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人將一雙防暴棍玩得眼花繚亂,幾十名保安將他團團圍住,雖然也抽了他不少棍,可這貨跟沒有痛覺一樣,別人打他一棍沒事,他基本上一棍放倒一個,一曲rap完結(jié),周圍保安已經(jīng)倒下去了一大片。
吳旭東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張弛道:“你倒黴了……”眼前一個黑色的棍子風(fēng)車一樣飛了過來。
梆!
砸中他的面門,吳旭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再度暈厥了過去。
朱寶龍吃著薯片,聽著rap,腦袋一晃一晃跟著節(jié)奏,這會兒纔回過神來,把剩下的薯片全都塞到嘴裡,搖晃了一下粗壯的脖子,獰笑著向葉洗眉走去。
葉洗眉雙手舉起防暴棍對準(zhǔn)了他:“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朱寶龍歪著嘴朝她笑了笑,伸手一把就將她手中的防暴棍奪了過來,作勢要打葉洗眉,葉洗眉嚇得尖叫著捂住頭。
朱寶龍只是嚇唬她一下,接著轉(zhuǎn)身向張弛走去。
張弛道:“你是紅盾的老闆?”
朱寶龍道:“之一!”他向前跨出一大步,沉重的腳步讓整個房間都震顫起來。
張大仙人意識到來者不善,朱寶龍可不是個尋常人物,這貨的水準(zhǔn)至少是一品以上。
兩人同時揮動手中的防暴棍。
奪!
雙棍撞擊在一起,張弛的手臂被震得發(fā)麻,臥槽!這廝的力量這麼強?
朱寶龍其實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兩人各自退了一步,然後同時向?qū)Ψ叫n了過去,揮舞著手中的防暴棍向?qū)Ψ接挈c般砸了過去,張大仙人雖然沒把皮肉全都煉到皮糙肉厚的地步,可他煉骨、煉內(nèi)腑的第一層都已經(jīng)順利完成,這麼強悍的防禦力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
可讓他意外得是,朱寶龍也是一身強橫的皮肉,兩人開始的時候還有套路,可隨著出手加快,都放棄了防守,仰仗著強橫的身體硬抗對方的攻擊。
只聽到乒乒乓乓響成一片,兩人身上都被對方砸了無數(shù)棍。
尚未完成皮肉修煉的張弛周身被砸得烏紫爛青,疼得他原地亂跳,不過他臉皮的防禦力超強,朱寶龍在他臉上砸了十多下,都不見一點傷痕,反觀朱寶龍雖然身體強橫抗揍,但是臉皮沒張弛那麼厚,已經(jīng)被張弛砸得鼓起了一頭包。
兩人這種放棄防守的打法就是拼著兩敗俱傷,拼得是誰比誰骨頭更硬,皮更厚。
張弛衝上去又是一棍砸在朱寶龍腦門上。
朱寶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棍子太重了,他反手一棍抽在張弛臉上,張弛捱了一棍,仍然頑強地衝上去,揮動防暴棍準(zhǔn)備再來一波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聽到朱寶龍道:“住手!”
張弛及時停手,兩人都被對方砸得渾身是傷,剛一停手,就不約而同地揉搓身上,吸溜吸溜哈著冷氣,真特奶奶滴疼。
葉洗眉趁機抱起桌上的花盆勇敢地衝了上去,準(zhǔn)備給朱寶龍一個突然襲擊,朱寶龍反手一巴掌,把葉洗眉手中的花盆拍得飛了出去,葉洗眉驚呼一聲,嚇得呆立在那裡。
朱寶龍揮拳作勢要打她,想不到葉洗眉從包裡掏出一罐防狼噴霧,噴了他一臉。
朱寶龍這個鬱悶捂著面門:“你們不講規(guī)矩,暗箭傷人!”
葉洗眉趕緊跑到張弛身邊,藏在他身後。
太辣眼了,朱寶龍淚流不止,一邊咳嗽一邊道:“不打了,不打了……沒你們這樣的,兩個打一個,還講不講規(guī)矩?”
張弛被這貨給逗笑了:“我們兩個打一個?你還有臉說,這地上躺著的幾十個全都是你的人?!?
葉洗眉躲在張弛身後膽子也大了:“就是!是你們不講道理在先。”
朱寶龍抓起一瓶礦泉水洗了洗眼睛,看到張弛和葉洗眉正趁著這時候想溜走,大聲道:“你們別走,信不信我馬上報警?”
