滾殺出來的,于此道上自然也是熟捻非常,輕而易舉的便將烏同的壓迫給擋了回去。
隨后。凌家老祖不再耽擱,駐足當地。心念一個閃動間,一青一白。兩道拳頭粗大的氣流從其頂門之中沖了出來,懸于虛空,顯化出了真形,乃是一件巴掌大小的銅鐘,和白玉之地鐘槌兒。
這兩件法寶,都是經過凌家老祖祭練多年的本命法寶。銅鐘名撼魂鐘,鐘槌兒名蕩魄槌,都是專精于神魂攻擊上佳法寶。這兩件寶物。乃是一套,既可以分開來使用,也可以合在一起。不過,合在一起的威力。顯然是要大上許多。
凌家老祖將這兩件法寶顯化出來之后,立時間以神念操控蕩魄槌,向撼魂鐘上敲擊而去。眼看的鐘槌就要敲擊在銅鐘上之時,方才一直未曾多言的裂地真君突然開口道,“且慢!”
這兩件法寶,都是凌家老祖的本命法寶,控制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隨著聲音,就那么突兀而止,鐘槌與銅鐘之間,只剩下細微到近乎不可查的一縷縫隙。
“師弟,這是為鉚??”凌家老祖雖然如言停下了動作,但是面色,卻變得很不好看,雙眸之中,毫不掩飾的迸射出絲絲精光,看那架勢。如果裂地真君不能夠給其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他甚至會在這里直接的對裂地真君出手。
“師兄不要誤會!”裂地真君并未被凌家老祖這股子氣勢所嚇倒,面上的表情依舊淡然,笑著回道。“我并未有阻止師兄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點師兄一句,這般的悟道之境。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對于我等劍修來說,一把完全適合自己的絕世好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今番,師兄出手施法,強行將我這徒孫的悟道之境打破,可能會讓其失去了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機緣。如果事后查明他果是凌家滅門的兇手也便罷了,那樣的話,對他的處置,就非是你我所能插手的了。不過,如果最后表明他不是兇手。那樣的話,我希望師兄付出的賠償。能夠抵得起我這徒孫的損失。”
話語說到最后一句之時,裂地真君的雙眸之中,也展現了一縷鋒芒。
“這個就不勞師弟操心了。為兄既然敢做出如此之事。自然就有足夠的能力償還!”凌家老祖傲然回道,隨后,其又問道現在,師弟與烏師侄應該都沒有什么話好說的了吧!若是如此,我就要施法了!”
裂地真君與執事真人烏同對視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
見得如此,凌家老祖立時間再度展動念力,操控著白玉鐘槌兒。高飛而起,然后,重重的敲擊在撼魂鐘之上。
那鐘槌破空之勢,強勁非常。虛空靈氣,也被其攪動的發出了一聲強烈之極的爆鳴之聲。然而,鐘槌敲擊在撼魂鐘之上,卻沒有展現出絲毫的異相。
撼魂鐘不搖不動,好似一件死物一般,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也別無絲毫聲音、波紋傳遞出來。看起來,就好像凌家老祖在做一件無用功一般。
然而,一旁觀看的裂地真君和執事真人烏同,卻不敢這么看,“返璞歸真”四個字,乃是牢牢的銘刻在他們心里的四個字,他們很清楚。越是這般輕描淡寫的手段,越是接近道境,越是可能擁有著無上的大威能。
原本,裂地真君和執事真人烏同,都是希望通過在一旁的觀測,看凌家老祖會不會動用一些別樣的手段,讓衛無忌的神魂受傷,譬如說在渾然一體的神魂之上,打開一個微不可查的裂紋,讓他的詢問更加的輕松如意,或者,讓衛無忌的回答。根本就受到他的控制。
