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綿延不絕,慕凌波卻無絲毫憐憫,手指微微一動,一道無形劍氣落入他咽喉處的穴道中。
受刺激的咽喉一陣異動,緊接著他口中吐出了一顆如米粒大小的血珠子。
在血珠子落地的片刻,這位主教大人的聲音也隨之轉(zhuǎn)變。
“轉(zhuǎn)音珠。”慕凌波將匕首還給慕小寶,站起身來淡漠的瞥了一眼,“其實你應(yīng)該謝謝我,轉(zhuǎn)音珠在體內(nèi)並不舒服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常人無法想象到的法門,根本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過。
但她卻準(zhǔn)確無誤找到了破解的方式,只用這麼一刻就令他曾備受煎熬改造的容貌與聲音打回原形。
“我兒子不是說了嗎?”慕凌波笑了笑,“我就是取代你們夜神大人的女神啊!”
“我的臉……我的臉好疼……”比先前更粗的聲音仍然哀嚎著。
王掌櫃嚥了咽喉嚨,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慕凌波手裡拿著一張血淋淋的麪皮,聲音冷漠,“這種火烤之術(shù)貼上去的一層薄皮,通常與人的真皮無意,即便有誰懷疑是人皮面具,不知道方法也根本找不出破綻。只可惜因爲(wèi)貼得太緊密,取下來時必然會傷到自己的麪皮。只是皮外傷,你若有機會活下來,養(yǎng)一段時間便能好。”
“不……我的臉疼得不行,不止是皮外傷!一定不止是皮外傷,就像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甲蟲往傷口裡鑽一樣……”哀嚎聲停不下來,主教幾近發(fā)瘋。
慕凌波上前查探了一下,淡淡說,“看來他們還是做了最後一手準(zhǔn)備,在麪皮拿下來後擔(dān)心你原來的面容被識別出。”
“他們到底給我的臉中加了什麼東西!!”主教怒吼,恨不能要用頭撞牆。
慕小寶拉了拉慕凌波的袖子,小聲說,“孃親,好吵哦。”
慕凌波知道小寶並不享受看人在無盡的痛苦裡掙扎,只要不是十惡不赦。
有時候真懷疑他跟所有生物都是試驗品的藍月月是如何相處下去的。
無奈取出金針,‘唰’的一下三針齊發(fā),準(zhǔn)確打入了主教的穴道,讓他鎮(zhèn)痛停止下來。
“應(yīng)該是貼上面皮之前,在你皮膚上摸了一層毒藥,遇到血就會毒發(fā)。”慕凌波探了探他脈象,“看來不止是讓你毀容,這毒只怕見血要封喉,如果我不用金針止住毒性往血液蔓延,你很快就死了。”
王掌櫃幾乎不忍去看,原本光鮮的主教大人,此刻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主教的疼痛減輕了,聽到真相臉上近是譏諷的自嘲笑容,“原來他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會給人留下任何退路。那麼,現(xiàn)在我的命掌握在你手裡?你想讓我什麼時候死,我隨時就能毒發(fā)?”
“很遺憾也沒有這麼簡單。”慕凌波十分淡定,“實不相瞞,我只控制了夜羅教摸在你臉上的毒,但你別忘了你剛纔又中毒了。藍月月的毒,我?guī)缀鹾翢o辦法,你祈禱自己能以毒攻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