葉洗眉道:“不用你報警,我們出去幫你報警,什麼紅盾保安公司,我看就是一個壞蛋集中營,就是惡勢力保護傘?!?
張大仙人點了點頭道:“對,報警把你們連窩端了,你等著關(guān)門吧?!?
朱寶龍這會兒功夫臉上又掛了兩行淚。
張弛道:“現(xiàn)在知道哭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朱寶龍真是哭笑不得:“我特麼不是哭,你女人用防狼噴霧噴我,你瞎啊,看不見???”
葉洗眉滿臉通紅,這莽貨怎麼說話呢?我是張弛的乾姐姐,可不是他女人。
朱寶龍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道:“你們到底是誰???爲(wèi)什麼要來紅盾鬧事?”
葉洗眉道:“你裝什麼裝,你手下人幹得缺德事你這個當(dāng)老闆的不知道啊?”
朱寶龍道:“把話說清楚,今兒不把話說清楚你們別想走?!?
張弛真是服了他,剛纔想跟他講道理,他不聽,讓幾十名保安圍毆自己一個,現(xiàn)在又說要講道理了,估計是被自己給揍怕了,葉洗眉低聲道:“他可能真不知道。”
“你問吳旭東,他比誰都清楚啊。”
鼻青臉腫的吳旭東從地上爬起來:“龍哥,我不知道啊,他們說是要談業(yè)務(wù),可來到辦公室就對我動手,我……我都被毀容了……”
葉洗眉對吳旭東這種顛倒黑白的混賬真是厭惡透頂,直接把剛纔的那段錄音放出來了。
朱寶龍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吳旭東辯白道:“龍哥……他們逼我這樣說的,剛纔他用剪刀架我脖子上……”
朱寶龍點了點頭,突然揚起蒲扇大的右手照著吳旭東臉上就狠狠一巴掌,打得吳旭東兩顆大牙飛了出去,指著吳旭東的鼻子罵道:“你特麼的揹著我?guī)诌@種丟人的事情,王八蛋,紅盾的聲譽都被你給敗光了?!?
吳旭東捂著嘴,臉腫得都歪了。
葉洗眉畢竟是幹律師的,思維敏捷,伶牙俐齒,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朱寶龍聽完問吳旭東:“有沒有這回事?”
“我……”
朱寶龍一瞪眼:“你不用解釋,就跟我說有沒有這回事?”
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吳旭東撒謊也沒有意義,只能哭喪著臉點了點頭道:“我……錯了……”
朱寶龍道:“錯了?滾蛋,全都給我滾蛋,一幫廢物,這麼多人還特麼打不過一個二貨,全特麼都是廢物!”罵完意識到自己也沒打過人家,那羣保安哼哼唧唧地站了起來。
“你才二貨!”張大仙人口舌之爭從不肯落半點下風(fēng)。
吳旭東捂著臉灰溜溜想走,朱寶龍指著他道:“你不能走,你給紅盾惹了那麼大麻煩,造成多少損失你得賠。”
“龍哥我……”
朱寶龍道:“你自己考慮,是賠錢還是我把你送警局去,明天一早給我答覆?!笨吹侥橇t保安還在周圍站著,怒道:“都特麼站著幹什麼?滾蛋,你們?nèi)勘唤鈨l了?!?
他伸手摸了摸頭頂?shù)拇蟀?,呲牙咧嘴道:“小子,你可夠狠的,學(xué)過法律嗎?擾亂機關(guān)、團體、企業(yè)、事業(yè)單位秩序,致使工作、生產(chǎn)、營業(yè)、醫(yī)療、教學(xué)、科研不能正常進行,最少要處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並處二百以上五百以下罰款,構(gòu)成人身傷害還會觸犯刑法,根據(jù)我國刑法規(guī)定……”
葉洗眉打斷他的話道:“我就是律師,你不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是你們先攻擊我們,我們是被迫自衛(wèi),別跟我說違反刑法那一套,要不要我先給你科普科普敲詐勒索的後果?”
“敲詐勒索你們的是吳旭東跟我沒關(guān)係。”
張弛道:“那就沒必要談了,姐,咱們走,把他們犯罪證據(jù)直接交給法院,讓法院評理唄?!?
