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沒有的就是自由,以及與外界的通訊。
沒有電話,沒有電腦。
電視里永遠是那些個美國電視臺。
她終于知道阿姨為什么比從前還要消沉,甚至有時候顯得精神恍惚。
因為她在這里的日子,比和摩西住在自己家里隔壁的那段時間還要封閉。
這個時候,甚至是唯一陪伴她的摩西都不在這里了。
在這個莊園的日子里平靜得可怕,就像是一座巨大華麗的牢籠。
但凌洛洛從未想過從這牢籠里逃出去。
七個月后。
隨著陣痛開始了,提前一個月開始在莊園輪流值班的醫生進進出出,開始為她接生。
經過了六個多小時的痛苦,隨著嬰兒的啼哭聲,仿佛用盡所有力氣的凌洛洛終于松懈了下來。
耳邊模模糊糊聽著醫生的笑聲,“恭喜你女士,是雙胞胎,一男一女。”
……
……
金秋的維城,樹木密集的街道上一派豐收的金燦。
“慕先生,請問慕氏近半年的征服北美計劃意味著要放棄歐洲市場嗎?”
“請問慕先生做出這個決定是否因為歐洲近期的市場大蕭條?”
“慕先生在今天這場矚目的中美合作會議之前,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現在有傳聞說安妮皇后號海難和慕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并且正是因為慕家的施壓才造成調查一度停止是真的嗎?”
“有小道消息宣稱慕先生你去年就結婚了,慕太太和慕暖小姐墜樓案有關……”
從邁巴赫走出來的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
長腿邁出時,所有在場的女記者都看得挪不開視線。
只是那張俊美不凡的面孔上,沒有任何情緒,一如既往的冷酷,甚至余光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都說,這半年來的慕家二少,比從前脾氣更差,人更冷酷了。
慕南辰下車后,抬手將西裝扣子扣上,目不斜視的走進前方的五星級酒店。
身邊的保鏢無情擋住所有想要采訪的記者。
這些人真是一點也不死心,明顯先前所有的臨時采訪里,慕先生一個字都沒有搭理過他們。
可走到哪里,這些人還是都會像蒼蠅一樣黏上來。
進了酒店大廳,立刻就清凈下來。
整個酒店除了客房部,都因為這個會議被包了下來,這時候顯得尤其冷情。
“二少爺。”夜鷹突然急急忙忙的腳步追上來,“有情況。”
慕南辰頭也沒有會,直接走進了電梯里,“邊走邊說。”
會議還剩十五分鐘開始,他沒有太多余的時間耽誤。
進了電梯,只有夜鷹和慕南辰兩個人。
“有消息了。”夜鷹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慕南辰緊繃的臉都仿佛跟跳動了一下。
“有凌北靖的消息。”夜鷹快速說,“是凌北靖主動找到我們,要跟二少爺你面談。”
慕南辰嘴角緩緩浮現起一絲冷笑,“有什么可談的。”
“說是……他有少***消息。”
“簽了離婚協議的女人還是少奶奶?”
夜鷹沉默了一下,“我只是覺得奇怪,他有消息,為什么要找到我們。這應該也是莫問的指使吧。二少爺,你見不見?”