可是,凌家老祖使出這種渾然天成。在他們看來近乎于道的攻擊手段。他們卻是絲毫端倪都窺視不出來。更不用提去發現其中隱含的別樣手段了。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什么辦法好想,只能讓衛無忌聽天由命了。
畢竟,凌家老祖的出手,他們已經是答應了,只要衛無忌醒來后他們發現不了什么不妥的跡象。那凌家老祖所作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哪怕是日后出現了什么變故,也再難牽扯到他的身上了。
衛無忌,一直都處于清醒的狀態,對于身前三人的對話,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他也很明白。凌家老祖這一擊,肯定不會讓他好受,但是,其中會不會有什么古怪之處。他也難以確定。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余地,只能夠被動的接受。
鐘柜敲擊在撼魂鐘上的那一刻,衛無忌幾十件感覺到一股浩蕩無比的力量,直接在自己的神魂之中炸將開來。化作一波波的浪潮,朝著四面八方席卷。
不過,這種浪潮,卻并未讓其神魂受到絲毫的損傷,反倒是讓他的精神愈發的清明了起來。
在這種清明的主宰之下,他的神魂,似乎還有更進一步凝練的架勢。
面對這般的結果,衛無忌一時間也有幾分詫異,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凌家老祖費力施展出如此的手段,定不全是想要幫他把,而是不想在裂地真君和他師伸冊貽下口實,使得接下來的驗證結果,存在著爭議。
衛無忌對于接下來的應對,已經有了非常精心的準備,自然不會畏懼。故而,其不等神魂之中的浪潮完全的發散出來,便睜開了雙眼。
他睜眼之后,望著面前的三人。露出了些許驚愕,不過,對這三人。他絲毫的不加理會。很快,他便重新閉上了雙眼,雙手掐訣,再次的入定而去。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對于衛無忌這般的反應,作為他師傅的執事真人烏同,自然是關心非常,當時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我的清心天音,對于神魂的凝練、神念的衍生,有著莫大的好處。雖然,我此舉不過是為了喚醒他。但是,以他這點兒修為,再被喚醒之后,清心天音還不足以耗盡,剩下的。他自然要抓鼻時間煉化了。
衛無忌,雖然資質不怎么樣,但是,心智倒是的確不差,就是看見了你這個師傅在場,也沒有選擇先行拜見,而是毫不猶豫的進行入定。看來,他的確是一個適合修道的人!”
凌家老祖的話語,乍聽起來。好似是在夸贊,但是,其中卻隱含了一絲絲的嘲諷。執事真人烏同。何等樣人,自然不會聽不出來。不過。他若是就此露出絲毫的異樣,就算是中了凌家老祖的圈套,他自然不會如此。
故而,烏同面上一笑。就好像真的聽不出來一般,淡淡的回了一句。道,“絕滅師叔既然對無忌也這般的看好,那待會兒確定完畢,無礙之后。不妨多多的指點一下。畢竟。他是屬于我們整個五行宗的。”
此時,他們之間的話語,衛無忌的確是聽不到了。因為,他是實打實的在進行著對清心天音的蓮花,助長著神魂力量。
衛無忌的神魂,很是強大,幾乎是在片刻之間,就將這些清心天音掀動的浪潮給煉化完畢。不過,他卻并未就此重新睜開雙眼,而是細細的掃視著神魂。
一方面,看看到底是否的的沒有什么古怪流下來;另一方面 也是為了掩飾一下自己神魂方面的絕高修為。
好一會兒之后,衛無忌再次的睜開了雙眼。這次,衛無忌卻是和上次不同,他即復間從云床之上下來。當先朝著執事真人烏同行了一禮。道,“弟子衛無忌,拜見師傅!”
而后,其又分別朝著凌家老祖和裂地真君行了一禮,道了聲:“見過兩位前輩!”
衛無忌神態之從容,神態之謙和。行為之有禮,就是心中對其還抱有很大的懷疑的凌家老祖,也禁不住暗自在心中感嘆,“上好的衣缽傳承之人啊,可惜,被烏同給占了先!”
衛無忌行禮過后,立時間問道。“師傅此來將我喚醒,可是有何要事兒?”
