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人醒了。”
塞外的一處帳篷裡,一名士兵雙手抱拳,向著紫衣男子稟報道。
一身戎裝的夜凌瀾緩緩地轉身,露出了一雙顛倒衆生的桃花眼,他輕輕的瞇了瞇眼睛,表情有些驚訝:“完全的清醒了?”
“是的!軍醫說,人已經完全的清醒了。”
夜凌瀾又瞇了瞇眼睛,可是緊緊攢起的手卻是泄露了他的緊張,他突然朝著帳篷外面走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又進到了另外一個帳篷裡。
帳篷內——
一身紅裙的女子見門外突然來了人,只是靜靜地看著,臉色的蒼白泄露了她的虛弱。
“是你救了我?”玉漱郡主的嗓音有些沙啞,看的出來身體很不好,軍醫一直在旁邊小心的伺候著,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畢竟她昏迷了十多天,身受重傷,能救回來實屬不易。
“不然你以爲是誰?公孫瑾寒麼?”夜凌瀾語氣有些嘲諷:“到現在了,你還不肯認輸麼?”
玉漱郡主皺了皺眉,忽然沉默了下來,並未答話。
“你是不肯認清現實,還是不肯兌現承諾?”夜凌瀾朝著玉漱郡主走近:“當日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已經死在了定王府了,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吧,上官青凝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願賭服輸,我認了。”玉漱郡主突然開了口:“我可以兌現承諾。”
聞言,夜凌瀾眼底一亮。
他之所以答應和玉漱郡主打賭,公孫瑾寒愛的到底是誰,完全是爲了贏得那個賭注。
玉漱郡主來自南疆,懂得巫術,只有南疆獨有的巫術,才能幫助他尋找出來當年的那個人……
當年,夜凌瀾的父親死在戰亂之中,是公孫瑾寒親自帶的人馬剿滅的。
從此,他和公孫瑾寒連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得知父親戰死,還是死在自己好兄弟的手中,夜凌瀾痛不欲生,騎著戰馬就要找公孫瑾寒拼命,可是,卻意外的被敵軍包圍,險些喪命。
而那敵軍的頭頭,正是公孫瑾寒。
原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可突然有人救了他。
那時他重傷,並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誰,如今他想要通過南疆獨有的巫術,找出來那個人。
他想好好地謝謝他。
“可是,我幫你施法找出那人,你要幫我殺了上官青凝。”玉漱郡主雙眸裡寫滿了恨意。
“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夜凌瀾無奈的聳了聳肩:“再說了,一碼歸一碼,你恨她,關我什麼事?”
“可我打不過她!”玉漱郡主很有自知自明的說道。
“哦?”夜凌瀾挑了挑眉:“她確實不好招惹,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世上並不只有公孫瑾寒這一個男人。”
玉漱郡主低垂著頭,並沒有說話。
她險些失去性命,躺了這麼久才清醒過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施法?”夜凌瀾挑眉問道。
“我現在剛剛清醒,再等幾日。”玉漱郡主說完就重新躺回到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