朱寶龍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他絕不是一個沒心眼的莽貨,敲詐勒索的雖然是吳旭東,可吳旭東畢竟是紅盾的總經(jīng)理,代表紅盾,這件事要是爆出來,他們紅盾的聲譽肯定要一落千丈,搞不好都得關(guān)門。
朱寶龍呵呵笑道:“事情鬧大了對你們也沒有好處吧,我看這樣吧,大家談?wù)?,相信肯定能找到一個都滿意的解決方案?!?
葉洗眉有些猶豫,張弛卻表現(xiàn)得非常堅決:“姐,這事兒沒有迴旋餘地,走!”拉著葉洗眉就走了。
朱寶龍道:“噯!你想怎樣啊?”
張弛和葉洗眉來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葉洗眉的車,張弛吸溜了一口冷氣,朱寶龍這貨出手太重了,身上被他敲了不少棍,得趕緊回家抹傷藥去,看來要加快全身皮肉的鍛鍊,只有全身進階到皮糙肉厚的地步才能在今天這種攻擊面前做到毫髮無損。
葉洗眉道:“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張弛道:“不用,我回去休息休息?!?
葉洗眉道:“我看那個朱寶龍示弱了,明顯想求和?!痹谒磥砣绻虑槟軌蚝推浇鉀Q當(dāng)然最好不過。
張弛當(dāng)然看出來朱寶龍底氣不足,應(yīng)該是不想事情鬧大,可如果剛纔就同意,朱寶龍就會認(rèn)爲(wèi)他們也想求和,必須要讓朱寶龍覺得他們態(tài)度強硬,也唯有如此朱寶龍纔可能心甘情願地選擇退讓。
葉洗眉開車離開,出停車場的時候被攔住了,保安不肯擡桿,張弛一猜就是朱寶龍打了招呼。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看到朱寶龍屁顛顛跑了過來,咧著大嘴笑道:“葉小姐、張老弟,你們別走了,都這個點了,一起吃頓飯唄?!彼钦姹粡埑趧偫u的陣勢給震住了。
張弛望著這貨滿頭大包頓時心裡平衡了,看來還是朱寶龍吃虧更多一點。
不等他們兩人說同意,朱寶龍拉開後門就鑽了進去。
葉洗眉火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請你了嗎?你怎麼隨便上我車???這違法你知道嗎?”
朱寶龍笑道:“我也沒請你們來,你們不是一樣闖進我公司,還打了那麼多人,造成了那麼大損失?!?
張弛道:“這你就不講道理了,是你們先圍攻我,我是自衛(wèi)反擊?!?
“張老弟,咱們不談這個,我請你們吃飯,咱們慢慢聊。”他示意保安擡桿放行,向葉洗眉道:“葉小姐,出門右拐,一公里左右有家粵菜特別棒,名叫老廣印象?!?
葉洗眉一加油門,車就躥了出去。
朱寶龍很快就發(fā)現(xiàn)方向不對,提醒葉洗眉道:“錯了,錯了,您這是拐左邊去了?!?
張弛道:“朱老闆,您膽子夠肥的啊,誰得車你都敢上,你不怕我們把你拉到一荒郊野嶺給害了?!?
朱寶龍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憑你還想害我?”
張弛道:“您這腦袋包看著怪瘮人的,要不先送你去醫(yī)院?!?
朱寶龍看了張弛一眼,心中實在是有些納悶,自己也在他臉上抽了不少棍,怎麼這貨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難道他也是練橫練功夫的?比自己還厲害?朱寶龍道:“你是不是練金鐘罩的?”
張弛道:“沒練過,我就是天生抗揍。”
朱寶龍點了點頭道:“看得出來,你皮挺厚的?!?
“彼此彼此!”
朱寶龍看到葉洗眉越開越遠(yuǎn),有點納悶了:“葉小姐,您這是往哪兒去?”
張弛道:“稍安勿躁,既然上車了,就服從安排,帶你去一好地兒?!?
朱寶龍道:“先吃飯唄。”
張弛掏出手機看了看,臥槽,手機屏幕都給砸碎了,他把手機在朱寶龍面前晃了晃。
朱寶龍也掏出自己的手機,最新款的iPhone,買了不到三天,整個屏幕都碎完了,朱寶龍道:“我這手機一個能買你仨?!?
