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眼看著祝皓瀾跟在自己身后,不禁將自己的頭高高揚起,而她的這種舉動倒是讓祝皓瀾的幾個手下有些受不了,想想那可是一軍之長啊,如今在如此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面前倒是顯得像個孫子,其中有好事者不禁干咳了幾聲。
祝皓瀾不傻,他明白這是自己的手下在提醒了自己,于是他連忙直起腰來,走到幾人面前,道了聲:“你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他娘的,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心里的一團火不知道往哪兒去撒!”
幾個手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想歪了,于是笑了笑,亂點頭,道:“軍長放心,我們權(quán)當不知道。”
祝皓瀾一聽這幾個人的話,都知道他們一個個都不懷好意,于是干咳了一聲,沖著幾人道:“我說你們這樣可不行啊!怎么感覺有點合伙看我笑話的意思?快去,給我看情況!”
說著話的當兒,他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
那幾個手下眼見著自己的領(lǐng)導要發(fā)威,慌忙老鼠見了貓一般,四下散去。
林悠然看著幾個匆匆離去的人,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來,然后將二郎腿一翹,不禁笑著對祝皓瀾道:“我說我的軍長大人,你好像有點領(lǐng)導無方啊!真是丟人啊。”
祝皓瀾看著林悠然干笑了一下,隨即跟著林悠然的身邊坐下。
林悠然為他倒了一杯清茶,然后道:“你要給李特助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我怎么感覺外面的天黑的差不多了!”
祝皓瀾點了點頭:“也好。不過有一點你不知道嗎?狗仔隊和娛樂記者可是真喜歡這黑燈瞎火的環(huán)境!這樣可以利于他們的藏身。”
林悠然笑了笑:“照你這樣說,我感覺他們不像是什么狗仔隊和記者,倒像是一群偷窺成癮的賊。”
祝皓瀾有些激動地道:“他們就是這樣的德行,讓人別說看見了,就是這心里一想都感覺著惡心難受!”
林悠然隨著祝皓瀾的話尾笑了笑,然后壓低聲音:“你可別再胡說了。小心這隔墻有耳!”
祝皓瀾不知道這是林悠然閑來無事逗她開心,一聽林悠然這話,隨即提高嗓門,道:“誰敢在我隔壁偷聽,我現(xiàn)在就去崩了他!”
林悠然苦笑了一下:“你這個人除了這點本事,真不知道還會點什么。”
祝皓瀾一聽林悠然這話,不禁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后一臉不好意思地道:“你這話說的可是有點什么了,想想我祝皓瀾在這一片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一般情況下,我對于那些小偷小摸之人其實還算是仁慈的,相比于那些城管了,交警了什么的。”
林悠然看著祝皓瀾,有點贊同地點點頭:“這一點倒是讓你說對了,現(xiàn)在這社會城管與交警就是兩個閑著凈扯淡的職業(yè)。你看看新聞每天都有關(guān)于這兩個職業(yè)的負、面報道。什么城管跟小商販大打出手了,交警罰款過高了。唉,真是聽著就讓人耳朵生繭!”
祝皓瀾笑了笑:“真沒想到你整天在家里還關(guān)注這些東西。我以為你在家里就是睡了吃,吃了睡呢!”
林悠然一聽祝皓瀾如此地瞧不起自己,隨即白了一眼,然后道:“我要是那樣的話,還不成為你!我就不細說你們軍人!”
祝皓瀾看著林悠然,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那么能說,于是坐好,擺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道:“好了,悠然同志,我已經(jīng)坐好洗耳恭聽你的教訓了。請講一講我們軍隊中所存在的一些問題。”
林悠然看著祝皓瀾那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不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啊,你本身就是一個不合格的軍人。”
祝皓瀾聽了林悠然這話連忙上下將自己的看了個遍,然后臉上顯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了聲:“不知道哪里不符合?”
林悠然不說話,只是用手指指了指祝皓瀾的上下。
祝皓瀾對她的意思很不理解,連忙道:“看不懂你的高指,還望你開口相告啊!”
林悠然看著一時間半古半今的祝皓瀾,帶著些埋怨的語氣,道:“你是古代人嗎?怎么滿口的文言文!”
祝皓瀾笑了笑。
林悠然朝他白了一眼,然后道:“你不是想自己哪一塊不合格嗎?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
說著,她又在自己的身上,用雙手揮了揮。
祝皓瀾還是不理解,只得嘆了口氣:“我看你啊,唉,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這樣,你先去收拾一下東西。我給李特助打個電話。”
林悠然嘟囔了一句,沒好氣地站起身子離去。
祝皓瀾看著她那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好了,怪我剛才說話方式不對,看你那表情貌似又生氣了!”
