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我就想著讓他幫我出份子錢,順便撐一下門面!"鏡子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你帶這么帥的表哥一起去,那些男同學會恨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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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目的啊,讓我表哥將那些男同學的女家屬都吸引過來。
看他們下次還敢提議帶家屬不!"
"人家想帶就帶,你為什么要跟人家過不去呢!"安久哭笑不得起來。
"好吧,我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成雙入對的,我就變著法子拆散他們!"
"太……陰暗了,不會許諾也要帶,將你給刺激到吧!"
"許諾要帶家屬,也是帶你啊!帶你,我反正已經(jīng)麻木了!"
"干嘛又扯到我身上來啊!"
"跟你說真的,許諾還真沒帶,他就只報了自己一個名額!"
"哦!"
"不過你明天學校有活動不能去,他知道了,估計要郁悶死了!"
"我是真的有事走不開,除非你們改為后天,那就另當別論!"
"去,為了你一個,還要我們?nèi)咳烁淖冃谐膛浜夏惆。。?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nèi)コ韵愕暮壤钡模缓髞G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學校里參加活動!"安久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地感嘆到。
這時候安久余光瞟到了顧墨的身影,連忙跟電話另一頭的鏡子說到,
"不跟你說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我掛了哈!"
說完不等鏡子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就怕顧墨說話,讓電話另一頭的鏡子聽到。
這個點,她還跟顧墨在一起,還真的很難解釋清楚啊!
“孤零零的?”顧墨挑眉問了一句。
安久頓時碉堡了,吞了一下口水后,尷尬地解釋到,
“那個我同學他們明天要去燒烤,我要參加學校的活動去不了。”
“他們不去給你加油?”顧墨問道。
“不是,是小學的同學!”
“你想去?”
“也不是啦,我就是想吃燒烤而已!”安久不好意思地應道。
其實她現(xiàn)在見到許諾還挺尷尬的。
所以與其說她因為沒能參加而遺憾,還不如說她因為吃不到燒烤而嘴饞著。
顧墨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么,朝著客廳的一角走去。
安久這才發(fā)現(xiàn)那邊放著一臺三角鋼琴,
頓時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顧墨轉(zhuǎn)身看向安久,安久這才回過神來,走了過去。
“會彈嗎?”顧墨問著安久。
“只會最基本的而已!”安久據(jù)實應道。
她和安寧都學過,那時候父母一心想要將她和姐姐安寧培養(yǎng)成為全方面發(fā)展的才女啊!
什么才藝班幾乎都幫她們報了。
不過鋼琴只學了兩年而已。
因為安寧對音樂深惡痛絕,根本不想學,被逼著學了兩年,最后還是反抗了,自己放棄了,連帶著不想聽到她練琴的聲音。
最后對她進行威逼利誘,她就被一支棒棒糖和一份套餐給成功收買了,毅然放棄了鋼琴,轉(zhuǎn)投美食的懷抱。
顧墨調(diào)了一下音準后,讓安久試彈一首。
“我差不多都忘光了!”安久窘迫地說道。
“沒關(guān)系,彈多少算多少!”顧墨鼓勵到。
安久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坐正了身子,然后煞有介事地翻看著面前的琴譜,
最后,居然讓她找到了《歡樂頌》的譜,忍不住得意起來,深呼吸了一下后,放松一下手指,開始彈了。
原來她還是挺喜歡彈鋼琴的,只不過美食和鋼琴二擇一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美食,舍棄了鋼琴。
彈完后,安久轉(zhuǎn)頭看向顧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激動,像是一個正等著老師肯定的小朋友一般。
“你明天要比賽的那首歌,有鋼琴譜嗎?”
“沒有!”安久直接搖頭。
還鋼琴譜呢,要不要提供五線譜啊?
她連閩南語都還不確定自己是否咬字清楚呢!
她只不過是過場的,過場的,過場的!
重要的話,說三遍!
“你先唱一遍我聽看看,我?guī)湍惆樽啵 鳖櫮f道。
“啊?哦!”安久錯愕地看著顧墨,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起身將座位讓給顧墨。
安久站在鋼琴旁,深呼吸了一下,臉漲得通紅,就是不知道怎么唱比較好。
顧墨卻也不逼她,修長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彈奏著,輕緩的音樂就跟著鋪陳開來。
安久緊張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平視著前方,清了清嗓子后,試著開始唱那首她練習了一個星期的閩南語歌曲。
安久唱了一遍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沒有很緊張的感覺。
只是不太清楚自己唱的怎么樣,于是有些忐忑地看向了顧墨,并低低地說道,
“唱完了!”
