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病房？我得病了？”凌洛洛指著自己臉上，“就因爲這個……皮膚病？”

老醫生可憐的看了她一眼。

凌北靖冷冷道，“給你化妝品的人是誰？”

“沒有人給我化妝品，我們是專門請的化妝師。”凌洛洛摸著自己的臉，“難道我對化妝品過敏嗎？”

“有人給你下毒了。”凌北靖陰冷著聲音，“我一定會將這個人找出來。”

化驗室出來後，凌洛洛就進了病房。

病房裡所有的窗子都管得嚴嚴實實的，並且最近沒有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出去。

“堂哥，我先前的問題，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了。”

凌洛洛依然沒有忘記這件事。

“你這次來，是真的爲慕家而來？”

凌北靖站在窗子邊，看著外面還在飄著雨絲，“不錯，我確實是爲慕家而來。但如果不是你，這次我根本不會現身。在拍賣結束後，就會和白焰一起離開維城。維城是慕家人的地盤，這一點我很清楚。尤其在慕南辰接管慕氏在維城的中心產業後，將慕氏在維城的勢力又擴大發展，實力非常驚人。”

“因爲我，所以你才暫時留在這裡？”

凌北靖將窗簾子拉開了一點，視線依然看著外頭，“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維城，尤其是留在慕家。洛兒，並不是我非要跟慕家過不去。而是有些債，他們應該償還了。”

“安妮皇后號？”

他轉過頭來，“不錯，安妮皇后號。你知道那次海難死了多少人麼？”

凌洛洛臉色有些蒼白，“大致知道一點。”

“我們倒不是什麼正義的使者，不是爲了世人的公道而來。是爲了私怨。”他重新看向窗外，雨絲中的城市，灰濛濛的沒有顏色，“洛兒你曾經問過我，什麼時候才能給你找個堂嫂。可是洛兒，你堂嫂已經死了。”

他說得極其平靜，語氣之中沒有一絲的波瀾。

但在這句說完之後，有片刻的沉默。

彷彿一口氣半天沒有下來。

“也是……”她試探著，“也是死在那場海難之中？可你確信那場海難，就是慕家人制造的嗎？”

“怎麼，你聽了不一樣的說法？”

“我只知道，慕南辰的母親死在海難之中。但她當時是跟其他人在一起，慕家爲了掩飾這個醜聞，所以當年在海難調查的時候，完全抹掉了慕夫人的痕跡。之所以不願意這件事被翻出來，因爲這不僅是慕南辰一直不能接受的事情，同時也是慕家的醜聞。”

凌北靖冷冷的笑出聲，“他們做的何止是抹掉她在船上的痕跡，是要抹掉她在這個世上的痕跡，讓一艘船上所有的人陪葬。”

“你是說……海難是慕家，造成的……”凌洛洛心驚肉跳的。

凌北靖終於轉過身來，視線重新落在凌洛洛身上，“季姨和恩師當年走海路，暗地裡離開維城。爲了離開後不受到慕家的牽連，讓原本在維城的人全部跟著撤離，其中包括我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