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首領(lǐng)看到來人,連忙跪了下來,地牢裡,剎那間跪了一地,一大羣人,死死地匍匐在地上。除了被綁在柱子上的上官青凝和一身太子朝服的公孫齊宇之外,其餘人都比他們矮了一截。
此刻那侍衛(wèi)首領(lǐng)聽到公孫齊宇的話,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起,他綁來的這個女子,真的是……定王妃?
這次當真是闖了大禍了!
剛剛他還說了那麼多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定王妃……如何會放過他?
不死也會脫掉一層皮吧?
清楚的看到上官青凝危險的瞇起了眼睛,公孫齊宇勾了勾嘴角,笑容卻毫無溫度:“怎麼樣?定王妃這次再光臨我太子府,可有給本太子準備“大禮”?”
公孫齊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明顯的晃過一種毫不掩飾的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官青凝的錯覺,隱隱的看到公孫齊宇的脣色比之前要蒼白一些,那日安落楓將她從血泊之中救了出來,想必這公孫齊宇也沒討到什麼好處吧?
“大禮?太子還想要麼?”上官青凝深深地看入公孫齊宇的眼底深處,彷彿要將他的魂魄也一起吸了過來一般。
“你若是有本事送,本太子……自然是照收不誤的!”公孫齊宇咬牙切齒,說的話就像是從牙齒縫裡面蹦出來的一樣,然而他話音突然一轉(zhuǎn),回視著上官青凝的目光:“不過……本太子覺得,定王妃這次是沒那麼厲害的本事的!”
“是麼?”上官青凝笑的深沉,語氣諷刺,這一番變故,她早已想清楚了其中的內(nèi)幕:“城門那談話的人,是你故意派去的?目的,就是要誘我自己踏入太子府,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
“你還不算太笨。”公孫齊宇點了點頭:“怎麼樣?太子府的地牢,可還住得慣?”
上官青凝只是笑,並不答話,枉她自認爲聰明無兩,這些小伎倆是騙不到她的,不想?yún)s還是著了公孫齊宇的道兒。
那麼也就是說,公孫瑾寒根本就沒被公孫齊宇給關(guān)起來了?
也是。
像公孫瑾寒輕功那麼高強的人,怎麼會被公孫齊宇這個草包給擒住呢?
見上官青凝不答自己的話,公孫齊宇也不惱,只是意味深長道:“定王妃對定王可真是一往情深,爲了他,竟然獨自一人深入虎穴,倒真的是讓人驚訝呢。”
上官青凝皺了皺眉,一往情深?她對公孫瑾寒?
怎麼可能!
這公孫齊宇是瘋了吧?什麼話都亂說?
上官青凝又皺了皺眉
。
公孫齊宇的眸光一直都定在上官青凝的臉上,此刻見她黛眉輕蹙的模樣,上前用手一把托起了她的下巴,女子眼眸輕擡,竟是滿臉的倔強之意。
一看到她這副倔強的模樣,公孫齊宇又想起了太子府被她鬧得人仰馬翻的樣子,還有他胸口莫名被刺中的一劍,都是因她而起!
這一刻,公孫齊宇的心中被一股強大的怒意充斥著,他指腹用力,恨不得要將女子的下巴給捏下來。
上官青凝吃痛,眼底清晰的劃過一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