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她的發絲掃在他的臉上,很癢很癢(二更)
鐘銘打電話來,只是問被家人責備沒有,邵博煙因為季卉在現場,所以回答的也很簡潔。
然后告訴他,她現在跟母親在車上,等有空她再打電話給他。
鐘銘卻說,他現在正在她的家門口圍。
掛了電話,季卉看著她訝異的問了:“鐘銘現在在我們家門口?”
“嗯。”邵博煙皺起眉頭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眼里鈍鈍的,捕捉不到焦點,不知在想些什么羿。
“我們快些回去吧。”季卉說。
其實季卉心里并不希望鐘銘這個時候上家門做客,畢竟現在唐心嫵正躺在醫院,實在沒有其他心力去招待鐘銘。
而且自那天玲花的事后,雖然一切證據都表明他的清白,但她的心里總有那么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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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達別墅門口,看見了鐘銘的車子正停在路邊,鐘銘則是站在車子一旁,耀眼的一身迷彩服,在這個冬日顯的別有生命力,招眼。
停下的車,玻璃窗緩緩下降,看見車子的鐘銘已然邁步走過來,停在后排的車窗邊,彎腰,望見里頭正低下頭看窗外的邵博煙和季卉,即時露出潔白的齒。
“阿姨。”
“鐘銘,怎么不進家去?”季卉還是帶笑的說了。
“我想著你和煙煙都不在,就索性在外頭等了。”
“那到屋里坐吧!”
“阿姨,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跟煙煙說一聲,部隊有事,我得先回部隊去。”
“這么快就走嗎?”季卉顯出一副訝異的張口。
“對,部隊里有事。”
這正合了季卉的意,也不作挽留,說:“那下次回來再來家坐。”
鐘銘點頭,季卉隨即轉對邵博煙說:”煙煙,你下車,跟鐘銘說兩句話。”
邵博煙下了車,鐘銘和季卉打招呼,“阿姨再見。”
季卉坐著車進了別墅,別墅門的街道旁,邵博煙隨著鐘銘站在大樹下,上午十一點時分的港市,冬日暖陽,有風。
身穿著黑色風衣,頭發披肩的邵博煙,立在風日之下,柔美又年輕,吸引過往行人的視線,同時也吸引住鐘銘的眼光。
她的衣角獵獵作響,長發輕揚,長發被吹到嘴邊,纖長的手臂揚手,白細的手指挑開粘住的長發。
“怎么這么快就走,昨天剛回來。”她說。
鐘銘一身迷彩服,短寸頭,威武,高大,好一副軍人的軍姿。
“部隊臨時有事,沒辦法只得先回去,我過來,就是想跟你道歉,昨晚是我太疏忽了,不然你也也不會被人下\\藥。”
鐘銘看著她的目光,有自責,還有懊悔。
她一副不在意的微笑著,“沒事,我現在什么事也沒有,不用內疚。”
頓了頓,又問:“對了,昨晚郝雨蕾跟你說什么了?”
“哦,無非就是一些你跟陸承垚的事,我警告過她,再讓我聽見這些話,絕對會起訴她,她可能也是嚇到了,灰溜溜的走了。”
鐘銘簡單概述著。
“謝謝,幸好你攔住她,不然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鐘銘抿唇不語,盯著邵博煙,直到邵博煙被他盯的狐疑時,他才出聲:“郝雨蕾出現的時候,你去上廁所,其實已經知道不對勁了,對嗎?”
“就是有一點不舒服,以為喝了酒,也沒多想,想著去趟洗手間應該會好,沒想到中了那些人的計。”邵博煙低垂下頭。
鐘銘嘆了一口氣,“那當時你被誰救下了,送去醫院?”
面對這個問題,邵博煙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詞,說。
“那個小混混把我扛到二樓,正好遇上了一位酒吧的保全,我直喊救命,他將我從小混混手里救了下來,然后我跟他說我是誰,讓他送我去醫院。”
邵博煙說的很簡潔,鐘銘也找不出漏洞,凝眉說:“那為什么不等我?”
