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意外發現鬼谷神醫與柳如煙的過去,不由茫然,難道鬼谷神醫也曾是她拉攏的高人?!
鬼谷神醫提起柳如煙時,那種激動的神情是止風與小惠從未見過的,依稀察覺到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牽絆,卻又不敢多言,唯恐激怒了他。
“小丫頭,你過來!”鬼谷神醫看也不看的喚了聲,嘲諷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舒服,珠兒扁著嘴巴,別扭的不肯過去。
鬼谷神醫背對著他們,在三層高的竹架上摸索著什么,先是捏著幾根造型獨特的銀針比劃了下,后來又不滿意,彎腰從最底層取出一根筷子大小的象牙棒,才笑著點了點頭。
珠兒不知他要如何對付自己,這么個兩頭尖,中間鏤空的東西看起來挺恐怖的。珠兒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后退數步。暗自嘀咕著他會這么好心,以德報怨?!
要想打擊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說她又老又丑!同理,鬼谷神醫應該也會記仇才對!看他那副自命不凡,風流瀟灑的樣子,怎會甘心被人稱為老頭兒呢!
“丫頭,你還想不想醫了?!”鬼谷神醫不耐煩的皺著眉毛,總算正眼瞧了她一下,“放心,我不會記仇的,我本來就是個老不死的!”
嘶兒倒吸口氣,臉都綠了,哪敢上前送死!鬼谷神醫忍不住輕笑出聲:“止風,告訴她我是不是快要老死了!”
止風望著珠兒,訕笑道:“師傅他老人家就愛說笑。手機站身板硬朗著呢,別看他比潘幫主還要年長幾歲,但是保養得宜,根本看不出來真實年齡!”
呃?!珠兒眼前浮現出潘幫主不怒而威的樣子,再與這位俊朗男子比較。任誰也不能稱之為“老”!珠兒搖了搖頭,最終得出結論,他和妖魅般的柳如煙真是天造地設地一對!
“嗯哼!”鬼谷神醫鳳眼微揚,漸漸露出厭惡的神情。楚云急忙將珠兒推向他,討巧的笑著。
珠兒嘿嘿傻笑了兩聲,縮著腦袋湊上前去。鬼谷神醫冷哼了聲,抬起她的下巴,冷道:“張開嘴巴!”
“啥?!”趁著珠兒發出疑問的空檔。鬼谷神醫手里地象牙棒便沒入了她的口中,手法迅速的連楚云也沒看清是怎么回事!
珠兒愕然的眨了眨眼睛,忽覺喉嚨里涼涼的,而那根象牙棒仍在不停下墜,頓時慌了心神,扯著鬼谷神醫的衣袖,拖著哭腔苦苦哀求:“神醫啊神醫,小女子一時莽撞,才會出言不遜,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哪!”
“閉嘴。不然連我也救不了你!”鬼谷神醫回頭冷斥了聲,跨過門檻翻弄著那些草藥。
楚云,止風與小惠紛紛柔聲安撫,珠兒苦著臉。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尋思著那根象牙棒現在跑到哪兒去了!
不一會兒,鬼谷神醫拈著幾根花草回到房中,交給止風命他拿去熬制。止風如領圣旨般捧著花草,一溜小跑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楚云眼見珠兒憋著眼淚,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于心不忍,試探著詢問鬼谷神醫:“依您所見。珠兒的毒何時能解?!”
鬼谷神醫爽快的搖了搖頭:“生死相隔的毒無法根治,我只是救她不死而已!”
珠兒錯愕的直盯著他,心里亂糟糟的,什么也想不起來。鬼谷神醫扭頭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頭:“丫頭,中了生死相隔。保住小命已屬不易。若是再晚來半個月,麻煩可就大了!”
楚云望著泫然欲泣的珠兒。不甘心的反問道:“下毒的姑娘明明說過,生死相隔不會致命!為何現在……”
鬼谷神醫不屑一顧地冷哼了聲:“那個黃毛丫頭說的話,你也相信?!”
楚云微微一愣,繼而追問道:“難道神醫知道她是誰?!”
鬼谷神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不急于答復,始終沉默不語的小惠猛然抬起頭來,想要探聽其中詳情。
“或許吧!”鬼谷神醫轉身探向珠兒地脈搏,交代了聲,“存住氣,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否則珠兒含著眼淚連連點頭,絲毫不敢馬虎。鬼谷神醫揉著她的小腦袋,笑道:“這丫頭雖然蠢了點,倒也純真可愛,難怪柳家的后人會愛上你!”
楚云再也忍不住了,正要發問,只見鬼谷神醫攤開雙手,坦然道:“其實,我和你姨娘的事也稱不上秘密。但凡京城里那些舞文弄墨的公子哥都知道,昔日的四大才子你可曾聽說過?!”
楚云忙不迭的應道:“何二公子便是晚輩的義父,琴癡是晚輩地義兄!”
“哦?!挺混亂的嘛!”鬼谷神醫雙肩微顫,發出陣陣歡快的笑聲,“那兩個老家伙還活著嗎?!”
“是的,義父和義兄依然健在!”聽他的口氣,好像與四大才子甚是熟絡,楚云漸漸放下心防,據實相告。
鬼谷神醫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罕見的溫情:“何二當年迷戀柳如是,無法自拔,死纏爛打,居然贏得美人歡心,不知后來怎么樣了……”
楚云垂下頭,苦笑道:“大宇王朝地楚丞相橫刀奪愛,何二公子終年在海上漂流,緬懷早逝地愛人!”
鬼谷神醫微微一怔,頓時了然于心,傷感往事何必再提,于是他轉而又道:“琴癡自詡風流,誰家的小姐都看不上,現在想必還是孤家寡人吧!”
楚云不禁輕笑出聲:“確實如此,義兄終日沉浸于音律,早已不提成家地事了!”
鬼谷神醫開懷的笑著,眼角依稀閃爍著淚花:“自命不凡的人,往往都會孤獨終老。看看現在的處境,誰能想到我曾經也是四大才子呢!”
珠兒的嘴巴不知不覺張成O型,鬼谷神醫居然與船長大叔,琴癡是故友,而且還是聲名顯赫的四大才子,難怪他不僅精通醫術,還擅長書畫!那么,他與柳如煙為何分開?!他又怎會隱姓埋名流落至此?!他與紫衣女子有何關聯?!這其中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