“沒有!”執事真人烏同微笑著搖了搖頭,而后又道,“這位是我們五行宗金絕山脈的掌脈真君,也是你師祖的同胞兄弟,法號裂地。這位。則是合一山脈的掌脈真君,道號絕滅。此次我們前來,乃是你絕滅師叔祖有事兒想要問你,為師與你裂地師叔祖,只是前來做個見證。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什么話,都照實說就是了!”
“是!”衛無忌即刻間應道。隨后,其又再度向凌家老祖和裂地真君正式的行了一禮,“弟子拜見裂地師叔祖!拜見絕滅師叔祖!”
禮畢之后,衛無忌正面對著凌家老祖,坦然自若的問道,“絕滅師叔祖,您有任何疑問,盡管動問,只要是弟子知道的,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話之時,衛無忌的雙目清明無比。凜然之極,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正氣。看到這般的景象。這一刻,便是凌家老祖,也禁不住開始在心中懷疑自己心中的那絲懷疑,是不是太過沒有道理了一些。
不過,事情到得而今,耗費了那么多的心力,代價,凌家老祖自然不能因此就半途而廢,那樣的話,且不論那些損失。就是面子上,他就過不去。當下里,凌家老祖將心神一凝。立時間,一股磅礴之極的威壓凜然而出,直直的朝著衛無忌籠罩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執事真人烏同眉頭一皺,有心出手,卻是被裂地真君
阻。
衛無忌,置身于元嬰真君的威壓之下,這才知道,自己與元嬰真君到底有多么大的差距。說他的力量,相對于元嬰真君而言,只是滄海之一粟。絕對不為過。此時此刻,他有種感覺,如果這個時候兒凌家老祖出手的話,他就是擁有誅仙陣圖,也得落個身死的下場,唯一的生機。就是凌家老祖不將其放在眼里,讓其隱匿下下些許的血肉、殘魂。
不過,若是如此的話,他想要重新恢復過來,只怕少說也得耗費上幾十年的時光。而他的誅仙陣圖和誅仙四劍,鐵定會被奪走。
當然,凌家老祖也絕對不會好過,縱然不死,也芯然會身受重傷。畢竟,犀利冠于天下的誅仙劍氣。也不是好接的。
衛無忌感覺,自己就像是行駛在暴風雨肆虐的大海波濤至上的一頁扁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不過,他很確定,在自己師傅和裂地真君的面前,凌家老祖絕對不敢進行的太過份兒,故而,卻是絲毫也不做反抗,只是勉力的支撐著。
凌家老祖看的衛無忌在自己的酒天氣勢之下,雖然汗流浹背,衣衫盡失,卻并未被其所震懾,仍舊以一副堅毅無比的架勢,在那里抵擋著。心中明白,想要以這種方式讓其心神出現疏漏,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故而,當下里,他便將氣勢給收了回去。
這時,執事真人烏同開口道。“絕滅師叔。如此,好像過了些吧!”
凌家老祖聞言,面上卻是露出了一僂微笑,道,“一點兒也不過,畢竟,他所要行之事,太過駭人聽聞,“據,沒有烏師侄所言的那種毅寶是不成尖比億不了我這一關,我們之前所說的那種訊問。也就可以作罷了,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烏師侄覺得呢?”不
凌家老祖此言一出,立時間。烏同不再做任何的斑答,沉默了下來。
衛無忌何等的心智,自然是明白凌家老祖話語之中暗含的意思,不過。他有《天罡三十六變》神通可以控制肉身的任何細微變化,卻是很好的做出了一絲茫然不解的表情。
裂地真君雖然也不明白個中究竟。但是,現在,衛無忌已經過得了這一關的考驗,他也不愿意因此而多生別的糾葛,讓凌家老祖在接下來的詢問之中,再弄出別的變數。當下里,他適時的開口道,“絕滅師兄。你既然已經考驗過了,想必。接下來的詢問,已經足以讓你釋去心中的疑惑了。所以,我希望卑兄不要在節外生枝了!”