林悠然瞪了一眼祝皓瀾:“是啊,不生氣才怪。我怎么一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
祝皓瀾一聽這話,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連忙笑著站起身,走到林悠然的身邊,無奈笑道:“你啊,真是越養(yǎng)越難養(yǎng)!”
林悠然一聽祝皓瀾這話,又顯得更加上火,她瞪著祝皓瀾,目不轉(zhuǎn)睛:“我說我的大軍長,你這好歹也是一個領(lǐng)導,說話水平就這樣!我倒是怎么一個越養(yǎng)越難養(yǎng)!你以為我是一頭豬啊!”
祝皓瀾一聽林悠然怎么說她自己,禁不住呵呵笑了笑:“這個可不是說你!是你自己給自己的評價!”
林悠然看了看祝皓瀾,不再言語,不過極其難看的臉色卻也在告訴祝皓瀾,老娘現(xiàn)在煩著呢。
祝皓瀾心里明白,于是乖乖地坐到沙發(fā)上,并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李特助打去電話:“我說特助啊,你現(xiàn)在哪里?怎么聽著里面那么吵?不會是又去賭場了吧!”
李特助一看是祝皓瀾的電話,慌忙接通,笑著道:“首長哪里話。你現(xiàn)在還在困難中,我怎么敢一個人去娛樂啊!這不是不想活了!”
祝皓瀾笑著道:“你明白這一點就好。我說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李特助心里根本不清楚,他又不敢將情況亂說,只是對祝皓瀾道:“聽我的手下說還不行。前后門好像還有一些記者和狗仔隊蹲著啊。這樣,軍長,實在不行,我派幾個人將他們收拾了,然后帶你們回來!你看怎么樣?”
祝皓瀾一聽李特助這話,眉頭頓時皺起:“你這話可不能胡說!要是真照你的這話去做,我們和惡人黑社會有什么區(qū)別。我們軍人可是為人民著想的!”
李特助連忙將語氣變得正式而又嚴肅地道:“首長批評的極是。只是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打算回來啊!”
祝皓瀾聽完李特助這么一問,心里頓時犯難,因為他自己心里現(xiàn)在根本沒有一點譜,他現(xiàn)在唯一做的事就是后悔當初不應該讓林悠然帶著自己出來。
想到此,他看了看在一邊也是一樣發(fā)愁的林悠然。隨即對著李特助道:“你先別管這個,你趕緊給我換一輛車,來這里先等著!”
李特助不敢多言,連忙應了聲,并掛斷了電話。
祝皓瀾將手機丟在一邊,看了看林悠然:“你看看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貌似很嚴峻!實際也沒什么!”
林悠然苦笑了一下:“皓瀾,我怎么感覺你身邊的人都好像不太可靠!就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著的李特助那邊情況來看,他八成在賭場或者某個麻將場。”
祝皓瀾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是,怎么說呢,作為軍人也確實有軍人的一種無奈與無聊。除了平時訓練,再加上并定什么時候聽聽長官訓話,大部分時間,大家都是閑的蛋疼。所以賭一把,玩一把的事情大有人在。我們這些做領(lǐng)導的心里也都不明白,可是想想自己過去也都這樣干過,于是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們?nèi)グ桑 ?
林悠然從嘴角擠出一絲笑,看了看祝皓瀾:“要是將來將你們這些將官士兵都投入戰(zhàn)場,你有幾成取勝的把握?”
這看似完全可以隨口而出的問題,此時的祝皓瀾竟一時間被林悠然問住,他顯得略有遲疑地道:“這個問題,恐怕到時候要看戰(zhàn)事的緊急度。”
林悠然連忙跟上:“最高級的戰(zhàn)事!”
祝皓瀾呵呵笑了笑:“要是那樣的話,估計我們這些人都要上了!”
林悠然點了點頭:“如此你們有幾次取勝的把握?”
祝皓瀾雙手一攤:“這個事情很難說啊!這還要看敵人的數(shù)量和裝備的精良度!要是他們的人數(shù)和裝備都不如我們,那么我們即使是一群大肚子將軍,也一樣能取勝。不過要是我們的裝備和人數(shù)不如敵人,我們可就只有挨槍子的命了!”
林悠然點了點頭,然后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看不止是挨槍子這么簡單吧!再說就我對你們的觀察與了解。恐怕一旦戰(zhàn)事起來,你們這些人連挨槍子的單子都沒有了!”
祝皓瀾一聽林悠然這話,連忙伸出手來做出一個捂其口的動作,同時低聲道:“這個可不敢胡說。你這屬于攪亂軍心!”
林悠然不自然地笑了笑。
祝皓瀾倒是被林悠然今天的反常舉動驚得額頭滲汗,怎么可以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