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輕輕搖上車窗,感覺著那超市的總經(jīng)理聽不到了兩人說話,方纔又對林悠然道了聲:“嫂子,總經(jīng)理是不是記混了?你我在此工作還不到一個月,他竟然給我們那麼多!”
林悠然不自然地笑了笑,她心裡很清楚那胖子的目的。只是她覺得這個沒必要給小何講出來。
此時的小何也不再多問,只是認真地開著汽車。
林悠然跟著小何回到祝浩瀾的別墅,遠遠的便看到了他在門口等著。小何一看自己的軍長竟然已經(jīng)主動做出了讓步,爲了能夠讓兩人儘快地把關(guān)係改善,便笑著對那臉色依舊不見陽光的林悠然道:“嫂子,你看軍長已經(jīng)在那裡等了,咱是不是也給個笑臉,讓他心裡好受些!”
林悠然本來火氣並不大,聽了小何的話,倒是頓然間有了脾氣。
“小何,你這人說話我就是不愛聽,怎麼,就只有你的軍長主貴,我這樣的大小姐就不值錢了?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怪他。待會你將車來到門口不要搖下我這邊的車窗,待他開了門,只管往裡開就是。”
“嫂子,這樣不太好吧!我害怕軍長他……”
“你就不害怕我?”林悠然看著小何那一副明顯不和自己一路的樣子,隨白了他一眼道。
小何連忙笑了笑:“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軍長這陣子因爲對你的想念,這個,我能感覺到他的不容易!”
“好了,你別說了。你以爲我容易!我比他還苦!”此時的林悠然臉色頓時變得青紫不定,小何通過車鏡看了看一臉不高興的林悠然,不禁暗暗笑了笑,然後不在說話。
車很快便到了祝浩瀾的門口,小何將車窗搖下,看了看祝浩瀾,並道了聲:“軍長,我回來了!”
祝浩瀾“哦”了一聲,然後往裡面看了看,看到低著頭不理自己的林悠然,隨故意問小何:“你嫂子可帶回來了?”話剛說完,他又給小何拋了個眼色。
小何連忙衝著祝浩瀾一撇嘴,表示出一種很無奈的樣子,道了聲:“人家需要領(lǐng)導親自請啊!”
祝浩瀾呵呵笑了笑,並順手將車門打開,同時向著低頭生悶氣的林悠然顯出一種誠意至深的表情,道了聲:“悠然,回來了?”
林悠然本來還想繼續(xù)賭氣下去,不過擡頭間,一看到祝浩瀾那副明顯有些憔悴的臉面,她的心裡卻是一下子心軟下來,隨張了張嘴,終是將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又咽到了肚子裡,並輕輕點了點頭。
祝浩瀾見此情景,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他連忙對著林悠然道:“你吃飯了沒?我們直接去飯店吧?”
林悠然看了看臉色蠟黃的祝浩瀾,不禁有些愕然而又心疼地衝著她道了聲:“你上車吧!小何,我們?nèi)ソ鹩駶M堂大酒店!”
小何一聽林悠然這話,連忙唉了一聲,並看著祝浩瀾上了車,快速轉(zhuǎn)向衝著金玉滿堂大酒店開去。
祝浩瀾坐在林悠然旁邊用一種帶著關(guān)切而又小心的語氣衝著林悠然道:“悠然,這陣子讓你受罪了!我前面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不應(yīng)該不聽你的話,不應(yīng)該冷漠你的存在!”
此時的林悠然已經(jīng)沒有什麼火氣,心裡有的只剩下了對祝浩瀾的心疼,又聽到祝浩瀾這樣的話,她便用一種明顯溫柔許多的話對祝皓瀾道了聲:“好了,我們誰都不要過去的事情了!我自己也有原因。既然今天說好了要去酒店吃飯,我們都要調(diào)整好心情,好好地吃飯。還有,我們可是說好了,吃飯的過程中誰要是還提這幾天的事情,這頓飯局就有他掏錢啊!”
祝皓瀾不說話地笑了笑。
小何更是把嘴閉得嚴嚴實實。
林悠然探下頭看了看外面,多少有些鬱悶地對著小何道了聲:“我說小何,你這開車的怎麼不看路?你這是跑哪兒去了?我怎麼感覺和金玉滿堂大酒店的方向是反著的啊?”
小何一聽林悠然這話,慌忙將車速減下來,並扭過頭看了看林悠然與祝皓瀾,顯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軍長,嫂子,實在不好意思,剛纔我這大腦裡面想了點其他的事情,這一著急給忘了。”
祝皓瀾頓時間眉頭皺起,然後埋怨了一句:“你這人幹什麼行!這開個車都能開出問題了!”
林悠然看著小何尷尬的表情,隨即道:“我看算了,既然把車開到了這條道上,我們就去金玫瑰酒店吧!你知道地方吧!”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地又問了一下小何。
小何連忙點頭:“嫂子放心,我們很快就可以到!”