“這個自然!”凌家老祖自覺破占了幾分面子,故而,卻也并沒有針鋒相對,而是很自然的應了下來。
隨后,凌家老祖臉上的凝肅之情完全的收斂了起來,掛上了和煦之極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和藹之極,任你予取予求的長輩一般。
衛無忌若然不是深知凌家老祖的根底,只怕驟然見面之下,也要被其這幅面孔所惑,若是凌家老祖在動用上別的魂魄秘術,他恐怕就要不可避免的著了道兒,將一切實話都說出來了。但是現在,衛無忌對凌家老祖的戒心,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頂點兒,雖然,他外在呈現出來的情況。顯得很是放松,但是,那不過是他用《天罡三十六變》的法門。強行的控制成那樣罷了。
如果,衛無忌松去了這股子控制之勢,恐怕任誰都能夠發現他的異常。
在這般的情況下。凌家老祖再如何姿態,衛無忌也不會上當,從而。能夠最大限度的將他施展的種種迷神法術,擋在身體之外。
“無忌,我聽說,你在出外試煉之時,曾經遭遇過一些人的伏擊?不知此事可確實?”凌家老祖縱橫一生。手段老辣以極,自然不會為這點兒挫折所動搖,繼續維持著自己的表情,溫和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確實!”對于這個冉題,衛無忌早就有過考量,當真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可知道他們來自于何等的勢力?”凌家老祖繼續問道。
“不知道!”衛無忌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那些人手段狠辣。明顯是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憤怒之下,也沒有留手,將他們全部給殺死了!我為自己選擇的法器,都是強力型的,威力不所以,被擊中之人,都是尸骨無存,故而。我雖然懂得一點兒撥魂術,卻也沒能派的上用場!”
“哦?我可是聽說,你回來之時,毫發無傷,怎么不再出手之時。留點兒余力呢,那樣的話,豈不是能夠知道伏擊你的幕后之人了嗎?”凌家老祖再次問道。
“這個,我倒是想,可是,卻辦不到!”衛無忌眉頭微皺,回道。說到這兒時,他刻意的望了凌家老祖一眼,然后繼續道,“師叔祖可能有所不知那些人動用了兩座大陣前來伏擊于我,那兩座大陣,任一座都不比我擁有的六甲迷魂陣弱,尤其是那座五雷鎖神陣,論威能,更是在我的六甲迷魂陣之上,我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留手。
那兩座大陣,師叔祖已經見到了。就是現在護持我兩座府邸的五色云罐大陣和五雷鎖神陣。”
凌家老祖點了點頭,道,“這兩座大陣,我見過了,都是很不錯的陣勢。你雖然擁有著六甲迷魂陣。但是,以你的修為,對撫一座大陣倒是沒問題,但是,對抗兩座大陣,恐怕就力有未殆了吧!更何況,那些人還是偷襲、伏擊?
可是,你回歸山門之時,神圓氣足。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勢。這是為什么?”
聽得凌家老祖這個問題,衛無忌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他并沒有像先前那樣,即時的回答,而是將目光投注向了執事真人烏同。
“怎么,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能說嗎?”凌家老祖再次開口,追問道。
執事真人烏同。也不清楚衛無忌想要表達什么意思,值此之時,只能道,“無忌,絕滅師叔的詢問。是很重要的,不能不回答。如果。這涉及到你的什么隱秘的話,你可以向其要求相應的補償。
我相信,以絕滅師叔的收藏。肯定是賠付的起的!”
“不是,是那件東西!”衛無忌面上似乎現出了一絲焦急之色,又道了一句。
“什么東西?”執事真人烏同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衛無忌好像沒有辦法一般。表情恢復了正常,道了一聲,“指地成鋼法!”
此言一出,立時間,執事真人烏同明白了過來。當時,其笑著道。“原來你說的是指地成鋼符印啊!這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已經將此印交給了掌門,掌甩已然決定,由兩位神君長老著手破解,并且允諾下。今后我五行宗于此道之上的收益,兩成可以折算成你的功勞。念念累加!”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不能說的了!”衛無忌恢復了一身的輕松,道,“絕滅師叔祖既然也知道了指地成鋼符印,想必對他的功效,也有所了解。持有此印的我,可以說是天下五行陣法的克星。
或許破陣對我來說還不成。但是,在其運轉到土行之力時,發動指地成鋼符印。化土力為金力,暫時的定住陣勢,從中穿行出來,卻是并不困難!