“當時我已經沒辦法等了,所以......”
說到
這兒,她頓了頓,又說:“鐘銘,都過去了,我也沒什么事,咱就不提了。”
“我是心里不好受,因為我帶你出來的,竟然遇上這種事,幸好你沒事,要是有事的話,我還真不知怎么跟你爸媽交代。”
鐘銘的表情一副愧疚。
“有些事,我們不能控制,不用放在心上......”
話音未落,一輛加長林肯就停在了他們的旁邊,兩人轉頭,林肯的車窗緩褪下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落進兩人眼底。
“怎么不進去?”
這人是邵博寅。
“邵哥,我一會就走。”鐘銘對邵博寅露了個笑,之后,眼角掃見坐在一旁的人影,頓了頓,隨即禮貌性的頜首。
坐在一旁的正是陸承垚,他也回了個頜首,站在一旁的邵博煙眼尖兒也瞥見了,不由的皺起眉頭,掃一眼,即時轉向邵博寅。
“哥,怎么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我先進去。”說完,邵博寅朝傅緒打了個手勢,車子之后慢慢的開動起來。
只是車子開動大門口時,停住了,停在一旁,隨著邵博寅下了車,‘砰’一聲,是關門的聲音。
惹的本是收回視線的鐘銘和邵博煙望過去,只見邵博寅一人下了車,之后走進別墅大門,自然,陸承垚就坐在車里了。
有陸承垚在的地方,邵博煙總覺的身上有一道激光掃射著,渾身的不自然。
現在亦是如此,站立的姿勢也變的有些僵硬,不得已,雙手攏了擾散開的風衣,說:“那你快回部隊吧!耽誤了可不好。”
鐘銘收回看向那輛林肯的視線,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沒事,夠時間。”
鐘銘不走,邵博煙也不好催趕,但是身后又有一道灼人的視線,一時間也有些別扭。
她低下頭,這時,一陣風吹來,她的發絲即時揚了起來,正巧揚到了鐘銘的臉上,那種輕輕掃過的癢涌進他的腦里,再到血液,最后到達他的心臟。
他看著邵博煙,臉上的發絲他沒有動手掃開,任何它飛來飛去,低著頭的邵博煙不曾察覺。
兩人的這種狀況在外人看來,儼如一對親密的戀人,當然,在陸承垚眼里也不例外。
“砰。”一道車門關上的巨響。
驚的邵博煙抬起頭,轉頭望過去,看見陸承垚背靠著線條流暢的林肯車門,一只手夾著剛抽出來的煙支,另一只手拿著在陽光下閃著光芒的金屬打火機。
他并沒有轉看邵博煙這邊,只是動作熟捻的將煙支放進唇角,豎起打火機,那只空出來的手捂住打火機上的火焰,微低頭。
很快,唇角的煙霧裊裊的升騰起來,隨著風的揚起消散。
“煙煙,他來你家都不進門?”耳后,是鐘銘沉沉的聲音,驚醒了打量出神的邵博煙。
轉過頭,呆了幾秒,才說:“不清楚。”
“你們部隊現在忙什么?怎么剛回來就有事?”她快速的跳過話題。
“最近搞演練,比較忙。”
鐘銘說。
邵博煙點了點頭,她知道,陸承垚即使沒有看她,但是依舊能感到他那刺人的目光。
她并不想在這兒受這種煎熬,于是開腔:“鐘銘,我感覺有點冷,就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些。”
鐘銘注視她片刻,點頭:“嗯,那你快進去吧!”
邵博煙還想說話,鐘銘卻更快搶先了,“我看著你進去。”
邵博煙滯了幾秒,點頭,隨后轉身,朝門口走去。
林肯車正擱在門口的一側,雖然不會擋到行人出入,但是邵博煙得經過它,自然也要經過陸承垚。
陸承一直在抽煙,偶爾四十五度仰頭,輕吐一口濃煙,偶爾又微微低頭,讓濃煙包裹他的臉龐。
就在邵博煙在經過他身邊時,一只手伸了出來,握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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