話剛落地,車速已經(jīng)提起,三人此時都不再說話。只是祝皓瀾將餘光斜瞄了一眼林悠然。
此時的林悠然心裡其實也是五味雜陳,想想這幾天不和祝皓瀾在一起,自己倒是感覺到了度日如年。她通過祝皓瀾剛纔的臉色也可以判斷出來,這小子過得也肯定很痛苦。
很快,車停下,小何讓兩人下車,然後自己去停車場。
祝皓瀾與林悠然並肩走進酒店,一服務(wù)員引領(lǐng)著兩人很快走進一個叫“醉江南”的包廂,併爲兩人簡單備了些杯盤碟碗。
“小何怎麼還不進來?”林悠然稍後有些不放心地問祝皓瀾。
祝皓瀾?yīng)q豫了一下,然後撥通了小何的電話:“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這飯菜可都已經(jīng)涼了!”
“軍長,我,你還是出來一下吧!我這邊有點麻煩!”小何有些吞吞吐吐地對著祝皓瀾說了聲。
祝皓瀾隨即將電話掛斷,並向林悠然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我去看看,說不定他遇到了棘手的事!”
林悠然點了點頭,目送著祝皓瀾走出。
祝皓瀾來到停車場,看到酒店的幾個保安正圍著小何在理論什麼。
“幾位兄弟,有話好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祝皓瀾面帶微笑著衝那幾人道。
其中一個看上去身體健壯的保安上下看了看祝皓瀾,見其儀表不凡,衣著也是名牌,隨即將聲音放緩,道:“我說你就是這人的老闆吧!剛纔這小子倒車不聽我們的安排,結(jié)果撞上了一輛寶馬,我們讓他賠錢。他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怎麼辦吧!”
祝浩瀾看著那幾個體型彪悍的保安,臉上堆滿了笑,然後又衝著小何瞪了一眼:“我說怎麼回事?你可是一直都是做的明白活!今天怎麼糊塗起來了?!”
小何一攤手:“軍,老大,你不能怪我!是他們的指揮有誤!”
“你小子說什麼?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們削你!”剛纔那位說話就點橫的人重新又提高了嗓門。
祝皓瀾這是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作爲一個軍人也有軟弱的時候。
他連忙向著那幾人笑了笑,道了聲:“諸位兄弟,實在對不住,不知道你們想怎麼解決啊?”然後又把目光投向小何,他擔心自己的手下被這幫無賴給KO了。不過還好,小何的臉色依舊紅潤。
那幾位身穿保安服的彪形大漢見祝皓瀾明顯向著小何,立刻顯出一種很不忿的表情:“我說你這人說話管用不?”
祝皓瀾點了點頭。
那幾人旋即進行了一番討論,最後結(jié)果是小何賠償人家十萬了事!
祝皓瀾聽了那幾人獅子大開口的樣子,不禁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幾人道了聲:“我們這樣吧,既然我的手下犯了錯,我出面了,也麻煩你們將你們的經(jīng)理什麼的叫出來,我們好好說說這事!”
那幾個人見祝皓瀾語氣中含著一種威嚴,再看其表情更是濃眉大眼,一雙火炬似的目光。隨即給保安隊的隊長打了電話。
那保安隊的隊長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身高大約有一米八五的北方漢子。他搖晃著自己的身子慢慢地來到衆(zhòng)人面前,隨即問自己的隊員什麼事。
走出一個年齡尚小的保安對他簡單地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那保安隊隊長看了看祝皓瀾與小何,道:“我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也有點太猖狂了!既然把人家的車子撞壞了,咱什麼都不要說,該賠多少,賠多少就是,磨磨唧唧,有什麼意思?再說,但凡是能夠來我們這裡吃飯的人都不是窮人。”
祝皓瀾一聽這保安隊隊長的話,簡直就像是放屁一樣,他衝著他冷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此時的林悠然終於等不下去,也出來看情況,眼見著祝皓瀾與小何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攔住,她心裡頓時一沉,慌忙走到祝皓瀾身邊:“怎麼回事?這些人是幹嘛的?”
祝皓瀾一看林悠然,忙低聲道:“你怎麼出來了?剛纔小何不小心撞了人家的車,這些保安讓小何掏十萬了事!”
“什麼?十萬!撞得還有多嚴重嗎?”林悠然驚訝地道。
祝皓瀾搖了搖頭,小何在一旁看著林悠然,慌忙低下頭,林悠然也不去責怪他,只是走到了那被撞的汽車旁看了看,然後便轉(zhuǎn)過頭來衝著那幾個保安,道了聲:“我說幾位哥哥,你們作爲保安這樣子是不是有點有失公允!我們不過就是不小心撞了這車子的前燈,也有不著狠宰我們那麼多錢吧!”
這時,那保安隊隊長的眼睛微微瞇著,不說話。
林悠然見其一副老爺模樣,難以伺候的勁頭,不禁有些生氣地對著他們道:“你們把你們總經(jīng)理的電話給我們。我們要找你們總經(jīng)理說!”
那保安隊隊長一聽這話,頓時眼睛大睜:“你還知道找我們總經(jīng)理?實話告訴你,這輛車就是我們總經(jīng)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