我就是趁著那個時節,那些伏擊之人錯愕之時,發動身上的十件寶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全部給滅殺的!”
“那你事后,想必也得到他們不少的遺物吧!忱就沒有從其中找到什么線索。”凌家未祖再次追問道心一
這時,衛無忌適時的幕現出了一絲的不耐,而后又強行的將其壓下去,回話之時,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心平氣和,而是帶上了一丁點兒的情緒。“不錯,他們的所有儲物袋,都被我給繳獲了,可是,其中有價值的,也就那兩套陣勢的運轉法門。其余的,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堆垃圾,拿去賣錢我還嫌費事兒呢,所以,就全部給毀了!”
衛無忌的表現,讓他的師傅烏同和裂地真君都很滿意,這很顯然的表明了衛無忌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凌家滅門,絕對與其無關。這一刻,他們已經開始思索起來,待會兒,讓凌家老祖取出何等的賠償了。
凌家老祖心中,差不多也是這種意思,衛無忌的表現,沒有一絲一毫值得懷疑之處。不過。事情進行到這種程度,他自然是要進行到底的。再說了,衛無忌的這點兒不滿,在他看來,就和一只蒼蠅在耳邊叫喚一般,根本不值得多加理會。套衛無忌剛才說的一句話,就是出手將其拍死,還嫌費事兒、臟手兒呢!
衛無忌情緒上的這種變化,于凌家老祖而言,卻也是一件好事兒。畢竟,心情不平靜了,也就更加的容易出現砒漏,破綻。所以,他沒有半點兒的耽擱,繼續追問,語氣也不復先前的和藹,增加了一分凝重。
“這些人伏擊你,顯然是耍置你于死地。難道你就這般的放過了?事后,也沒有進行暗自里的揣測,調查?”
“揣測自然有,根據我的估測,不外是那些知道我身價豐厚之人。想要奪取我身上的靈石、法器。我未入五行宗之前,在洛城坊市居住,雖然很是小心,但是,知道我在各大店鋪出售寶器和上佳丹毒獲利頗豐的人,也并不少。以前,我也曾經遭受過伏擊,不過,那是在坊市之中,他們不敢那么的明目張膽罷了!
不過,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調查,鎖定真兇,卻是不行。其一,我沒有那個能力。我的關系,都是那些大型商鋪的掌柜、執事之類的人。雖說,他們的消息肯定靈通、但是,我卻是不能讓他們幫手。因為。我擔心其中也有他們的影子。對于他們,我現在還很需要,若是將事情挑明了,反倒是不妙,倒不如就這般先行糊涂下去,留待日后,累積了足夠的實力和人脈之后。再進行調查!
其二,我也沒有那個時間。當時。我滿腦子都是破掉試煉的記錄。再次獲取宗門新的獎勵。所以。心思也不再這個上面。”
頓了頓,衛無忌繼續道,“我回山后的情形,想必我不說師叔祖也很清楚,一直都在忙碌著。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清閑的功夫兒。若非是今日師叔祖將我喚醒,我只怕還在感悟適合自己的先天一氣庚金神劍呢!”
衛無忌的言語,合情合理,凌家老祖自然是依舊沒有所得。通過這一系列的問話,他對衛無忌的懷疑,也在不知不覺間削減了很多,就連表情,也再次變得和藹了起來。和先前的偽裝不同,這次,他卻是真心實意的。
說句實話,凌家老祖心中也不希望滅門凌家的兇手是衛無忌,畢竟。他也是五行宗之人,也希望五行宗能夠變得越來越強大,像衛無忌這般的后輩弟子,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仇怨上的糾葛,他也是很愿意多加拂顧的。
值此之際,凌家老祖不再拐彎抹角兒,開始了最后的垂詢。
“無忌,我聽說你是混沌靈根。所以,有心煉制一把混沌飛劍,不知可曾確實?”