“我女朋友給我買的?!?
“我老婆送我的生日禮物!”朱寶龍虎視眈眈地望著張弛,總覺得還是自己吃虧更大一點。
葉洗眉把車直接開到了張弛的新店工地,是張弛讓她過來的,看到眼前的一幕葉洗眉這才知道張弛爲(wèi)什麼會這麼憤怒,辛苦裝修了兩個多月,一夜回到解放前,換成誰都會發(fā)火。
朱寶龍跟著張弛下車,看了看這裡的狀況,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他剛纔聽錄音裡,吳旭東承認(rèn)找人帶節(jié)奏過來砸店,只是剛纔沒想到情況這麼嚴(yán)重。
張弛道:“你看清楚,這都是吳旭東干的好事?!?
朱寶龍道:“我不知道啊,他跟你有仇,砸了你的店的確不對,可你也不能把火撒到我們紅盾頭上?!?
葉洗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找錯人了,好辦啊,我們把所有的資料交給警方,讓警方來判定你們紅盾到底有沒有責(zé)任?!?
張弛道:“對了,挑唆別人來砸我店的那個也是你們紅盾的保安,在附近的好聲音幹,他叫蔣超海?!?
葉洗眉拿出手機道:“我現(xiàn)在就把證據(jù)給警察送去?!?
朱寶龍一聽就慌了:“別啊,要不這樣,我跟吳旭東談?wù)?,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一筆錢來賠償你的損失,事情鬧大對咱們誰都沒有好處,畢竟關(guān)係到紅盾和錦城的生意你們說是不是?”
張弛道:“我不管,我都被人欺負(fù)成這樣了,我自己生意都砸了,憑什麼還要爲(wèi)你們的生意考慮?幫著你們控制影響,然後我餓著肚子喝西北風(fēng)?”
葉洗眉道:“我支持你?!?
朱寶龍道:“張老弟,事情我現(xiàn)在都知道了,你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要不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瞭解一下詳細(xì)情況?!?
張弛朝葉洗眉看了一眼,葉洗眉點點頭。
朱寶龍道:“兩位,要不咱們先吃飯去,我請!”
葉洗眉可不想跟他吃什麼飯,淡然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又不是一路人勉強坐在一起吃飯也彆扭?!?
朱寶龍殷勤道:“我跟張老弟特別投緣,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簡單吃點兒?!边@貨絕對是個人才,該低頭的時候馬上低頭。
這時候外面一個人揹著旅行袋從外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狀況,怒吼道:“兄弟,跟我說誰砸了你的店,我揍死這幫鱉孫!”卻是李躍進來了。
張弛有點納悶,他根本就沒有通知李躍進,老李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稍一琢磨就猜到一定是方大航說得。
李躍進的確是從方大航那裡聽說了這件事,他跟張弛肝膽相照,一聽好兄弟在京城受人欺負(fù),二話不說買了張車票就過來了。
朱寶龍跟李躍進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是一怔,然後同時驚喜的大叫起來。
“李躍進!”
“朱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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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向?qū)Ψ叫n去,幾乎同時朝對方肩頭捶了一拳,李躍進沒什麼,朱寶龍被李躍進這一拳剛好錘在了傷處,痛得哎呦一聲。
李躍進笑道:“你咋這麼嬌氣了?”
朱寶龍道:“我鍛鍊的時候肩扭了一下?!?
張弛清楚原因,知道朱寶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過看李躍進和他見面這陣勢,兩人肯定是老相識了,其實這件事也不難理解,過去紅盾的老闆曾遠(yuǎn)帆就是李躍進的老上級,朱寶龍接下紅盾應(yīng)該和曾遠(yuǎn)帆有些關(guān)係。
李躍進介紹說,朱寶龍是跟他同期入伍的新兵,新兵訓(xùn)練的時候他倆關(guān)係最好,不過新兵訓(xùn)練結(jié)束就各奔東西了。兩人也是同期新兵中成績最好的,後來在全軍大比武中相遇,水平也是不分伯仲。
朱寶龍對曾遠(yuǎn)帆和李躍進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是知道的,不過他並不知道李躍進和張弛的關(guān)係這麼好,事情搞清楚之後,朱寶龍也覺得有些尷尬,雖然這邊的事情並不是他幹得,可畢竟吳旭東是紅盾的人。
李躍進聽說張弛的店被砸和紅盾有關(guān),頓時就火了,指著朱寶龍的鼻子罵道:“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混蛋?目無國家法紀(jì),幾年不見什麼壞事都敢?guī)职???
