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已經做好了所有應戰的準備,但是卻突然得到駐守官兵的傳回來的消息,說祈國撤兵了,這件事情讓他覺得非常的奇怪。
他立刻騎馬去看,當來到駐守地的時候,果然看到了那些正在陸陸續續撤兵的祈國軍隊,他們所有的防御都已經收了起來。
余揚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覺得非常的奇怪。
“將軍,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鬼啊?”余揚有些擔憂的問道。
“且再看看,若是真有怪,我們便對敵便是,若是沒有,那我們也就可以撤軍了。”傅岑也是一直都在觀察著,非常的仔細。
“嗯。”余揚點頭答應了下來。
祈國的軍隊也許是因為人數太多的原因,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完全的撤離,直到之前還滿滿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塊黃沙地。
陳國軍隊的士兵都不由的面面相覷,祈國的軍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突然就離開了呢?
難道是他們有什么更好的策略想要用在他們的身上不成嗎?
在祈國的軍隊全部撤離之后,傅岑便余揚帶著一對人馬前去查看,勢必要將這次的事情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們的陰謀。
余揚領命而去,到祈國駐軍的地方查看了一番之后,確認沒有任何的問題才又回到了他們的駐地。
“怎么樣?”傅岑焦急的問道。
余揚搖頭說道:“真的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他們應該是已經撤兵了,將軍,你看接下來要怎么辦呢?”
傅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來祈國撤兵的真正原因,最后對他說道:“召集將領討論一下吧,如果他們真的是撤離了的話,我們也就可以回去復命了。”
“是。”余揚轉身便走。
而傅岑卻是嘆了一口氣,他的眼睛還在看著祈國駐兵的地方,眼神有些游離。
阿寧,你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啊?
希望你不會有事吧!
而他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正緩緩地來到了他的身后,看起來有些猶豫,而在她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上握著一把匕首。
“有事嗎?”雖然沒有注意到,但是他聽到了聲音,這個聲音和他平時所聽的那些聲音都有著差別,所以很快就能夠辨認出來到底是誰。
“你在看什么?”成安問道,然而眼神卻帶著狠戾。
以前不可以,之前是因為在打仗,不能夠殺了他,不然的話陳國的軍隊勢必會軍心不穩,而現在,祈國已經撤軍,那其他的也就無所謂了。
“沒看什么,只是覺得之前還有很多人的地方,突然變得空蕩蕩的,顯得有些不習慣而已。”傅岑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成安點頭。
“駙馬爺,你想公主嗎?”成安突然問道。
傅岑的身體一僵,隨后便轉過了頭看著成安,臉上帶著一些笑容,道:“成安,想自然是想,可是,有些事情你不能夠明白。”
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能夠告訴給別人知道的,而且就算是說了,可能也沒有人會相信的吧!
“你不說,自然是不會有人明白啊!”
在成安的心里面已經認定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在演戲,不然的話他怎么會笑的出來呢?
公主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妻子,他在自己的妻子生死不明的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根本就沒有一點擔心的神情。
她不明白,公主怎么會看上這樣的人呢?
“成安,你回去歇著吧!也許以后她還會回來的。”傅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說,也不知道自己是對什么人說的,是對成安還是自己。
然而,成安卻并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便刺了上去,傅岑只是一直在躲著,并未動手,而周圍的士兵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跑了過來將她攔了下來。
“我一定要殺了你,為公主報仇,我一定要殺了你……”眼淚再一次的落下。
傅岑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轉身便離開了,他什么話也沒說。
余揚在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趕回來之后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不由的有些怔愣,怎的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
他急沖沖的走了過去,將成安的匕首取下插在自己的腰間,然后便抱著成安離開了。
“夫人啊,你怎得就如此的看不清楚呢?”余揚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他跟隨在傅岑的身邊很長的時間了,對傅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知道他在做出決定的時候是多么的難受。
他總是不斷的讓事情來治療著他的傷口,可是很快的,就又被撕開了。
成安總是去提醒著他他所做的事情,那不就是在傷口上面撒鹽嗎?