聽得這句話,一旁的執事真人烏同,也不可避免的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問題,乃是衛無忌最后一關的開始,不同的回答,造成的結果絕對是天壤之別。如果這一關衛無忌過不去,那先前的回答便是再漂亮,也無濟于事。因為,那樣一來,衛無忌的嫌疑。無論如何也排除不了,縱使凌家老祖不當即發作,但這根刺扎在心里。他恐怕早晚都會選擇將其拔除的。
烏同的這份兒緊張,別說凌家老祖和裂地真君了。就是衛無忌,也能夠感受到一二。對此,衛無忌自然是感動非常。而凌家老祖。心中卻也更加的放松下來,因為,烏同這般的表現,方才能夠令其完全的釋疑,認為他與衛無忌事前沒有串通過。如果烏同真個表現出一幅絲毫不擔心的樣子,那就算衛無忌過了關。凌家老祖心中也會留下一絲陰影。
這絲陰影,保不齊什么時候兒就會壯大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后患。
“不錯!”衛無忌早就明了了前因后果,回答起來,自然是分外的輕松。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微微顯露出了一絲錯愕,做出一副對凌家老祖這般思維的跳躍,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我素來認為,一個修士,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志向高遠。因為。唯有高遠的志向,才會刺激的修士內心產生更加強大的動力。從而,將枯燥的修煉生涯繼續下去。這般一來,即便中途發生什么變故,打了一個折扣,最終的成就也不會太低。若是一開始就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哪怕是擁有了奇遇,將來的成就。也高不到哪里去!
所以,自打我確認了自己在劍道之上的修行開始,我便發下大愿,收攬天下所有的奇異金屬,將混沌真金給還原出來,煉制出一把絕世神劍!”
聽了衛無忌這般的思想,凌家老祖、裂地真君、執事真人烏同,都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未太過在意。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種思想顯然是衛無忌自己的心中感悟,對他而言,或許擁有著很好的效果,但是,換上另外一個人,就可能沒有絲毫的效用了。
不過,能夠自成一家之言,卻也不是任誰都行的,所以,他們對衛矛忌本身的才智,
烏同和裂地真君,心中都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今后對衛無忌好生的進行磨礪,讓其完全的將自己的成就展現出來。
凌家老祖,也止不住的起了這個心思,畢竟,良材美質,人人都愛!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衛無忌不能與凌家滅門一事牽扯上任何的關系。所以,他沒有絲毫的耽擱。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收集的各種金屬靈材,想必已經為數不少了吧!不知道能否讓我一觀?”
對于凌家老祖這個問題,衛無忌并沒有即刻答復,而是望向了他的師傅烏同。見得衛無忌表現的十分的平靜,烏同心中也是大定,當時點了點頭。
見得如此,衛無忌不再猶豫。立時間,從胸口處,取出了一只乾坤袋。他一手抓著乾坤袋的底邊兒,將袋口朝下,用力一甩,當是時,“嘩啦”一聲,各式各樣的金屬靈材,從其中傾倒了出來,足足維成了一座小山。
凌家老祖等三人,都禁不住。第一時間將目光注視到了這堆材料兒之上。他們的眼力,自然是不凡,這里的材料兒,就沒有不認識的。細細的掃視過一遍之后,他們發現。這些材料之中,只有兩成的種類。是比較常見,能夠不費太大的功夫兒的到的;剩下的八成,都是屬于珍稀金屬靈材。
若非是衛無忌對每樣材料都以法術封禁的話,恐怕光這些靈材綻放的霞光瑞氣聯合起來,都能夠沖空百丈,造成不下于靈寶出世所形成的動靜兒。
