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雕塑作品并不是石膏體，而是一種新型合金材料。

摔到地上一聲悶響，還好并沒有摔破摔碎。

人就沒那么好運了。

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倒在地上，凌洛洛覺得自己骨頭都跟著被砸了一下。

“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孫程程倒在地上，驚慌失措，不可理解的眼神看著她，“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為什么你要推我？這可是白先生今年最重要的作品！”

凌洛洛沒有理會她哭喊的無理取鬧。

她低著頭，手哆嗦著抬起來。

好疼。

不止是因為被拉著一起摔倒了。

是杯子摔碎的玻璃扎緊了她手臂的皮膚里。

血珠子不斷往外滲透，她動也不敢動。

這么大的動靜，立刻有人圍了上來。

方以恒也迅速趕來，看到那個亂七八糟的場景，臉上立刻一陣惱意。

孫程程抹著眼淚，踉蹌從地上爬起來，“方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想到凌小姐那么介意那件事，我剛剛已經道歉了，可她還是……”

方以恒臉色難看的嚇人，狠瞪了一眼孫程程，嚇得她不敢吭聲了。

忍，先忍下來。

孫程程要緊牙關。

遷怒是必然的，但事情過去，方以恒會知道她是無辜的。

這個凌洛洛不管是跟誰來，九萬多的裙子都買不起，恐怕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來這次沙龍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除了極個別的，大部分都要給方以恒這個面子。

毀了沙龍，毀了白焰的作品，至少這個凌洛洛是沒法在這個圈子混下去了。

“凌小姐，你的手……你的手在流血。”方以恒眉頭緊蹙，正準備上前去。

慕南辰從人群中快速走來，誰也沒看就直奔凌洛洛。

尤其在看到她隔壁上帶血的傷口時，他臉上嚇人的冰色，像是能刮下冰渣子來。

他立刻將凌洛洛橫腰抱起來，小心翼翼避開她手臂上的傷口。

“怎么回事？”說話的是明堇風，緊跟著慕南辰過來，就看到這個慘烈的場面。

沒錯，慘烈，現在不夠慘烈，等會兒也要慘烈起來。

數雙眼睛都看向方以恒身邊的孫程程。

孫程程一個哆嗦，“我……不關我的事，是她推我的。你們，你們剛才都看了啊！”

剛剛在附近的人本就沒有太留意她們，聽到動靜才轉的頭。

看到這個狀況，就算是真看到凌洛洛推她，也沒人敢說實話。

慕南辰抱著凌洛洛站起身，眼神冷至零度，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的降臨。

“誰推你的？”他聲線極冷，一字一頓，“再清清楚楚的說一次？”

孫程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求助的看向方以恒。

方以恒緊擰著眉，“先帶凌小姐去醫院吧，將傷口包扎一下，以免感染。至于今天的事情，會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孫程程眼淚不斷往下落。

凌洛洛本是腦袋都靠在慕南辰懷里，聽到孫程程的話轉過臉來，“這里有監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