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個大困難,之後其他的困難都彷彿迎刃而解,好消息一個接一個的來。
在八月二十號這天,劇組這邊終於談好了場地,能比原先計劃提前七天奔赴場地進行拍攝。
場地所在的位置是在L國,這是個小國,裡邊有兩個政派爲了爭奪國家主權(quán),斗的死去活來,每個月時不時會上演一場“真槍交鋒”,是名副其實的戰(zhàn)亂小國。
何矜夏提前出發(fā)趕去L國,出發(fā)前何母跟芮姨都非常擔(dān)心她的安危,一個勁兒地問她能不能不去拍了。
何矜夏明白她們的顧慮,也知道L國這個地方的確很危險。
本來她是打算瞞著兩位老人家偷偷去拍攝的,或者等拍了一兩個月後才告訴給她們聽,免得她們亂擔(dān)心愁壞了身子。
然而問題就出在羅佑這個大嘴巴上。
羅佑臨行前特意來了她家一趟叮囑了一些事情,臨走前又順便提起她記得要帶防曬霜這類的東西。
“對了矜夏,我知道你不怎麼常化妝,只是抹些基礎(chǔ)保養(yǎng)護膚品,抹護膚品還是Tony耳提面命讓你記得每天都要擦的。
但這次Tony不會作爲隨行人員跑去L國,他被我交代去做另外的事了,你那些護膚品化妝品記得一定要戴啊,特別是防曬霜。
L國那邊的天氣比我們這邊還要熱,不抹防曬霜你的皮膚一定會被曬傷的。”
羅佑倒好,施施然說完這句話就開門走了。
何矜夏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隨意應(yīng)了一聲,正拿著個小本本寫上防曬霜和其他東西,準備在行李箱裡塞好一件就劃掉一件。
但她還沒寫上幾個字,小本本就被何母給抽掉了。
何母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你是要去L國拍電影?”
何矜夏愣了愣,嘴脣微張,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卡殼了。
糟!糕!了!
她忘記交代羅佑不要跟母親透露她是去L國進行拍攝啊啊啊!
沒等何矜夏想好要怎麼解釋,何母就先來了遍來自靈魂內(nèi)心深處的拷問——
“你爲什麼要瞞著我?你不知道L國很危險嗎?你還嫌受傷不夠嗎?你能不能不去拍了?”
何矜夏對此只感覺腦闊疼。
她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何母提起這事,所以纔想著先瞞下來。
而且事實上,她接拍這部戲的時候,從來沒考慮L國很危險的問題。
這部片子就是部拯救戰(zhàn)爭的片子,那些瀰漫硝煙的場景不是影視城裡模仿一下就能模仿出來的。
而且根據(jù)劇本里的內(nèi)容,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別國人士,在這種大背景下,何矜夏還是很想要去拍,潛意識裡是已經(jīng)接受了“取景的地方很混亂”這個事實了。
這也就導(dǎo)致了錢導(dǎo)把場地定下來後,前來打電話跟她說是在L國拍攝時,她除了剛開始有點驚訝外,心情很快就平復(fù)了下來。
好說歹說,把武器研發(fā)組這種官方人士都拿出來了,才勉強打消了何母的擔(dān)憂。
何母想要跟著過去,又怕在那種地方自己跟著去會成爲矜夏的麻煩,思來則去,暗地裡打電話跟芮姨商量了下,才決定不跟過去。
何矜夏不知道她跟芮姨達成了什麼協(xié)議,只知道出發(fā)那天何母在機場裡給她送機時,臉上久違的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看上去有種如釋負重的輕鬆。
何矜夏心裡癢癢的,總覺得何母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但她偏偏就是不肯說,讓她在飛機上想了許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八月二十三號,L國。
太陽高懸,天氣炎熱,萬里無雲(yún),室外高溫達32°。
走在異域他鄉(xiāng)中,何矜夏感覺自己視線裡的地面都冒著一絲絲熱氣,如烤爐一樣。
她們這一行人身上穿著都很清涼,短褲T恤,跟周圍用長袍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還用方巾把臉給遮住的女性不同。
何矜夏一行人正在尋找談好的拍攝場地。
因爲場地是錢導(dǎo)在幾個月前實地考察了一遍,覺得不錯就派人過來談了,之後這邊的事情都是交給助手來接手。
當(dāng)?shù)氐闹衷诮裉煊幸恍┦纶s不上去接機,所以他們就先打車來到場地所在的城市。
在這座炎熱的城市裡足足走了有半小時,羅佑跟錢導(dǎo)是最先受不住的。
兩人走在最前面,交流著要不先找個路邊攤坐下來休息一下,點一杯清涼好喝的飲料,然後再詢問一下當(dāng)?shù)厝耍偃フ艺抑斫o的那個地址。
按照錢導(dǎo)模糊已久的記憶,場地所處的位置比較偏遠,是位於這座城市的一座郊區(qū),但具體位置也忘了,他們一行人都得靠助理接引才行。
何矜夏一行人坐下來後,羅佑都給他們點了杯冰凍鮮檸水,然後就用胳膊肘推推錢導(dǎo):“哎,你找的那位助理到底靠不靠譜啊?”
錢導(dǎo)用紙巾擦汗,神情疲憊地說:“我一遠房親戚,你說靠不靠譜?”
龔洪宇忽然道:“不是說親戚纔是最好騙的嗎?”
羅佑跟錢導(dǎo)話語一噎,無言以對。
何矜夏“噗嗤”一笑,剛好這時點的飲料上來了,她接過喝了口,眼睛不由微瞇起來,冰冷的水把她心裡那股燃燒著的火給熄滅了,連心都在這一瞬間感覺拔涼拔涼的。
她不由讚道:“爽!”
其他人喝了幾口,也不由讚歎:“舒服啊!”
何矜夏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太陽最熱的一個時間段。
她道:“錢導(dǎo),要不你讓你親戚先把地址發(fā)給我們,我們自己搭車過去得了。”
錢導(dǎo)搖了搖頭:“說好的他開車過來接我們,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我們再等等看吧。”
何矜夏:“是這個道理沒錯,要是他來了那我們就等,但要是他一直不來,我們不可能一直等吧,先提前知道地址我們也安心啊。”
錢導(dǎo)低頭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助理在前幾分鐘發(fā)了條信息給他。
點開一看,他鬆了口氣,說:“來了來了,他已經(jīng)來了,剛?cè)氲某牵瑔栁覀冊谀难e呢!”
何矜夏擡頭看了看店名,是很陌生的L國語言,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耳邊,羅佑聲音傳來:“這店我們也不知道名字啊,要不看看周圍有什麼特色的建築物,拍一個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