“這首歌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是什么?”顧墨問道。
“好像是……兩個即將分手的人的心情!”
“歌詞翻譯一遍!”
“哦!”安久應了一聲,開始硬著頭皮翻譯著那首歌詞。
“明天你準備清唱,還是用伴奏帶?”顧墨又問道。
“用伴奏帶吧!清唱好像有點奇怪!”安久應道。
“我建議你自彈自唱!你的基本功還可以,晚上強化練習一下,應該沒什么問題!”
“啊?可是我連鋼琴譜都沒有!”
“現(xiàn)在準備還來得及,適當改編一下,這首歌會更適合鋼琴伴奏!”顧墨應道。
安久覺得自己腦海里有千百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她怎么感覺顧墨是沖著讓她進去復賽的節(jié)奏而去的!
可是她只是想過場而已啊!
“這樣會不會表現(xiàn)太好了啊?”安久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不想有最佳表現(xiàn)嗎?”顧墨眉宇皺起問道。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要應付一下,你會不會覺得很過分啊?”安久小心翼翼地問道。
“為什么只想要應付一下?”顧墨直視著安久。
“我本來就沒有什么擅長的才藝,這次也是迫不得已才參賽的,湊合著能混過去就行!”安久咂吧咂吧嘴唇,有些尷尬地應道。
“既然參賽了,就要盡力而為,不管之前是因為什么原因被選出來的。”
“好吧,那就聽你的!”安久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接下來一個晚上,安久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非人的摧殘,什么叫精神虐待了!
顧墨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改著曲譜,她一遍遍練習著,只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
好不容易,顧墨終于放過她了,安久覺得自己靠在鋼琴架上,就可以睡著。
“很困?”顧墨問了一句。
“嗯!”安久嘀咕了一聲,并不否認。
“我只是希望你凡事盡力而為!”顧墨微笑著應道。
“我知道,可是這次比賽,好像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安久呢喃到。
“小事不為,何以成大事!”
“……”顧墨是將她當成女強人在培養(yǎng)么?
“睡吧,明天上午還可以練習,下午才輪到你,是嗎?”顧墨最后妥協(xié)到。
“嗯!”安久點了點頭,眼睛已經(jīng)快要合上了。
“睡吧!”顧墨拉起了安久。
安久瞇著眼跟著顧墨走。
“晚上我睡哪啊?”安久一邊走,一邊呢喃到。
“主臥!”
“哦!”安久應了一聲,低著頭默默地跟著顧墨進了主臥。
看到那張床一看就是很舒適的樣子,安久直接趴了下去,
然后滿足地嘀咕到,
“終于可以睡覺了!”
顧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安久的動作。
“安久,你洗澡了沒?”
“洗了,我出門前就洗了。”安久迷糊地應道。
顧墨沒有說什么,起身去更衣室里,拿了一套他的t恤出來,給安久當睡衣了。
“換了睡衣,再睡!”
“哦!”安久過了一會兒,才應道。
爬了起來,拿過了t恤,然后開始脫著身上的衣服,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穿好了顧墨的t恤,安久就自動自發(fā)的朝著床頭爬去,然后蓋上了被子,乖乖睡覺了。
顧墨則將安久的衣服放在一旁,進了浴室去刷牙洗臉準備睡了。
這時候安久突然睜開了眼,想著剛才誰跟她說話啊?
爬了起來,環(huán)顧了四周沒人后。
以為只是自己幻覺后,終于安心地躺下來繼續(xù)睡了。
一覺到了天亮,安久睜開惺忪的雙眼,就看到還在沉睡中的顧墨。
一下子就怔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還是顧墨。
不會是還在做夢呢!
忍不住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痛!
才確認不是在做夢,而是現(xiàn)實,自己也沒有眼花。
這才想起昨晚顧墨帶她來顧家的別墅了,而且他們還改曲,編譜,練習了一個晚上,下午要比賽的這首歌。
她從來不知道,顧墨不但有強迫癥,而且還是個完美主義者。
結(jié)果她想渾水摸魚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顧墨在她身側(cè)的位置平躺著睡,還沒醒,
一手給她當枕頭。
而她像小鳥依人一樣,枕著顧墨的手臂,窩在她的身側(cè)睡著,居然完全沒有不適感覺,甚至還一覺到天亮了!
安久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好像太過……親i密了那么一點。
不過……顧墨是gay,應該沒關(guān)系吧!
安久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點距離。
然后有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后,安久這才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