“亂臣賊子,我一定會殺了他為公主報仇的。”
現在的成安正是非常憤怒的時候,不管余揚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最后所有的話都只不過化作一聲嘆息。
他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什么時候才是一個結尾,傅岑能不能夠讓自己從那繁重的枷鎖之中解脫出來。
傅岑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笑容便在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現在的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一般,他的心里面就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一般。
眼神也變得虛無了許多,坐在椅子上面,卻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東西,只是如同一個木頭一般端坐在椅子上面。
將領們很快就出現在了傅岑的營帳之中,傅岑也好像之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和將領們討論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梅若早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在看到就在自己身邊的凌風月時,她的眼睛里面只有恨,恨不得將此人抽筋扒皮。
凌風月著急梅若的病情對于其他的事情也就選擇了無視,而在焦急趕路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照顧著梅若的身體。
隨行的御醫總是在半個時辰之后便會為梅若診脈,在確定沒有任何的事情之后才會繼續的前行,幾乎是沒有任何的例外。
自從梅若清醒過來之后便不愿意說一句話,對凌風月這個人,只有一個仇恨的眼神。
不管凌風月為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感動,在她的心里,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仇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父皇就不會離開,如果不是因為他,就不會發生那么多的事情,這個男人就是罪魁禍首。
她跟凌風月注定了是要永遠做敵人。
這個男人不管對自己如何,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有的時候,如果真的不愿意理會他,梅若便會選擇最直接的方式閉上自己的雙眼,不去看那個男人。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不會那樣的怨恨他。
現在,她的這條命還在凌風月的手上,她不能夠得罪他,不是因為她想要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東西,而是因為她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要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她要回去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誤差,她一定要回去。
這是,她的腦子里面唯一想著的事情。
凌風月看她這個樣子也不脅迫,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一個病人,自己沒有必要和一個病人去計較那么多的事情不是嗎?
他相信只要自己好好地對待她,她自然也會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的,這個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們會有很多的事情去相互的了解彼此。
凌風月并不是每天都能夠陪在梅若的身邊的,即便是在外面出征的時候,他依舊是有很多的事情必須要去處理。
各地上陳的奏折要批閱,還要煩惱著很多很多的事情,他是真的有些忙不過來了。
即便是這個樣子,他依舊會抽出一些時間去梅若的馬車里面看看她的情況,詢問一些事情。
雖然他很想要和梅若說說話,但是梅若卻是如何也不愿意開口。
而這一路上,也讓凌風月覺得有些奇怪,他總是會發現似乎有人正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般,這個發現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當時,他馬上就派出了人去調查是誰,但是最后卻都是無功而返,可是,當他不去調查的時候,他就又發現那個眼睛又在看著他了。
他不斷的思考著這個一直都在看著i幀及的人到底是誰?
他不會懷疑在自己的朝廷里面會有人這樣看著自己,可是,他卻又調查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讓他非常的生氣。
即便是這個樣子,他們還是回到了京城。
梅若依舊是什么話都不曾說過,讓他覺得有些失望,本來以為可以和梅若多聊一聊的。
隊伍很快的就進入了皇宮之中,凌風月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自己的國事,而是為梅若安排了住所。
按照御醫的要求真的是非常的適合養病。
看著那亭臺樓閣,確實是非常的漂亮,梅若也非常的喜歡,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對一個仇人,她不覺得有露出笑容的必要。
凌風月在詢問的時候,她也是什么都不說,眼神淡淡的。
于是,她的住所就在凌風月的堅持之下而定了下來。
但是,這樣就能夠平靜下來了嗎?怎么可能,總會有一些人不喜歡你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特別是凌風月的態度那樣的明顯的時候。
梅若的出現對他們來說一個巨大的威脅,他們在必要的時候有必要將這個威脅除掉,當然那是在別人都不可能知道的情況之下。
為了養病,梅若一整天的時間都會躺在床上,但是在她覺得自己的病好了許多的時候,她便開始在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到處走動了。
目的無他,就是為了要離開這個地方。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怎么可能會留在這個地方呢?
凌風月來看她的時間一點也沒改變,所以她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找到自己逃離這里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