材料的價值,雖然根據需求的程度,以及愿意出手的數量的不同。有著不小的波動。但是,基本的價值確是不會有多大的變化的。凌家老祖對這些金屬靈材粗略的進行了一下估價,發現,這些材料差不多能夠值得上上億靈石。
這般的財富,對于一位元嬰真君來說,或許不算什么,畢竟,他們數百年下來,都頗有家底兒,即便是手無余財的,買上一兩件用不著的法寶,也能夠擁有這般的財富了。可是,對于一個網剛筑基的修士來說,就比較駭人聽聞了。
而看到這般的情況,任是凌家老祖也不認為衛無忌還有多少余財了,因為那樣的話,也太過駭人了。即便衛無忌懂得煉制寶器和高品質的丹毒,聚斂財富的速度驚人。
“煉制混沌真金,可謂是遙遙無期。你這般的將自己獲得的靈石。化作不能用的材料兒,就不覺得可惜嗎?”凌家老祖再次問道。
“沒什么好可惜的!隨著我的煉丹、煉器水平提高,我賺取的靈石是源源不斷的,現而今,我不缺法器。除了購買靈丹助長修為之外,我也沒多少花銷之處,留在身上,還占地方呢!”衛無忌很是自然的回道。
這般的回答,讓在場的兩個元嬰真君和一位金丹真人,都禁不住有些無語。沒辦法,像衛無忌這種情況,雖然不能說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但是,在修行界,也是少之又少的,不可以常理度之。
不過此時,凌家老祖對衛無忌的最后一絲懷疑。也消失了。沒有了凌家滅門的仇怨,凌家老祖完全的恢復了正常,對待衛無忌,雖然還不能夠像對待自己門下弟子那般,但是。卻也生出了頗重的拂顧之心。
至于衛無忌滅殺凌家外出追殺他的子弟,凌家老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畢竟,此事起因,也是凌家有錯在先。
這時,凌家老祖也不過多的解釋,直接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今后若有閑暇,歡迎你來合一讓 脈做客。現在,我還要前去排查其他的嫌疑人,就不多耽擱了。
我適才打斷了你的悟道,你想要什么樣的補償,盡管說出來。我會盡量的滿足你的!”
衛無忌倒是沒想到凌家老祖居然這般的干脆,不過仔細想想,似乎又很正常。不過,凌家老祖讓他自己說補償的東西,他自然是不會說的。因為,若是自己說的話,要的東西貴重了,說不定就有麻煩了。要的輕了,這難得的占便宜機會就錯過了,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故而。他卻是故作矜持的回道,“這個。我現在,似乎也不缺什么,師叔祖就看著給吧!”
衛無忌這一手兒,烏同和裂地真君都暗自叫好。不過,凌家老祖聞之,卻是為難了。雖然,他拿出什么東西,衛無忌都不會拒絕,但是。他一個元嬰真君,若是在一個徒孫輩兒面前落了面子,也未免讓金絕山脈一系之人笑話了。
凌家老祖是何其高傲的人,自然不會允許這般的事情發生。他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后。將自己的撼魂鐘、蕩魄槌再度顯化了出來,而后道。“誠然,如你所說,你現在也不缺少什么,所以,我也就不送你什么東西了。你既然在煉器、煉丹之上有天賦,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這撼魂鐘、蕩魄槌,乃是我隨身法寶,可暫借于你使用,我再傳你一種秘法,讓你可以發動我剛才施展的清心天音,讓你可以快速的增長你的神魂修為,你覺得這個補償如何?”
“多謝師叔祖成全!”衛無忌并未直接的回答,而是朝著凌家老祖深深的行了一禮。
看著衛無忌面上隱隱然露出的興奮之色,凌家老祖也很是自得。當下里,他將撼魂鐘、蕩魄槌遞了過去,當衛無忌接過之時,他又道,“記住,你只有一年的時間,希望你集夠勤苦修煉!”
“弟子謹尊師叔祖教誨!”衛無忌大聲的回道。
“嗯!”凌家老祖點了下頭,算是回應,緊接著,又分別于裂地真君和執事真人烏同道別,隨后,便身化一道五色長虹,破空而走,離開了金絕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