朱寶龍哭笑不得道:“躍進,你別忙著罵,這件事我是真不知情,總而言之我保證,一定把事情追責(zé)到底,給我一天時間,一天,我絕對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葉洗眉道:“你不是紅盾的老闆嗎?”
朱寶龍道:“是,可我得徵求一下其他股東的意見,我沒那麼多錢把紅盾買下來,所以當(dāng)時找了一些人合夥,我們紅盾是股份制。”
張弛道:“我不管你們什麼股份制不股份制的,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是跟你過不去,我找吳旭東?!?
朱寶龍道:“一天,給我一天,躍進,我人品你信得過吧?”
李躍進道:“過去我是信得過,可現(xiàn)在誰知道啊?!?
朱寶龍道:“這樣吧,咱們先吃飯,咱哥倆多久沒見了,今天一定得好好喝一次?!?
李躍進雖然做事粗枝大葉的,可他在重要事情上拎得清:“事情都沒理清楚喝個屁啊,朱寶龍你別跟我在這兒打馬虎眼,一天,給你一天,明天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必須要給個說法,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朱寶龍看出自己不受待見,於是也不再堅持。
等朱寶龍走了之後,李躍進向張弛道:“兄弟,對不住了?!?
張弛笑道:“你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這事兒跟你又沒關(guān)係?”
李躍進道:“我認(rèn)識朱寶龍,而且我跟曾遠(yuǎn)帆也有矛盾,這件事應(yīng)該是被我連累了?!?
張弛真是哭笑不得了,李躍進的腦回路還是那麼清奇,應(yīng)往他自己身上加戲,張弛把葉洗眉介紹給他認(rèn)識。
李躍進聽說是張弛的乾姐姐,也非??蜌猓骸岸际亲约喝?,我是張弛的大哥,你叫我李大哥也行,直接叫我名字李躍進也行。”
葉洗眉笑道:“李大哥好?!?
張弛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喲,都中午了,咱們自己也得吃飯,走,我請你們吃東北菜去?!?
葉洗眉讓他們倆去,說自己律師事務(wù)所還有事,張弛以爲(wèi)她是不習(xí)慣和陌生人一起吃飯,所以也沒勉強。
葉洗眉開車離開之後,給父親打了個電話,關(guān)於小舅的事情她只是給父親提了個醒,並沒有提起弟弟葉華程被詐騙的事情,現(xiàn)在張弛的店還沒開業(yè)就被砸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舅舅宗寶元在背後作祟,葉洗眉意識到這件事有點嚴(yán)重了,必須要把實情告訴父親。
葉錦堂聽女兒說完並沒有發(fā)火,其實他對小舅子的所作所爲(wèi)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這廝的報復(fù)心這麼強。
“爸,您是不是要給他一個警告啊,他怎麼這樣啊?先想方設(shè)法把華程從公司趕出去,現(xiàn)在又報復(fù)張弛,張弛辛辛苦苦裝修的酒店,眼看開業(yè)了,被他給砸了?!?
“洗眉,你也沒有確實的證據(jù)啊,是不是有人故意往他身上栽贓呢?你小舅那個人我知道,貪心了一點,可原則上的錯誤他不敢犯?!?
“這還不叫犯原則性的錯誤呢?”
葉錦堂道:“這樣吧,你別管這件事,我跟你媽談?wù)劊吘怪挥羞@一個弟弟,我要是動了他,她不得跟我鬧啊,錦城影業(yè)那邊的業(yè)務(wù)也不是多麼重要,你小舅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張弛怎麼辦?你就忍心讓你乾兒子吃啞巴虧?”
葉錦堂笑了起來:“你倒是關(guān)心你這個乾弟弟,這樣吧,他損失了多少我來賠,你跟他談?wù)?,讓他千萬別往下追究了,家和萬事興,真把事情鬧大了,咱們家就得雞飛狗跳。”
葉洗眉嘆了口氣道:“張弛也不是個好脾氣,今天他帶著我把紅盾安保給砸了,如果不是顧及您的面子,我估計他早就去找小舅興師問罪了。”
葉錦堂道:“這樣吧,我直接找他談?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